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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原是火中精,治病用藥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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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中藥內服的安全性, 來確定其可否放膽外用, 是筆者中藥外用的原則。 硫黃外用遵從了這一原則。

關於硫黃的毒性, 雖有《吳普本草》記載硫黃“醫和、扁鵲曰無毒”, 但歷代本草多記載本品有毒。 嚴格來講, 純淨的硫黃是無毒的, 之所以後世本草都說其有毒, 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生硫黃不純, 中含有砷等有毒的雜質;另一個原因是硫黃在腸道中會形成有毒的硫化氫。 硫化氫的毒性包括兩方面:一是硫化氫是強烈的神經毒物, 其可引起組織缺氧, 而中樞神經系統對缺氧最為敏感, 故會受到影響;二是硫化氫與組織內鈉離子形成具有強烈刺激性的硫化鈉, 對局部黏膜產生刺激作用, 導致局部黏膜的壞死。 硫黃內用臨床上可出現頭暈, 頭痛, 全身無力, 噁心嘔吐, 腹痛, 腹瀉, 便血, 意識模糊, 瞳孔縮小, 對光反應遲鈍,

血壓下降, 繼而出現昏迷、休克、死亡。

明白了硫黃中毒的機理, 我們也就明白了硫黃制用品外用的安全性。 制用硫黃, 民間多用與豆腐、蘿蔔或者豬大腸共煮等方法, 這些炮製法主要是剔除硫黃中砷等有毒之重金屬, 俗謂之“去火毒”。 使硫黃純淨, 現代工業化生產多用昇華法、溶解法及溶劑法來提純。 但現代工藝的制硫黃砷含量仍較高, 故這些提純的制硫黃在內服時仍需用傳統方法進行炮製。 據瀋陽藥學院研究認為, 硫黃的加工炮製法應以油炙法為妥, 因經過油炙法制過的硫黃砷含量較其他方法為低。 而對於硫黃內用的安全問題, 實際還是應該本著既要小心、又不能因噎廢食的原則。 現代臨床報導, 硫黃的用量懸殊較大:有單獨內服本品9 克和15 克而引起中毒、死亡的病例;亦有長期嚼服生硫黃累計量達2000 克而未見明顯毒性反應者。

由於個體差異及內環境的不同, 本品的常用量只能是一個參考, 其內服常用量為1~3 克, 中毒劑量一般說來為10~20 克, 中毒潛伏期約為半小時至1 小時。

對於硫黃的內用, 在“既知其利又知其弊”的原則指導下, 現實的做法是準備好硫黃的解毒方法後再內用。 關於硫黃的中毒解救, 《本草綱目》中說“解硫黃毒, 黑錫煎湯服, 即解。 ”鉛本身是一種有毒之物, 在硫黃中毒時, 鉛內服後會形成硫化鉛, 而硫化鉛亦具有毒性, 故目前認為《本草綱目》中硫黃的解毒法是不可行的。 在硫黃中毒後, 除了給予對症治療外, 應該用亞硝酸鈉及硫代硫酸鈉類藥物來使硫化氫活性離子失活或降低活性。

另外在中毒初期, 用生綠豆粉15克溫開水送服或用生甘草15 克, 黑豆30 克, 水煎服具有一定的解毒作用, 可作為輔助治療。

硫黃臨床應用有效而廣泛

“硫磺原是火中精”, 筆者對於硫黃的思考和應用即源於這句話。

《中藥大辭典》載“自然硫主要形成於火山噴氣作用”。 有關資料表明:硫磺是在火山爆發時形成的一種礦物質, 其產地多是火山口上和溫泉邊上。 火山可謂火中之最, 而硫磺在火山爆發時產生, 從其物理推測, 硫磺中蘊藏了火山之熱, 所以稱之為“火中精”, 應該是當之無愧的。 《本草綱目》講:“凡產石硫黃之處, 必有溫泉, 作硫黃氣。 《魏書》雲:悅般有火山, 山旁石皆焦熔, 流地數十裡乃凝堅, 即石硫黃也。 ”《本草經疏》講:“石硫黃, 稟火氣以生。 ”

《中藥大辭典》記載:治手足不溫, 選色黃而亮, 砂粒大, 且無臭氣的純淨生硫黃, 每日1次, 每次2~3 克, 飯前服用, 服後即以飯壓之, 共計服100 克。 6 人服用, 均自覺手足轉溫, 冬日與他人同樣耐寒, 且無異常不適之狀, 5 人痊癒,1 人明顯減輕。這便是“硫磺原是火中精”作用的一種體現。這種服法應該源于張錫純,張氏推崇硫黃“補相火,暖下焦”之功效,贊其為“溫暖下達,誠為溫補下焦第一良藥”,“但熱下焦,性不僭上,勝於但知用桂、附者遠矣”,力倡硫黃生用內服,認為“制之則熱力減”,並自豪地說“徑用生者系愚之創見”。張氏並非孟浪,“而實有自家徐徐嘗驗,確知其功效甚奇,又甚穩妥,然後敢以之治病”。服用方法上,張氏主張:“無論病在上在下,皆宜食前嚼服,服後即以飯壓之”。服用劑量上,藥以勝病為能,“以服後移時覺微溫為度”。硫黃是礦石藥,“為補相火暖下焦之主藥”,治療沉寒錮冷諸頑疾,“其力最長,即一日服一次,其熱亦可晝夜不歇。”張氏用硫黃效驗較多,如:治一十八九歲青年,常常嘔吐涎沫,甚則吐食。雖投以大熱之劑,然分毫不覺熱,張錫純投以生硫黃,“後一日兩次服,每服至二錢始覺溫暖,共服生硫黃四斤”。治鄰村張氏婦胃寒嘔吐,雖投以極熱之藥,亦分毫不覺熱,醫治半年無效。後經張錫純囑其口服硫黃八包(約合20 克),病情穩定,數日後病又反復,又服硫黃二十餘日,頑疾乃愈。治德州吳姓瀉痢案,該患“于季夏下痢赤白,延至仲冬不愈,延醫十餘人,服藥百劑,皆無效驗”。後經張錫純診治,投以“山藥粥送服生硫黃細末”,頑疾霍然而愈。治一五旬婦人,已臥床不起二年。證因上焦陽分虛損,寒飲留滯作嗽,心中怔忡,飲食減少,兩腿畏寒,諸藥不效。張錫純囑其服生硫黃數月,數載沉屙乃愈。張氏的經驗僅可參考,所用生硫黃產地等因素現已不可考,所以我們可以試用,但以小量逐加為宜。

內用還有可注意的一點是“發熱療法”。《中華臨床中藥學》中臨床新用篇第一條記載,治療中心性視網膜炎,用發熱療法,1%硫黃油1ml 肌內注射,共4 次,最多不超過6 次,配合六味地黃湯,加減內服。治療75 例有效率92.9%。與此相類的還有2%的硫黃油懸液作臀部肌內注射,治療紅皮病有效的事實。這些應該是“硫磺原是火中精”作用在新時代的一種體現,內用後引起的全身發熱,讓郁滯於局部或整體的“熱”得以疏解,“乃熱因熱用,以散陰中蘊積之垢熱”。熱之所以被局限,是因為有“陰寒”的籠罩,這種籠罩的消除,需要溫通發散之力,而硫磺“火中精”的威力用在此處,可謂恰到好處。

提到硫黃外用,最容易想到的是治療疥瘡。而如果只把硫黃當做治療疥瘡的專藥,就太輕視這味內用補火熱、外用散寒凝的藥中大“將”了。最初做臨床醫生的時候,筆者就是把硫黃當做治療疥瘡的專藥的。然而,給一個老婦人的治療經歷讓筆者對於硫黃刮目相看。老婦人胳膊上長一瘡,大如杏核,局限、表面粗糙、偶爾滲液,整體辨證為寒濕困阻,經內服外用治療月餘無效,有數周不見,再見時皮損已經消失,問如何好的,回答只用了一味硫黃,數日便見效。很久後隨訪,未再復發。

後來筆者開始了對於痤瘡的研究,在使用顛倒散(硫黃、大黃等量研末)時,切實地感到中藥外用的確切、可重複的療效,可惜至今沒有顛倒散的中成藥出現在市場上為廣大痤瘡患者造福。在學習《瘡瘍外用本草》“硫黃”一節時,筆者看到了編者對於硫黃的高度評價:“我國古代應用硫黃配方外治各種皮脂分泌異常的疾患如酒渣鼻、痤瘡等證大約始于明朝,而且歷代記載各種含有硫黃方劑的資料也很豐富,且療效亦相當滿意。”這和筆者對於大量痤瘡及相關疾患的臨床治療體會是完全吻合的。

2005 年後,筆者開始了對於銀屑病的專項研究,得出了多數銀屑病應從“溫通發散汗”來治療的初步結論。內用以發汗而解、得汗而解、解而得汗等思路不斷遞進取得了不錯的療效,但如何讓皮損更快一些變化、讓患者接受中醫治療的順應性更強呢?這就需要一些強有力的、可重複的外用藥,在反復地對比和試驗中,硫黃再一次脫穎而出。這其中不可否認受了一些西醫說法的影響,如“局部外用,在體溫狀態下,硫與皮膚接觸,產生硫化氫;或與微生物或上皮細胞作用,氧化成五硫黃酸,從而有溶解角質、軟化皮膚、殺滅疥蟲等皮膚寄生蟲及滅菌、殺真菌等作用。”(《中藥大辭典》)但真正讓筆者將外治銀屑病的主將定位于硫黃的,還是那句“硫黃原是火中精”。有了這個思路後,臨床使用越來越靈活地將其他中藥與硫黃相配,取得了很好的療效,如硫黃和炮甲珠、皂角刺等配伍;硫黃和大黃、麻黃等配伍都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中醫角度外用硫黃治療疑難大病的資料卻很少,筆者找到的只有門純德先生治療牛皮癬創立的外用方硫附膏,和一本早年的書籍《人工硫磺浴與風濕性關節炎》,還有寥寥幾篇介紹經驗的文章。

實際上硫黃的外用不僅僅是以上講到的,還可以治療癤腫瘡毒癰疽,治療胬肉胼胝雞眼,治療汗斑癬瘡蟯蟲,治療糜爛或浸潤肥厚等瘙癢性皮膚疾患,以上疾病整體屬陰證及局部、階段性地出現陰證者(陰證簡單講就是不通),都可以考慮用硫黃長期及暫時“糾偏”。

綜上所述,硫黃內用補火助陽通結,外用解凝殺蟲療瘡,臨床功效突出,值得繼續研究推廣。需要引起注意的是,用其利需預知其弊。正如《本草衍義》中講的“石硫黃,今人用治下元虛冷⋯⋯服之無不效。中病當便已,不可盡劑,世人蓋知用而為福,不知用久為禍。”

5 人痊癒,1 人明顯減輕。這便是“硫磺原是火中精”作用的一種體現。這種服法應該源于張錫純,張氏推崇硫黃“補相火,暖下焦”之功效,贊其為“溫暖下達,誠為溫補下焦第一良藥”,“但熱下焦,性不僭上,勝於但知用桂、附者遠矣”,力倡硫黃生用內服,認為“制之則熱力減”,並自豪地說“徑用生者系愚之創見”。張氏並非孟浪,“而實有自家徐徐嘗驗,確知其功效甚奇,又甚穩妥,然後敢以之治病”。服用方法上,張氏主張:“無論病在上在下,皆宜食前嚼服,服後即以飯壓之”。服用劑量上,藥以勝病為能,“以服後移時覺微溫為度”。硫黃是礦石藥,“為補相火暖下焦之主藥”,治療沉寒錮冷諸頑疾,“其力最長,即一日服一次,其熱亦可晝夜不歇。”張氏用硫黃效驗較多,如:治一十八九歲青年,常常嘔吐涎沫,甚則吐食。雖投以大熱之劑,然分毫不覺熱,張錫純投以生硫黃,“後一日兩次服,每服至二錢始覺溫暖,共服生硫黃四斤”。治鄰村張氏婦胃寒嘔吐,雖投以極熱之藥,亦分毫不覺熱,醫治半年無效。後經張錫純囑其口服硫黃八包(約合20 克),病情穩定,數日後病又反復,又服硫黃二十餘日,頑疾乃愈。治德州吳姓瀉痢案,該患“于季夏下痢赤白,延至仲冬不愈,延醫十餘人,服藥百劑,皆無效驗”。後經張錫純診治,投以“山藥粥送服生硫黃細末”,頑疾霍然而愈。治一五旬婦人,已臥床不起二年。證因上焦陽分虛損,寒飲留滯作嗽,心中怔忡,飲食減少,兩腿畏寒,諸藥不效。張錫純囑其服生硫黃數月,數載沉屙乃愈。張氏的經驗僅可參考,所用生硫黃產地等因素現已不可考,所以我們可以試用,但以小量逐加為宜。

內用還有可注意的一點是“發熱療法”。《中華臨床中藥學》中臨床新用篇第一條記載,治療中心性視網膜炎,用發熱療法,1%硫黃油1ml 肌內注射,共4 次,最多不超過6 次,配合六味地黃湯,加減內服。治療75 例有效率92.9%。與此相類的還有2%的硫黃油懸液作臀部肌內注射,治療紅皮病有效的事實。這些應該是“硫磺原是火中精”作用在新時代的一種體現,內用後引起的全身發熱,讓郁滯於局部或整體的“熱”得以疏解,“乃熱因熱用,以散陰中蘊積之垢熱”。熱之所以被局限,是因為有“陰寒”的籠罩,這種籠罩的消除,需要溫通發散之力,而硫磺“火中精”的威力用在此處,可謂恰到好處。

提到硫黃外用,最容易想到的是治療疥瘡。而如果只把硫黃當做治療疥瘡的專藥,就太輕視這味內用補火熱、外用散寒凝的藥中大“將”了。最初做臨床醫生的時候,筆者就是把硫黃當做治療疥瘡的專藥的。然而,給一個老婦人的治療經歷讓筆者對於硫黃刮目相看。老婦人胳膊上長一瘡,大如杏核,局限、表面粗糙、偶爾滲液,整體辨證為寒濕困阻,經內服外用治療月餘無效,有數周不見,再見時皮損已經消失,問如何好的,回答只用了一味硫黃,數日便見效。很久後隨訪,未再復發。

後來筆者開始了對於痤瘡的研究,在使用顛倒散(硫黃、大黃等量研末)時,切實地感到中藥外用的確切、可重複的療效,可惜至今沒有顛倒散的中成藥出現在市場上為廣大痤瘡患者造福。在學習《瘡瘍外用本草》“硫黃”一節時,筆者看到了編者對於硫黃的高度評價:“我國古代應用硫黃配方外治各種皮脂分泌異常的疾患如酒渣鼻、痤瘡等證大約始于明朝,而且歷代記載各種含有硫黃方劑的資料也很豐富,且療效亦相當滿意。”這和筆者對於大量痤瘡及相關疾患的臨床治療體會是完全吻合的。

2005 年後,筆者開始了對於銀屑病的專項研究,得出了多數銀屑病應從“溫通發散汗”來治療的初步結論。內用以發汗而解、得汗而解、解而得汗等思路不斷遞進取得了不錯的療效,但如何讓皮損更快一些變化、讓患者接受中醫治療的順應性更強呢?這就需要一些強有力的、可重複的外用藥,在反復地對比和試驗中,硫黃再一次脫穎而出。這其中不可否認受了一些西醫說法的影響,如“局部外用,在體溫狀態下,硫與皮膚接觸,產生硫化氫;或與微生物或上皮細胞作用,氧化成五硫黃酸,從而有溶解角質、軟化皮膚、殺滅疥蟲等皮膚寄生蟲及滅菌、殺真菌等作用。”(《中藥大辭典》)但真正讓筆者將外治銀屑病的主將定位于硫黃的,還是那句“硫黃原是火中精”。有了這個思路後,臨床使用越來越靈活地將其他中藥與硫黃相配,取得了很好的療效,如硫黃和炮甲珠、皂角刺等配伍;硫黃和大黃、麻黃等配伍都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中醫角度外用硫黃治療疑難大病的資料卻很少,筆者找到的只有門純德先生治療牛皮癬創立的外用方硫附膏,和一本早年的書籍《人工硫磺浴與風濕性關節炎》,還有寥寥幾篇介紹經驗的文章。

實際上硫黃的外用不僅僅是以上講到的,還可以治療癤腫瘡毒癰疽,治療胬肉胼胝雞眼,治療汗斑癬瘡蟯蟲,治療糜爛或浸潤肥厚等瘙癢性皮膚疾患,以上疾病整體屬陰證及局部、階段性地出現陰證者(陰證簡單講就是不通),都可以考慮用硫黃長期及暫時“糾偏”。

綜上所述,硫黃內用補火助陽通結,外用解凝殺蟲療瘡,臨床功效突出,值得繼續研究推廣。需要引起注意的是,用其利需預知其弊。正如《本草衍義》中講的“石硫黃,今人用治下元虛冷⋯⋯服之無不效。中病當便已,不可盡劑,世人蓋知用而為福,不知用久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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