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最難鑒定也最容易鑒定。 如今, 這種說法又變了:陶瓷最難看了, 書畫最容易鑒定。 因為書畫家每個人的風格比較單一, 雖然有模仿,
使用痕跡:瓷器傳世的最好見證
判斷一件東西的真偽, 光從釉、器型、紋飾、燒造方法等傳統鑒定方法出發還不夠, 我覺得用一些痕跡的方法來輔助鑒別, 很有必要。
比如說傳世的東西一定要有傳世使用的痕跡,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凡是流散在民間的東西, 它的經歷一定是非常之坎坷, 這和故宮不一樣, 故宮依然有很多東西非常光鮮, 那是在特定的環境中保存的, 這些東西我們很難見到, 也很難摸到。 在判斷傳世品當中, 自然使用痕跡是我們鑒定的一個重要方法。
插曲小故事: 一次鑒寶中, 一位老先生挺不留情面地拿來一個大將軍罐, 往桌子上一擱, 指著我鼻子說“坐那兒”, 嚇我一跳。 沒等我開口他就說:“你先別說話,
什麼是正常的使用痕跡, 什麼是人為的使用痕跡, 在摸索中大家會慢慢瞭解。 一看感悟了, 沒有問題;再看迷惑了;再看推翻, 不相信了, 經過幾個來回以後, 就會總結出一個適合自己的區別痕跡的方法, 這樣再鑒定才會有意義。
工藝痕跡:各個歷史時代的縮影
工藝痕跡應該說是非常複雜的, 也非常難搞懂。 元代以前老窯瓷器, 裡面基本上是不修胎的, 自然拉出來的。 在拉的過程中有一釐米左右的螺旋式拉坯痕跡, 或深或淺, 因器型、窯口、生產地域不同而定。 以前我總結了半天, 認為凡是有這種拉坯痕跡都差不多。 為什麼得出這種結論?因為這麼多年我到景德鎮去看,
我現在的體會是有很多氣孔痕跡、褶皺痕跡在一些粗制仿品器物上過於集中, 比如拉坯以後就人為製造一些褶皺痕跡或者是氣泡痕跡, 不是很均勻很自然。 拉坯和煉泥的工藝過程,包括修足的工藝過程很複雜,到今天為止,我幾乎沒有見到一件現代仿品的底足是這麼樣的,我講得都是小件器物。無論是高足杯還是盤碗,平切足成直角,燒出來以後平切足的內部向裡收縮,幾乎成為一個拋面八字形,這種東西怎麼形成我不得而知,好像就靠外沿的邊支撐燒的,裡面是一個八字形,大多見於出土。北京元代墓葬和元代教堂出土了很多這樣的器物,包括北京很多工地出土的盤碗器型幾乎都是這種器型,為什麼會這樣?無外乎減少器物本身和墊底的接觸,但是我們理解翻過來就是平切內刮一刀,就是那麼簡單,但是內刮一刀的速度和技術水準爐火純青,讓你感覺到它就是一個自然的收縮,根本不是內刮一刀的,刮一刀的痕跡根本找不到。我們知道宋代的耀州窯,平切足內刮一刀外刮一刀痕跡非常清楚,因為胎泥本身的硬度不一樣,在刮的過程中碰到硬的地方會有一些跳刀的痕跡,這種痕跡根本找不到,只能理解為是一個自然收縮,但是憑什麼光收縮裡面不收縮外面呢?對這些未知數的東西,我們至少應把一些現象掌握,到現在我沒有見到一件仿品能夠達到這種程度,諸如此類等等工藝上的特徵和痕跡,都是我們需要認真研究和探討的。
拉坯和煉泥的工藝過程,包括修足的工藝過程很複雜,到今天為止,我幾乎沒有見到一件現代仿品的底足是這麼樣的,我講得都是小件器物。無論是高足杯還是盤碗,平切足成直角,燒出來以後平切足的內部向裡收縮,幾乎成為一個拋面八字形,這種東西怎麼形成我不得而知,好像就靠外沿的邊支撐燒的,裡面是一個八字形,大多見於出土。北京元代墓葬和元代教堂出土了很多這樣的器物,包括北京很多工地出土的盤碗器型幾乎都是這種器型,為什麼會這樣?無外乎減少器物本身和墊底的接觸,但是我們理解翻過來就是平切內刮一刀,就是那麼簡單,但是內刮一刀的速度和技術水準爐火純青,讓你感覺到它就是一個自然的收縮,根本不是內刮一刀的,刮一刀的痕跡根本找不到。我們知道宋代的耀州窯,平切足內刮一刀外刮一刀痕跡非常清楚,因為胎泥本身的硬度不一樣,在刮的過程中碰到硬的地方會有一些跳刀的痕跡,這種痕跡根本找不到,只能理解為是一個自然收縮,但是憑什麼光收縮裡面不收縮外面呢?對這些未知數的東西,我們至少應把一些現象掌握,到現在我沒有見到一件仿品能夠達到這種程度,諸如此類等等工藝上的特徵和痕跡,都是我們需要認真研究和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