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5月, 中國和瑞士組成西北科學考察團, 中國由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徐旭生先生負責, 瑞士由斯文·赫定先生負責。 考察團中有個青年科學家, 此人叫丁道衡。 當時, 丁道衡在北京大學地質系任教, 時年28歲, 可謂朝氣十足, 英姿勃發。
5月9日, 考察團從北京出發, 7月2日, “北部小分隊”來到白雲鄂博。
那時, 白雲鄂博是達茂草原上的一座高山, 它形象獨特, 色澤與眾不同。 丁道衡經過這裡時, 見白雲鄂博主峰在陽光的照耀下, 閃著青黑色的光。
晚上, 丁道衡在地圖上查到這個主峰叫“哈喇托落海”。 在蒙古語中, “哈喇”意為“黑色的”, “托落海”意為“山頭”, “哈喇托落海”就是“黑山頭”。
7月3日黎明, 丁道衡來到白雲鄂博山下, 見黑山頭上有一座高大的敖包, 敖包上經幡飄動, 神秘而又莊嚴。 丁道衡爬到山頂, 發現壘敖包的石頭都是優良的鐵礦石。
1933年12月, 丁道衡發表了《綏遠白雲鄂博鐵礦報告》。 在這份報告中, 他分析了白雲鄂博的鐵礦儲量, 丁道衡認為, 假如能對白雲鄂博鐵礦進行大規模開採, 必將帶動我國鋼鐵工業的繁榮。
1935年, 我國另一位年輕的地質科學家何作霖對白雲鄂博礦石進行了進一步研究, 首次發現鐵礦石中含有鈰、鑭兩種稀土。
然而, 在那戰火紛飛的動亂年代, 白雲鄂博的鐵礦, 既不能立刻成為軍火, 也不能馬上變成金錢, 不論其品相多高, 儲量多少, 潛在價值多大, 都不可能引起當權者的重視。 因此, 丁道衡那份飽含心血的報告儘管被國外十分看好, 卻被國內的戰火淹沒了。
內蒙古自治區政府於1947年5月1日在烏蘭浩特成立。 兩年之後的10月1日, 伴隨著《義勇軍進行曲》激昂的旋律, 毛澤東升起一面五星紅旗, 新中國成立, 國家建設開始, 丁道衡的那份《綏遠白雲鄂博鐵礦報告》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
1950年7月1日, 白雲鄂博寶藏的大門被打開, 勘探者得出結論:白雲鄂博是世界上罕見的鐵和稀土資源基地。
1953年, 在與蘇聯簽訂的合作協定中, 要建設“兩個鋼鐵廠, 能力為各產鋼120萬噸至150萬噸”, 這兩個鋼鐵廠一個是武鋼, 另一個就是包鋼。
要建設包鋼, 就必須開採白雲鄂博鐵礦。 可是, 白雲鄂博主峰黑山頭的敖包卻讓時任包頭市委書記兼包頭市長的蘇謙益犯了難。
要開採白雲鄂博就必須拆除敖包, 拆敖包不但牧民不同意, 周圍召廟裡的喇嘛也不同意。 可是, 當時的科技水準不高, 要找到這麼一個含鐵量豐富的礦山太難了。 怎麼才能讓蒙古族群眾同意呢?
對了, 搬遷!敖包搬遷行不?蘇謙益把這個想法向時任中共中央蒙綏分局第一書記烏蘭夫彙報, 烏蘭夫就是蒙古民族中的一員, 他深深地瞭解自己的民族, 寬容是蒙古民族最為高貴的品質, 搬遷敖包既尊重了當地人的風俗習慣, 又可如期採礦,蒙古族同胞應該不會反對。
達茂旗領導親自帶領工作隊,走家串戶,利用烏蘭夫在廣大蒙古族群眾中的威信,廣泛宣傳國家的民族政策和開發礦山的重大意義。果然,蒙古族同胞的思想工作通了。
旗裡召開僧侶和牧民代表座談會,烏蘭夫親自到會講話。烏蘭夫又對達茂旗黨委政府提出兩點要求:
第一,新敖包選址要由蒙古族僧侶、活佛按照宗教傳統來選擇,政府必須尊重他們的意見;
第二,搬遷要按蒙古民族的風俗和宗教儀式進行。
活佛最終確定巴音查幹為敖包新址。1955年6月15日,白雲鄂博舉行了隆重的敖包搬遷儀式。人們在黑山頭敖包前擺上羊背子、奶食和炒米等各種祭品,為黑山頭上的敖包做了最後一次祭祀。(胡刃整理)
又可如期採礦,蒙古族同胞應該不會反對。達茂旗領導親自帶領工作隊,走家串戶,利用烏蘭夫在廣大蒙古族群眾中的威信,廣泛宣傳國家的民族政策和開發礦山的重大意義。果然,蒙古族同胞的思想工作通了。
旗裡召開僧侶和牧民代表座談會,烏蘭夫親自到會講話。烏蘭夫又對達茂旗黨委政府提出兩點要求:
第一,新敖包選址要由蒙古族僧侶、活佛按照宗教傳統來選擇,政府必須尊重他們的意見;
第二,搬遷要按蒙古民族的風俗和宗教儀式進行。
活佛最終確定巴音查幹為敖包新址。1955年6月15日,白雲鄂博舉行了隆重的敖包搬遷儀式。人們在黑山頭敖包前擺上羊背子、奶食和炒米等各種祭品,為黑山頭上的敖包做了最後一次祭祀。(胡刃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