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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辛苦,都是生命的組成部分,不可分割

辛苦, 按照度娘的解釋, 原指味道辛辣而苦, 比喻艱難困苦。 自然也有辛勞苦累, 付出艱辛以及辛酸悲苦之意。 除此, 用於煩勞別人時表示客氣、慰問。

除卻客氣之意, 大多時候我們用到此詞, 多半是混雜了之前的所有含義。 至少, 我常看到或是聽到不少人在感歎辛苦。 辛苦的緣由大多源自壓力, 男人如是, 女人也不例外。

有些辛苦是摸得著看得見的, 譬如工作生活, 譬如身體承受的病痛或是家事工作的磨折, 但有些辛苦卻是如魚飲水唯餘自知。 這種辛苦是來自內心的精神的, 是他人無法分擔也無從消減的。

有人問, 這麼辛苦為什麼?從前我總希望找到一些理由, 這樣的我一定是不自在的, 因為太過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認知。 而現在, 我會一笑而言:人這輩子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無非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放下, 輕裝前行;放不下, 負重跋涉。 誰都不例外, 誰也躲不過。

真真的大實話。 人做很多事其實更多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也或者說, 人很多的行為都是下意識的隨心隨遇的。 之所以有那麼些理由, 無非是後來人們需要這樣的理由給自己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能被自己接受也能獲得他人認可的語言的支撐, 僅此而已。

現在, 我並不需要這樣的支撐。 我只需要, 把我自己的日子過得自在自得一些。

這樣的時候, 好像比較自由,

至少擺脫了一些自我的束縛, 雖然依然是辛苦的。 辛苦或者說, 是活著的另一種注釋, 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不辛苦, 這和你想不想人前顯貴毫無關係。

不知什麼緣故, 莫名其妙就想到了社區裡那些搖頭晃腦的流浪狗。 不論個頭品種, 一例有著彪悍的個性。 皮毛雖然雨天泥汙不堪, 撿來的食物也無法保持乾淨營養, 但眼神炯炯, 虎視眈眈。 凜然出沒于尚在建設中的社區, 甚至盤踞了偌大的1號自行車棚, 它們成群結隊, 對於自己的領地有極強的守護意識。 每有他狗接近此地, 出牙之兇猛令人心驚肉跳。 以至於女兒遛狗常常得拿著不銹鋼管, 以防自家的狗寶被攻擊撕咬。

這些狗也曾經是家養犬, 拆遷時, 被主人因不得而知的原因遺棄了。

都說貓狗七條命, 不知道這些狗狗怎麼接受了被遺棄的命運。 反正, 它們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 且依然很強壯, 甚至比從前更兇猛。

每當它們無拘無束奔跑於社區草坪追逐於瓦礫沙土間, 我都會想到被圈養的仔仔。 仔仔曾經混跡於它們中間, 和它們一起奔跑追逐, 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這個剛滿4歲的狗狗的歡樂, 那是一種自由, 一種來自於天性的狂野的自由。 但很短暫的享受, 它不得不戴上繩索, 每天在家人的牽引下, 出來走走遛遛, 因為它會吠叫會追逐, 生怕驚擾了怕狗的社區裡的老人孩子以及一些成年人, 所以, 只好給它套上了繩索, 儘管我心裡很想給它它想要的自由。

仔仔一定是有些小憂鬱吧?至少,

每次看到它獨自在地板上靜悄悄地趴著, 神情是落寞的。 偶爾, 和我眼神對視, 它也不會像大多時候那樣活蹦亂跳, 它不會表達, 但它的眼神會清晰地告訴你, 它不快樂。

這樣的不快樂, 是不是也是一種辛苦呢?儘管它被我和家人照顧得近似無微不至, 尤其是我, 即便女兒也說, 你對仔仔太好了。 寵物診所的男孩子說, 姐, 你家狗狗被你慣壞了。

但是, 比起那些流浪覓食的狗兒, 仔仔缺少了自在奔跑的機會, 沒有群體生活。 我和家人待它再好, 終歸異類, 它的心思我們自然無從全部知曉, 更談不到分擔。 而那些流浪在外的狗狗們, 雖然不被繩索綁縛, 但它們日曬雨淋, 需要自己覓食, 饑一頓飽一頓, 這樣的謀生, 誰說不是辛苦呢?

精神的, 或是現實的, 不論怎樣的生活, 這兩類辛苦都是會存在的。

這個世界, 任何物種, 生命的軌跡其實是相似的。

每一種辛苦, 都是生命的組成部分, 不可分割。

都說生命是一種奇跡, 因此不易, 所以, 活著註定也是不易的。 也或者, 因此不易, 才有悲欣交集的一生遭際。

漫無邊際。 而後落到現實裡, 便是吃喝拉撒睡, 一樣不少一樣不落, 結結實實的, 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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