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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上利眾的人才是真正的偉人,比肉體永恆的作品才有真正的價值

那些名人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1992年夏天, 我參加了金川的一次沙漠筆會, 卻備受冷落, 沒有遇到能點撥我的人。 但是, 我仍然滿懷敬畏和嚮往地聽了一些甘肅作家的演講, 我沒想到, 幾年之後, 自己就會遠遠超過其中的很多人。

參加沙漠筆會的我, 還是一個崇拜名人的文學青年。 那時, 我漸漸發現, 好多名人並不像我以為的那樣了不起, 他們不願花時間讀書, 不願花時間昇華自己, 他們可能很出名, 卻不一定對社會有真正的貢獻。 有些名人僅僅是因為商業炒作或到處講課, 才有了所謂的名聲。 所以, 對這類名人,

我後來都不關注了。 我唯讀值得讀的作品, 不管它的作者有沒有名氣生命太寶貴了, 我不願把它浪費在任何形式的垃圾上面, 我只看那些有意義, 能讓人昇華、進步的東西。 我也不會被時尚所左右。 我只相信那些肉體早已死了, 但作品還活著的名人。 我覺得, 在行為上利眾的人才是真正的偉人, 比肉體永恆的作品才有真正的價值。 相反, 一些名人整天忙忙碌碌的, 究其本質, 卻在忙著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比如交際應酬趕場子等。 他們不叩問生命的意義, 只想擠出更多的時間追名逐利。 有啥意思?這樣的人, 不管多出名、多有錢, 都只是混混。 混上一千萬的資產, 他們就是千萬混混;混上一億的資產, 他們就是億萬混混。
因為, 他們總是被命運裹挾著, 走到哪兒算哪兒, 一輩子掙下的一切, 只是太陽下的露珠, 總會被歲月之風掃得乾乾淨淨。 如果他們明白了這一點, 能在吃飽肚子、體面活著的同時, 做些能利益世界的事, 他們就不是混混了。 如果他們能放下自己的利益, 為人類、世界的福祉而做事, 他們就是偉人了。 我這輩子不是來當富翁的這時, 我有個朋友開書店, 積壓了一批書, 讓我幫他賣掉。 剛好, 我已窮得連菜都吃不上了, 就想了一些法子, 很快把書賣掉了, 賺了一些錢。 於是, 我發現了商機, 也知道了如何賺錢。 那時候, 我可以找到各種藉口——比如老婆孩子跟著我一起挨餓呢, 沒錢咋孝敬父母, 我可以一邊做生意一邊寫作等等——讓自己放下禪修和寫作,
去做生意, 去當老闆——我的一位夥伴後來就成了大老闆——去過舒坦日子, 但我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幹啥來的, 就拒絕了。 後來, 蒲龍讓我開教學用品公司, 全市二十多萬學生的教學用品都從我這兒批發, 我也拒絕了。 我知道, 有錢很好, 可以做很多事, 可是, 我這輩子不是來當富翁的。

我不知道, 這是不是另一種執著和愚癡, 但在那時, 我就是這樣想的。 當然, 現在想來, 那時的我, 還是有一點偏激, 但我欣賞自己的這種偏激。 要是沒有這種偏激, 肯定沒有今天的我。 因為我們只要給自己理由, 就可能有無數墮落的可能性——雖然, 那時我眼中的墮落, 可能是今天一些人眼中的成功。

無論多麼高尚的執著, 仍然是執著

對那時的我來說,

只要能吃飽肚子, 做我該做的事, 就夠了, 更多的錢, 只是一些毫無意義的數字罷了。 我不關心自己的生活水準, 也不關心自己啥時候出名, 更不關心人們啥時候才會理解我, 我關心的是, 啥時候才能在作品中流出我的真心。 對夢想的執著, 讓我放下了好多欲望, 也放下了好多紅塵的負累。 我很少感覺到一般人的煩惱和誘惑。 生命對我來說, 也變得越來越簡單了。 它只有兩條標準:第一, 你能戰勝自己嗎?第二, 你能實現生命的價值嗎?但是, 我沒有意識到, 那標準和夢想, 也變成了桎梏心靈的枷鎖, 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障礙。 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改變現狀。 從本質上看, 當時的我, 跟拼命賺錢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 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那執著, 仍然給我帶來了痛苦和熱惱, 讓我不能控制自己, 甚至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 在那時的涼州, 人們喝點小酒, 抽點小煙, 就能很快樂, 很逍遙, 但我心裡, 卻塞滿了沉重。 好多人都覺得我傻, 好端端地在教委工作, 有個聽話的兒子, 現在, 又有那麼多的發財機會, 為啥不肯接受?咋不懂知足, 還鬧騰個啥?他們當然可以這樣活, 這樣活也有他們的快樂, 但是我不追求這個東西。 我期待的, 不是一輩子的舒坦和安穩, 而是一種高於生命的價值。 我覺得, 人不能只活這一輩子, 也不能僅僅為了活下去而活著, 應該有一種高於活著的意義。

放下執著, 就能流出真心

那時節的我, 不明白只要放下一切,流出真心,就能寫出好東西。相反,我用思維桎梏了靈魂的流淌,卻沒有意識到那是一種錯誤。寫作,本該是一件自由的事,就像一個人真心地說話一樣。不該有機心和功利,有功利,就可能寫不出真正的好東西了。當然,即使那時我明白這個道理,也破除不了我的執著,因為概念是無法破除對概念的執著的。

不明白只要放下一切,流出真心,就能寫出好東西。相反,我用思維桎梏了靈魂的流淌,卻沒有意識到那是一種錯誤。寫作,本該是一件自由的事,就像一個人真心地說話一樣。不該有機心和功利,有功利,就可能寫不出真正的好東西了。當然,即使那時我明白這個道理,也破除不了我的執著,因為概念是無法破除對概念的執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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