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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隆如寺的社火

那隆如寺, 又叫那腦如寺, 是隸屬於東峽鎮田家溝村的一個自然村。 據《大通縣地名志》記載, 那隆如寺為藏語音譯, 意為奔騰不息的小河。 如果說那隆如寺因這條小河而美麗, 那麼村裡的社火便是小河畔最動人的詩篇。 在冬日裡, 它為這片寒冷的高原大地帶來了幾分歡樂和溫暖, 深得東峽地區老百姓的喜愛和歡迎。

在早期, 東峽地區沒有社火一詞, 人們都叫羊歌兒。 社火一詞是最近幾年隨著各地區文化交流而引入的詞彙。

那麼, 社火與羊歌兒究竟有什麼區別。 就此問題, 筆者在大通縣文化館陳榮老師的著作《河湟擷珍》中《儺舞老羊歌淵源考證》和《社火淵源新探》兩篇文章中找到了答案。 青海社火中這種反穿羊皮襖, 頭戴獨角帽(獨角神羊)的表演形式本質上是一種儺舞, 是社火的早期雛形。 表演中舞者把自己裝扮成一頭神羊, 口中所唱的旋律、歌詞, 以及祭祀祝詞都被視為神羊發出的羊歌, 所以稱之為“老羊歌”更為準確, 不應該與我國稻米種植區的秧歌混為一談。 從時間因素上說, 老羊歌是社火的早期形式;從構成因素來說, 老羊歌是社火的一部分。 從表演內容來說, 老羊歌是一種以驅鬼逐疫、祭祀功能的民間舞,
而傳統社火則以民間故事夜打登州為主線的娛神娛人的慶祝活動, 逐漸固定成為一種民俗活動。

由於東峽地區位置的特殊性, 在文化傳播演變過程中, 長期處於滯後狀態。 那隆如寺老羊歌雖然在角色和表演形式上和大通外川地區社火大體類同, 但保留了大量傳統節目, 並且一直被稱作“老羊歌”。 我想這與其偏遠的地理性質有很大關係:一是該地區從畜牧業向種植業轉型的時間相對外川地區較晚, 畜牧文化對“老羊歌”影響更加深刻;二是該地區地處腦山, 人們思想相對保守封閉, 受外來文化的影響較小。 然而正是這樣特殊的地理位置, 使那隆如寺老羊歌在大通縣眾多的社火隊中別具一格,

體現出它不凡的藝術價值。

那隆如寺社火保留著大通地區為數較少的老羊歌, 有幾點獨到之處:一是八位反穿皮襖的大身子。 其中四人下身穿紅色戰裙, 頭戴高角帽並用白紙和紙花裝飾, 手持球狀滾燈, 是為老羊歌兒。 另外四人下身穿白色戰裙, 頭戴高角帽並用黃紙和紙花裝飾, 手持車輪狀滾燈, 由於以前手持兩截短棒, 所以稱為棒子。 這八位身子是老羊歌的核心, 老百姓對此裝束戲稱:“反穿皮襖毛奓(音zha, 豎起)起, 老天爺嚇得不下雨”。 二是男扮女裝的大姑娘。 社火在早期不讓女性參與, 帥氣的小夥子穿上繡花鞋、女式褲、錦緞花棉衣, 裹上花頭巾、系上長辮子、擦上胭脂粉、戴上墨鏡、手端花籃、走起十字步, 儼然一個個大家閨秀。

場外的單身青年明知道是男扮女裝, 但還是忍不住為之心動。 三是富有特色的錢棍舞, 錢棍舞所用道具“錢棍”, 一般為一根長約六十釐米繪有彩色花紋的木棒, 兩端鑿出方孔用鐵絲穿幾枚銅錢, 並拴上彩色綢巾及小鈴鐺。 表演時一般用右手握住“錢棍”, 用它忽上忽下, 時左時右地敲擊自己的肩、背、腰、四肢及周身, 或向地上敲打, 或與他人對打等等。 舞者四肢與“錢棍”的配合十分協調, 銅錢不斷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四是變化多端的火繡球。 火繡球是用鐵絲編織成拳頭大小的球狀網, 再系上細鐵絲。 表演時, 網內裝上煤火, 手持鐵絲甩出各種花式的圖形, 一般在夜場進行。 那隆如寺社火隊一直沒有舞龍, 其中原因還與村裡這條河有關。 據老人們講,因為那隆如寺河橫穿村子中央,社火隊在行進過程中無法避免跨橋過河。這樣就會導致社火隊的龍從河中龍王頭頂而過,繼而與河龍產生衝撞,不利於本地的風調雨順(主要為冰雹災害),所以那隆如寺社火隊一直沒有舞龍表演。

在仙米村的外公回憶,那隆如寺社火原本屬於仙米村,由於某些迷信因素的影響(諸如天災人禍頻發等),經兩村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商定,將仙米村火神會中所有道具家什贈送給鄰村那隆如寺,並進行特殊的受贈儀式。從此,兩個村子便結為甥舅關係,仙米村是那隆如寺的娘(外)家。所以,每年正月初八出燈(春)官那天,那隆如寺社火隊必須要到仙米村熱熱鬧鬧地演一天,意思是外甥到娘外家拜年。只有初八日到仙米村拜過年後才能從次日開始到其他村進行表演。這是一種依附於民間信仰的特殊關係,恐怕在其他地區是稀罕少見的。

在那隆如寺社火隊一百餘年的成長歷史中,多少動人的故事隨風遠去,然而一提起那面生銅材質的老鑼,村裡還有人能隱隱約約記起由它而生的那段往事。那是在舊社會,生活物資極其匱乏,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社火隊中的道具家什更是難得,但人們耍社火的熱情卻異常高漲。與那隆如寺隔東峽河相望的杏花莊也有社火隊,當時兩個社火隊相遇時互搶道具而打架的現象時有發生,那隆如寺社火隊中的那面生銅大鑼就是從杏花莊社火隊中搶來的。

我國傳統民間藝術在快速城市化的進程中,大多面臨著從業人員的斷代和受眾的減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挫折。社火也無法免遭厄運。那隆如寺社火每年的演出收入雖然也有六七萬,但由於人員眾多,大部分資金用在交通費和伙食費上,還要預留出七八千作為翌年的流轉資金,最終剩下一兩萬只能給成員們發點紀念品略表犒勞。因此,大多數年輕人寧願外出打工,也不願把時間花費在社火表演上。為了避免社火隊伍縮減解體,火神會實行會頭強制輪流制度,家庭無特殊情況的都要挨家挨戶輪流負責社火籌備。當年會頭完成所有任務後,將道具家什、流轉資金等全部轉交給下一任會頭,以便翌年順利組織。社火隊除了由火神會直接領導以外,村裡還選出德高望重的幾位群眾成立了社火委員會,發揮其監督促進作用。

那隆如寺社火以其獨特的魅力在東峽地區受到廣大老百姓的歡迎和愛戴,但願那隆如寺社火像這條奔騰不息的小河一樣,永遠歡騰,流傳千年!

據老人們講,因為那隆如寺河橫穿村子中央,社火隊在行進過程中無法避免跨橋過河。這樣就會導致社火隊的龍從河中龍王頭頂而過,繼而與河龍產生衝撞,不利於本地的風調雨順(主要為冰雹災害),所以那隆如寺社火隊一直沒有舞龍表演。

在仙米村的外公回憶,那隆如寺社火原本屬於仙米村,由於某些迷信因素的影響(諸如天災人禍頻發等),經兩村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商定,將仙米村火神會中所有道具家什贈送給鄰村那隆如寺,並進行特殊的受贈儀式。從此,兩個村子便結為甥舅關係,仙米村是那隆如寺的娘(外)家。所以,每年正月初八出燈(春)官那天,那隆如寺社火隊必須要到仙米村熱熱鬧鬧地演一天,意思是外甥到娘外家拜年。只有初八日到仙米村拜過年後才能從次日開始到其他村進行表演。這是一種依附於民間信仰的特殊關係,恐怕在其他地區是稀罕少見的。

在那隆如寺社火隊一百餘年的成長歷史中,多少動人的故事隨風遠去,然而一提起那面生銅材質的老鑼,村裡還有人能隱隱約約記起由它而生的那段往事。那是在舊社會,生活物資極其匱乏,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社火隊中的道具家什更是難得,但人們耍社火的熱情卻異常高漲。與那隆如寺隔東峽河相望的杏花莊也有社火隊,當時兩個社火隊相遇時互搶道具而打架的現象時有發生,那隆如寺社火隊中的那面生銅大鑼就是從杏花莊社火隊中搶來的。

我國傳統民間藝術在快速城市化的進程中,大多面臨著從業人員的斷代和受眾的減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挫折。社火也無法免遭厄運。那隆如寺社火每年的演出收入雖然也有六七萬,但由於人員眾多,大部分資金用在交通費和伙食費上,還要預留出七八千作為翌年的流轉資金,最終剩下一兩萬只能給成員們發點紀念品略表犒勞。因此,大多數年輕人寧願外出打工,也不願把時間花費在社火表演上。為了避免社火隊伍縮減解體,火神會實行會頭強制輪流制度,家庭無特殊情況的都要挨家挨戶輪流負責社火籌備。當年會頭完成所有任務後,將道具家什、流轉資金等全部轉交給下一任會頭,以便翌年順利組織。社火隊除了由火神會直接領導以外,村裡還選出德高望重的幾位群眾成立了社火委員會,發揮其監督促進作用。

那隆如寺社火以其獨特的魅力在東峽地區受到廣大老百姓的歡迎和愛戴,但願那隆如寺社火像這條奔騰不息的小河一樣,永遠歡騰,流傳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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