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文祥下崗後很鬱悶,
三個多月都沒找到新工作,
更鬱悶了。
鬱悶中他買了輛三輪車,
做起了販賣青菜水果的小生意。
可是半年下來,
不僅一分沒賺,
還賠了兩千多,
進一步鬱悶。
青菜水果不賣了,
他又拿出了家裡的積蓄,
開了個小飯館。
慘澹經營了一年,
不僅沒賺,
還把2萬多元的本錢虧了進去,
又多了一層鬱悶,
也只能作罷。
想來想去,
他就又想到了跑出租,
花錢學習了駕駛技術。
自己是沒錢了,
只得用父母的積蓄,
買了輛二手車,
沒想到才跑了半年多,
就發生了自燃,
車燒毀了,
自己還受了傷。
為治傷,
跑車掙的那點錢花了,
還掏空了父母的積蓄。
這個時候,
索文祥不是鬱悶了,
是悲傷,
極度悲傷。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一個又一個的打擊,
索文祥的精神崩潰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沒用,
是個廢物,
活著不僅養不了父母妻小,
還是他們的累贅。
索文祥萬念俱灰,
想到了死。
他爬上醫院的樓頂,
想縱身一跳,
一死了之。
可是給醫院的人發現了,
把他拉了下來。
他身上的傷雖然還痊癒,
醫院害怕出意外,
趕緊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家後,
索文祥就背著家人,
寫好了遺書,
還是想用跳樓的辦法來結束自己,
他覺得這樣來得痛快。
他家住的是六樓,
從六樓跳下去絕對沒問題。
趁老婆在廚房的時候,
他就打開了窗戶,
可往下一看,
有棵樹,
讓樹一擋,
摔個半死不活的怎麼辦?不更給老婆孩子添麻煩嗎,
他正猶豫著。
就在這個時候,
老婆過來了,
一看他爬上了窗臺,
窗子還開著,
嚇得叫著:“你要幹嗎呀!”跑過去就拼命地拉住了他。
老婆還哭著喊:“你要死我也死!”老婆的叫聲哭聲還嚇哭了女兒。
所以,
這次索文祥又沒有死成。
可這個並沒有改變他萬念俱灰,
要死的念頭。
這天,
老婆到一家超市里買東西,
無意中遇到了與索文祥一塊兒下崗的昔日工友大江。
大江見她臉色很差,
剛問了一句,
索文祥的老婆眼圈一紅就落淚了,
她跟大江說了索文祥的情況。
到最後,
她泣不成聲地說:“看看他那樣兒,
整天一句話都不說,
倆眼直勾勾地,
都嚇人。
已經兩次了,
就沒三次四次嗎,
我現在睡覺都不敢閉眼。
我一出來,
還得把他爸媽叫過去看著他,
要不我那敢出門呀。
”大江也差點落下淚來。
聽後大江想了想說,
嫂子,
我知道他的脾氣,
過兩天我去勸勸他。
兩天后,
大江就來了,
還正來在節骨眼兒上。
剛上到六樓,
就看到這樣一幕:索文祥在爬天窗,
已經爬了半截,
腿在視窗下,
腳站在梯節上,
身子和頭到了視窗上,
他老婆在下邊死死拽住了他的腿!兩個人正爭扯。
大江看了,
先是吃驚,
馬上又放心了,
因為老婆拉著他的腿,
索文祥不可能爬上去,
就說:“哦,
這是唱那一出啊。
”“他要跳樓!”索文祥的老婆帶著哭聲說。
索文祥也聽到了大江的話,
停止了爭扯。
大江又說:“要跳樓啊,
好,
像個爺們兒。
可是索文祥,
你現在還不能跳,
你得先把借我的錢還了。
” 還錢!還什麼錢?索文祥又聽到了,
可他不明白。
他老婆聽後也愣了,
回頭看著大江,
可手沒鬆開。
大江跟著說:“索文祥,
你想跳樓賴帳嗎,
這叫什麼事,
你死了,
欠我的錢怎麼辦?” “我、我什麼時候借你錢了?!”索文祥突然開口了。
“嘿,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一年前啊,
你借了8千塊錢,
我這裡可有你寫得借條啊。
”大江還拍了拍自己手裡的包說。
“什麼借條,
你別胡說,
拿來我看看!”索文祥說。
“那不成,
一手交錢一手交單,
再說,
你這個樣子,
怎麼看。
”大江說。
“你不敢叫我看,
你沒有!”索文祥大聲說。
“叫你看,
哼,
你一個快死的人了,
什麼事做不出來,
給了你,
你撕了吃了怎麼辦。
”大江冷冷一笑又說。
“你想訛我,
虧著我還沒死!”索文祥憤怒了。
大江馬上說:“你死不死是你的事,
我不管,
但這錢你必須得還我。
你現在還不了,
你就給我再寫個字據,
你死了,
好叫你老婆孩子父母還,
反正我這血汗錢不能打了水漂。
” 索文祥更憤怒了,
一蹬腿,
對他老婆說:“鬆手!”他老婆還是不鬆手。
“鬆手呀,
我不上了,
不能叫王八蛋來訛我們!” 大江馬上說:“那好啊,
下來談談。
” “當然要談談,
王八蛋!”索文祥罵道。
就這樣,
憤怒之極的索文祥,
下來了。
一進屋,
索文祥就伸手跟大江要“借條”。
大江不著急,
自己先坐下後,
叫索文祥也坐下。
索文祥不坐,
是老婆推著她坐下的。
坐下後,
又厲聲叫大江拿出來。
“拿什麼,
沒有。
”大江看著他說了一句。
索文祥聽了,
霍地站了起來,
憤怒地指著大江罵了一句:“你、你他媽的耍我!”索文祥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你喊什麼,
你喊什麼!”大江也提高了聲音說。索文祥沒吭聲。大江又說:“索文祥,你還算個男人嗎,我都為你的行為感到臉紅!羞辱!!”索文祥還沒開口,還那麼瞪著眼。大江又說:“你甭瞪眼,我說得不對嗎?你說你,怎麼變成這份德性了,這還是你嗎!哪個男人不摔跟頭,摔倒了爬起來接著走,這才算男人,你現在還算男人嗎?!”索文祥低下頭了,無言以對。“坐下!!”大江突然又提高聲音說。索文祥一激靈,但不坐,他老婆就又把他推到沙發上。 大江跟索文祥談了一個多鐘頭,索文祥也漸漸清醒了。最後大江說:“你我都不是做買賣的料兒,自個得明白自個。我開始不也想做個小買賣兒嗎,不也沒成嗎。咱這路不通走那路,總有大路通幸福。這兩年我不在郊縣養魚了嗎,我就成了。我看你也去養魚……” “養魚?”索文祥睜大了疑惑地眼睛。 “養魚怎麼了?”大江問了他一句。 “可是,我不會養魚啊!”索文祥為難地說。 “不會就學嗎,以前我也不會,現在不就會了嗎。這樣吧,你先到我那兒幹,我也缺人手。等有了經驗,你再自己幹。我跟你說,養魚這活兒很有前途,退一步說,就是發不了,也保證比咱上班不差。” 索文祥聽到這裡,嗚嗚地哭了。 第二天索文祥就去了大江的魚塘,他跟著大江幹了一年,大江給了他2萬元的工錢。 一年後,索文祥在大江的幫襯下,就有了自己的魚塘。
你喊什麼!”大江也提高了聲音說。索文祥沒吭聲。大江又說:“索文祥,你還算個男人嗎,我都為你的行為感到臉紅!羞辱!!”索文祥還沒開口,還那麼瞪著眼。大江又說:“你甭瞪眼,我說得不對嗎?你說你,怎麼變成這份德性了,這還是你嗎!哪個男人不摔跟頭,摔倒了爬起來接著走,這才算男人,你現在還算男人嗎?!”索文祥低下頭了,無言以對。“坐下!!”大江突然又提高聲音說。索文祥一激靈,但不坐,他老婆就又把他推到沙發上。 大江跟索文祥談了一個多鐘頭,索文祥也漸漸清醒了。最後大江說:“你我都不是做買賣的料兒,自個得明白自個。我開始不也想做個小買賣兒嗎,不也沒成嗎。咱這路不通走那路,總有大路通幸福。這兩年我不在郊縣養魚了嗎,我就成了。我看你也去養魚……” “養魚?”索文祥睜大了疑惑地眼睛。 “養魚怎麼了?”大江問了他一句。 “可是,我不會養魚啊!”索文祥為難地說。 “不會就學嗎,以前我也不會,現在不就會了嗎。這樣吧,你先到我那兒幹,我也缺人手。等有了經驗,你再自己幹。我跟你說,養魚這活兒很有前途,退一步說,就是發不了,也保證比咱上班不差。” 索文祥聽到這裡,嗚嗚地哭了。 第二天索文祥就去了大江的魚塘,他跟著大江幹了一年,大江給了他2萬元的工錢。 一年後,索文祥在大江的幫襯下,就有了自己的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