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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六一兒童節,追憶我快樂的童年

又是一年“六一”到。 仿佛童年的一切仍然歷歷在目, 恍如昨日。 可一轉眼, 卻已經從一個唱著《歌聲與微笑》的小鮮肉兒變成了一個滿臉胡茬、五大三粗、年近四十的猥瑣大叔。

無論容貌怎樣改變, 我都自覺慶倖。 因為我曾經有一個充滿回憶、又十分短暫的美好童年。

春天來了, 天氣轉暖。 爸爸和媽媽會把屋子收拾一新, 扯掉窗戶上沉積了一個冬天、載滿嚴寒風沙的塑膠布, 打開窗戶迎接亮麗的春天。 我則坐在窗臺上, 媽媽一邊教我吟唱著《唐僧取經咚了個咚》和《姥家門口唱大戲》的童謠, 一邊用沾了水的溫乎乎的毛巾擦拭著我的小臉兒。

春日的陽光暖暖地映在媽媽和我幸福的笑臉上。

早上媽媽上班前, 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早點回來!”下午4點左右, 總是一邊聽著中央台的《小喇叭》, 一邊看著鐘錶等媽媽下班。 每天傍晚, 總會趴在牆頭兒, 望眼欲穿地看著馬路上的行人, 希望下一個聽到的就是媽媽自行車熟悉而又悅耳的車鈴聲, 下一個來到的就是下班歸來的媽媽。 媽媽給我訂閱了《兒童大世界》和《故事大王》, 從那時起, 我知道了《尼爾斯騎鵝旅行記》, 也正是從那時起, 我開始徜徉在童話的世界裡, 滿腦袋都是幻想而不能自拔。

端午節, 爸爸總是騎著自行車, 把我放在車大樑上, 馱我去野外踏青、采艾蒿。 媽媽則在家裡煮著雞蛋,

疊著紙葫蘆, 準備早餐。 回家後, 爸爸媽媽分別拿他們選中的最結實的雞蛋和我比賽, 互相碰撞, 看誰的更厲害。

春天, 也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爸爸會帶著我與鄰居一道, 放飛他親手做的俗稱“八卦”的八角大風箏。 爸爸做的大“八卦”又紅又大, 飛得又高又遠。 鄰居們都投來羡慕的目光, 我自然也滿滿地都是崇拜。

春天更是播種的季節。 小時候, 印象最深的就是, 媽媽總是喜歡在盤子裡放上一些水, 再把大蒜放在裡面。 我總是和媽媽一道精心維護, 因為盤子裡種的是我們的希望。 用不了多久, 大蒜就會發芽, 長得像水仙一樣清秀。 長大一些後, 媽媽帶著我, 在門前的小空地上, 開闢出一塊菜園, 用秸稈紮成整齊的小籬笆, 在園子裡撒上希望的種子。

過不了多久, 幼苗就會剌破泥土硬蓋兒的束縛, 像麥芒一樣, 扭著倔強的身軀破土而出。 我也很喜歡在它們將冒未冒時, 掀開它們的被子, 瞧一瞧地下世界的樣子。 它們都嫩綠嫩綠的, 仿佛稍一觸碰就會折斷一樣, 恰如童年的我。

夏天, 自家院子的小菜園就成了天堂。 暑假的傍晚, 太陽落了七八分時, 柵欄會形成一道長長的影子, 拖在地面上。 雖不是水泥地, 但也總是被掃得乾乾淨淨。 然後搬個小椅子, 靜靜地坐在花池邊、陰影下, 納涼讀書, 我非常懷念那種感覺。

盛夏時, 雨水頗豐, 路邊總是會積上很多雨水, 形成一個個天然的小泡沼。 我總是拿根棍子, 趕鴨子下河游泳。 趟在齊膝蓋深的水中, 感覺像站在大海裡一樣。

每到週末, 媽媽都會帶我去舅舅家或姨家玩耍。 最喜歡翻的是大舅家的抽屜, 最喜歡搶的是二舅家的板凳, 最喜歡玩的是姨家表弟的插板或“占地盤”。

表弟和表妹在暑期也會像長在我們家一樣, 我和表弟一起欺負表妹, 讓她當病人, 我倆當醫生, 表妹經常會因為我倆的“醫術不精”而最終被蓋上一塊蒙臉布宣佈醫治無效死亡。 姥姥也總是會追在後面罵我們, 而表妹卻總是樂此不疲, 一如既往地喜歡裝死。 閒暇時, 姥姥會哄著我們一起玩一種叫“娘娘”的撲克遊戲。 父親剛去世那年的夏天, 姥姥陪媽媽和我整整住了一年, 度過了一段非常難忘的時光。 姥姥是土生土長的山東人, 闖關東來的東北。 姥姥的腳非常小,

前面尖尖的, 她有一條非常長的裹腳布。 無論冬夏, 她都系得嚴嚴實實。 我最想看的就是她的小腳, 可她卻好像從來都不願讓我們看。 直到有一次, 我還是偷偷看到了, 沒想到, 我看到的, 卻是一雙被封建思想嚴重摧殘後的畸形怪物。

盛夏, 奶奶總是喜歡帶著我坐在陰涼的房山下乘涼。 鄰居爺爺奶奶們三五成群, 家長里短, 我也聽不懂, 只管吃雪糕、喝汽水。 奶奶還會給我做一種用醋、糖和涼水攪拌成的飲料, 酸甜可口, 我總是纏著她做給我吃。 爺爺吃飯前, 總喜歡喝上二兩白酒, 他喜歡用筷子沾點酒往我嘴裡抹, 還喜歡看我喝他燙酒水的樣子。 高興時, 他還會捏來一小塊肥皂, 兌上些水, 然後拿來一節葦杆, 教我吹泡泡。 五顏六色的肥皂泡帶著我們童年的夢一起飛上了藍天。 爺爺家的花園更大,花色更多。一到夏天,經常會有好多蜜蜂。我和堂弟堂妹們則用一種叫“東南西北夾大腿”的紙玩具抓蝴蝶、捉蜜蜂,在衣服上吐點唾沫,然後把蜜蜂尾巴沾到上面,蜜蜂的毒針就連著腸子一起流出來了。

夏天,我還和媽媽一起拆洗晾曬被褥,不時有涼絲絲的夏風吹過,雪白的被單飄在半空中,我和媽媽在被單間玩著捉迷藏的遊戲。陽光透過被單照進來,把我的影子映射在被單上,像放電影一樣。

午睡過後,我會坐在窗臺上,倚著鐵欄杆,看嬸嬸家全套的《十萬個為什麼》。竹影依稀,涼風席席,我陶醉在知識的海洋中,伴著書香成長。

每年七夕,燕子都會自動在電線上排成排。媽媽說,小燕子在開會,研究飛回南方的路線,明年春天才會再回來。每到此時,我總是要傷感一番——燕子飛走了,鳥蟲消失了,葉子枯黃了,只留下我一個,難以名狀的孤寂,我總是想跟著它們走,這也許是只有獨生子女才能體會到的悲哀。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月圓,媽媽指著天上的月亮,給我講關於玉兔和嫦娥的傳說,可我卻怎麼也看不出來兔子的模樣。秋天,爸爸會帶著我去後院的土山上,用耙子摟樹葉子。金秋十月,滿山的楊樹金燦燦的,地上到處都是又大又寬黃澄澄的葉子。這些樹葉,可以在不久的冬天作為取火的引柴。樹葉很輕,即使摟了一大麻袋,我也能拎動。爸爸一邊摟樹葉,一邊給我捕小麻雀,作為寵物鳥送給我,放在籠子裡精心養起來。我和表弟還會撿拾葉柄結實的樹葉,人手一片,用葉柄互相勒住,比誰的更結實。

十一前後,家裡總是要準備一些過冬用的秋菜,碩大的白菜每天都要搬來搬去,白天攤開,晚上疊起,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秋天也是西瓜最後盛行的季節,爸爸會成麻袋地買回來,放在倉房裡,一直能吃到深秋。可惜的是,此時的西瓜,簍的比較多,隨著天氣轉冷,我總是一邊吃著冰冷的西瓜,一邊躲在被窩裡哆嗦。

記憶中兒時冬天的雪非常大,早起時經常推不開門。一到冬天,爸爸媽媽就會在火爐上給我烤地瓜、烤苞米。冬天最可怕的事就是一不小心把濕手或舌頭沾到門把兒手或晾衣服用的鐵絲上,沾上就不容易拽下來,非常恐怖。

眼看就要過年了,爸爸媽媽開始準備過年的嚼食。每年年前,爸爸的單位就會分回一個大牛頭,凍得剛剛硬,爺爺拿著大斧子,一砍直冒火星兒。媽媽則會去街裡買回凍秋梨和凍柿子,特別是凍柿子,火紅火紅的,有的甜有的澀,主要看運氣了。

姑姑買來的柿餅子也非常好吃。以至於每次姑姑來,我都會纏著她給我買柿餅子。姑姑總是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還‘四’餅子?我給你買個六餅!(意為什麼都不買)”然後,下次再來,還總是能帶來好吃的柿餅子。

最快樂的時光要數爸爸帶我去採購年貨了。他拉著我去書店,買春聯、選年畫,年畫花花綠綠的,既漂亮又鮮豔。順便還會給我買幾本小人書,裝在我的小網兜裡。回到家,爸爸媽媽一起糊新棚紙,我和爸爸一起貼年畫,到處都是年的味道。爸爸還會買來好多五顏六色的花炮,帶著我放爆竹。爺爺則忙碌著樹杆子,掛燈籠。他還會用大盆做冰燈,做好後的冰燈放在大門垛上,我則盼著夜幕降臨,和爺爺一起忙和著,共同點亮那盞充滿童年回憶、晶瑩剔透的冰燈。那時沒有電視,有時除夕夜還會停電,媽媽和姑姑則點亮一盞紅蠟燭,拿一條紅繩,一起陪我逗貓玩,權當守歲。

長大一些後,搬離了老宅,到一個城鄉結合部居住。郊外有一片夏天時下雨積攢下來的水泡,到了冬天凍實成冰。爸爸給我做了一個冰車,我和表弟寒假時經常一起去冰面上溜冰。我非常佩服爸爸的動手能力,只要是他做的玩具,在鄰居和我眼中,永遠都是最棒的。這個冰車是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個由他DIY的玩具。冬天還有一個最大的樂趣,就是和表弟一起踢毽子。爸爸去世後,媽媽成了無所不能的女漢子,只見她在小爐子上把鉛化好,再在狗尾巴上剪下幾撮狗毛,只幾下就把個大狗毛毽子紮好了。

回想起來,人之所以多能對童年有一個美好的回憶,主要原因還是孩子的父母起了決定性作用。他們把孩子視為掌中寶,心頭肉,好吃的省給孩子,好玩的帶著孩子,好用的留給孩子。

我很感恩,我的父母和我就像好朋友一樣。從會吃第一口食物,到會爬會走,再到會說第一句話,直至會做一些好玩的遊戲。可以說,人生中很多新奇有趣的經歷都有爸爸媽媽的身影。我能擁有這麼平安、快樂的童年,也必須感謝我的父母。亦如當年的爸爸媽媽,如今,我和妻子也在試圖將老一輩的優良傳統竭力傳承下去,與孩子一同歡樂,一同磨礪,一同成長,也像朋友一樣。

我們一直在路上。寶貝,兒童節快樂!

爺爺家的花園更大,花色更多。一到夏天,經常會有好多蜜蜂。我和堂弟堂妹們則用一種叫“東南西北夾大腿”的紙玩具抓蝴蝶、捉蜜蜂,在衣服上吐點唾沫,然後把蜜蜂尾巴沾到上面,蜜蜂的毒針就連著腸子一起流出來了。

夏天,我還和媽媽一起拆洗晾曬被褥,不時有涼絲絲的夏風吹過,雪白的被單飄在半空中,我和媽媽在被單間玩著捉迷藏的遊戲。陽光透過被單照進來,把我的影子映射在被單上,像放電影一樣。

午睡過後,我會坐在窗臺上,倚著鐵欄杆,看嬸嬸家全套的《十萬個為什麼》。竹影依稀,涼風席席,我陶醉在知識的海洋中,伴著書香成長。

每年七夕,燕子都會自動在電線上排成排。媽媽說,小燕子在開會,研究飛回南方的路線,明年春天才會再回來。每到此時,我總是要傷感一番——燕子飛走了,鳥蟲消失了,葉子枯黃了,只留下我一個,難以名狀的孤寂,我總是想跟著它們走,這也許是只有獨生子女才能體會到的悲哀。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月圓,媽媽指著天上的月亮,給我講關於玉兔和嫦娥的傳說,可我卻怎麼也看不出來兔子的模樣。秋天,爸爸會帶著我去後院的土山上,用耙子摟樹葉子。金秋十月,滿山的楊樹金燦燦的,地上到處都是又大又寬黃澄澄的葉子。這些樹葉,可以在不久的冬天作為取火的引柴。樹葉很輕,即使摟了一大麻袋,我也能拎動。爸爸一邊摟樹葉,一邊給我捕小麻雀,作為寵物鳥送給我,放在籠子裡精心養起來。我和表弟還會撿拾葉柄結實的樹葉,人手一片,用葉柄互相勒住,比誰的更結實。

十一前後,家裡總是要準備一些過冬用的秋菜,碩大的白菜每天都要搬來搬去,白天攤開,晚上疊起,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秋天也是西瓜最後盛行的季節,爸爸會成麻袋地買回來,放在倉房裡,一直能吃到深秋。可惜的是,此時的西瓜,簍的比較多,隨著天氣轉冷,我總是一邊吃著冰冷的西瓜,一邊躲在被窩裡哆嗦。

記憶中兒時冬天的雪非常大,早起時經常推不開門。一到冬天,爸爸媽媽就會在火爐上給我烤地瓜、烤苞米。冬天最可怕的事就是一不小心把濕手或舌頭沾到門把兒手或晾衣服用的鐵絲上,沾上就不容易拽下來,非常恐怖。

眼看就要過年了,爸爸媽媽開始準備過年的嚼食。每年年前,爸爸的單位就會分回一個大牛頭,凍得剛剛硬,爺爺拿著大斧子,一砍直冒火星兒。媽媽則會去街裡買回凍秋梨和凍柿子,特別是凍柿子,火紅火紅的,有的甜有的澀,主要看運氣了。

姑姑買來的柿餅子也非常好吃。以至於每次姑姑來,我都會纏著她給我買柿餅子。姑姑總是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還‘四’餅子?我給你買個六餅!(意為什麼都不買)”然後,下次再來,還總是能帶來好吃的柿餅子。

最快樂的時光要數爸爸帶我去採購年貨了。他拉著我去書店,買春聯、選年畫,年畫花花綠綠的,既漂亮又鮮豔。順便還會給我買幾本小人書,裝在我的小網兜裡。回到家,爸爸媽媽一起糊新棚紙,我和爸爸一起貼年畫,到處都是年的味道。爸爸還會買來好多五顏六色的花炮,帶著我放爆竹。爺爺則忙碌著樹杆子,掛燈籠。他還會用大盆做冰燈,做好後的冰燈放在大門垛上,我則盼著夜幕降臨,和爺爺一起忙和著,共同點亮那盞充滿童年回憶、晶瑩剔透的冰燈。那時沒有電視,有時除夕夜還會停電,媽媽和姑姑則點亮一盞紅蠟燭,拿一條紅繩,一起陪我逗貓玩,權當守歲。

長大一些後,搬離了老宅,到一個城鄉結合部居住。郊外有一片夏天時下雨積攢下來的水泡,到了冬天凍實成冰。爸爸給我做了一個冰車,我和表弟寒假時經常一起去冰面上溜冰。我非常佩服爸爸的動手能力,只要是他做的玩具,在鄰居和我眼中,永遠都是最棒的。這個冰車是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個由他DIY的玩具。冬天還有一個最大的樂趣,就是和表弟一起踢毽子。爸爸去世後,媽媽成了無所不能的女漢子,只見她在小爐子上把鉛化好,再在狗尾巴上剪下幾撮狗毛,只幾下就把個大狗毛毽子紮好了。

回想起來,人之所以多能對童年有一個美好的回憶,主要原因還是孩子的父母起了決定性作用。他們把孩子視為掌中寶,心頭肉,好吃的省給孩子,好玩的帶著孩子,好用的留給孩子。

我很感恩,我的父母和我就像好朋友一樣。從會吃第一口食物,到會爬會走,再到會說第一句話,直至會做一些好玩的遊戲。可以說,人生中很多新奇有趣的經歷都有爸爸媽媽的身影。我能擁有這麼平安、快樂的童年,也必須感謝我的父母。亦如當年的爸爸媽媽,如今,我和妻子也在試圖將老一輩的優良傳統竭力傳承下去,與孩子一同歡樂,一同磨礪,一同成長,也像朋友一樣。

我們一直在路上。寶貝,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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