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我遇見了張怡, 她是剛剛分到我們單位的大學畢業生。 現在想想, 和張怡的糾纏就像是上天註定的, 她從工作到調離只不過才半年的時間, 我的生活卻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怡很善解人意, 領導把她分配到了我們辦公室。 每天清晨她總是早早地來, 打掃乾淨衛生, 為我倒上一杯水。 她知道我胃不好, 不知從哪兒聽說向日葵的花稈可以治胃病, 就托人從老家帶來很多, 晚上在家去掉外皮把內稈掰成一段一段, 第二天給我泡上。 我謝她, 她卻說同事之間是應該的。 我們很快有了默契,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張怡也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 我開始掙扎, 抗拒自己的感情, 為了避免越軌, 我就強迫自己“冷酷”起來:我開始在工作中刁難她, 用言語激怒她;私下相處時, 我也開始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但是過後我都十分後悔。 在我的脾氣無法抑制突然爆發時, 她總是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我, 她明白我心裡的苦, 她知道我在默默期盼著什麼, 然而她不說, 心甘情願地承受這一切。 她也會在我沉默的時候突然掉頭而去, 找個無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可是一切在開始的時候就註定了結局--沒有未來的結局。 而我們在相愛的同時就明白, 自己無力去改變什麼。
後來有同事搬家, 我們一起去祝賀新居, 我自告奮勇去給大家做水煮魚。 魚剛炯到鍋裡, 我的手指便鑽心地疼起來, 我本能地用手揉眼睛, 眼睛也疼起來。 原來, 辣椒是朋友從四川特地捎來的, 出奇的辣, 我弄的時候沒戴手套, 辣了手又辣了眼睛。 那是火辣辣的疼, 用水洗、用毛巾擦都不頂用, 一個大男人疼得淚流滿面真夠根的。
吃過飯後, 我送她回家。 我們一路上沉默著, 都在微囑中無法把持自己。 在一個拐角處, 我把她抱在懷裡, 那種感覺很奇妙, 像是得到了一件一直渴望的東西, 心被喜悅充盈著。 進了她的房間, 一切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我躺在床上願意就此睡去, 永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