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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文化:民間傳說故事—日久見人心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叫日久的窮孩子,爹老早死了,和老娘過日子。老娘怕兒子長大受欺辱,省吃儉用供他上學。日久又瘦又小,像幹柴火棍兒似的,整天蔫不卿兒不言不語。可他心裡有數,

上學很用功。

一天,日久走到廟門口,碰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拄龍頭拐棍,搖搖晃晃,正上臺階。臺階又光又滑,白鬍子老頭兒一不小心,“咚”地一下摔倒了,拐棍扔出老遠。日久急忙把白鬍子老頭兒扶起來,撿回拐棍,遞到他手裡。白鬍子老頭兒十分感激,看看日久,開口說:“不在今年在明年,廟前獅子眼變藍。東海龍王來降雨,九州十縣大水淹。”日久聽了,看看廟前殷牙咧嘴的一對石獅子,

臉都嚇白了。白鬍子老頭兒沖日久笑笑,接著說:你家有個大笸籮,保你母子渡江河。有人落水你莫救,該他淹死見閻羅。”

日久十分納悶,剛要問咋回事,白鬍子老頭兒一晃不見了,日久估計它是神仙。自打這天起,每次從廟門前經過,都打量一番石獅子。

秋天,到了高粱曬米的時候,日久突然發現獅子眼睛變藍了。沒過幾天,天降暴雨,發了大水九州十縣變成一片汪洋,水面上到處漂著桌子板凳、房梁。日久和母親趕緊坐到笸籮裡。

大笸籮順水向南,漂了九天九夜,水不見落,反而又漲高了。

日久十分發愁。忽然,一棵高粱穗上落著一群呼味帶喘的花蝴蝶。因為落的活物多,高粱穗正一點一點往下沉。日久忙對媽媽說:“把它們救上來吧!要不,高粱穗一落水,它們就沒命了。”日久娘不樂意,說道:“一群不會說話的蝴蝶,救它有啥用?”日久說:“我看它們怪可憐的。”老娘不吭聲了,日久急忙救了蝴蝶。

筐籮繼續往南漂。也不知漂了多少裡,日久看見一群蜜蜂正在一根糟木頭上避難。

水浪一個接一個,把蜜蜂的翅膀都打濕了,日久說:“媽,它們遇難了,快把它們救上來吧!”日久娘看見一群蜜蜂,歎口氣,說道:“一群不懂人性的蜜蜂救它有啥用!”日久說:“我看它們怪可憐的!”日久娘閉上眼,沒說什麼。日久馬上把那群蜜蜂救了。

大笸籮搖搖晃晃繼續往南漂,漂啊漂啊,也不知漂到了哪州哪縣。忽然,從遠處漂來一個黑糊糊的大圓團,一起一伏,像個塗黑漆的大葫蘆。

日久挺納悶,漂到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團抱在一起的黑螞蟻。日久拉拉媽媽的胳膊,說:“媽,他們遇難了,快救上來吧!”日久娘看看那團螞蟻,不耐煩地說:“真胡鬧,不會幫人做事的螞蟻,救它有啥用!”日久說:“看他們這麼可憐,我實在不忍心!”日久娘扭過臉,不再搭理兒子了。於是日久又救起了一群螞蟻。

這時,大笸籮不走了,水面上還起了風。刮起的浪頭老高老高。突然,浪底下有人喊救命。日久娘忙催兒子救人。日久一下想起白鬍子老頭兒說的話,心理一驚,沒有過去。老娘一看喊聲越來越小,日久還不動彈,氣得嘴唇直哆嗦,指鼻子瞪眼大罵兒子不忠不孝,白喝了幾年墨水。日久沒辦法,只好把落水的人救上來。

那人被浪打昏了,滿肚子都是水,成了大肚子蟈蟈。娘倆七手八腳忙乎半天,才幫他把水控出來。那人蘇醒過來一打聽,才知他叫人心,比日久小一歲。日久把人心當弟弟,給他曬衣服,遞吃的。

娘兒仨在水上又漂了七七四十九夫,大水才下去。家回不了啦,於是,就在一座小山腳下找塊地方,蓋了兩間茅草房房過起日子。幾年以後,日久和人心都成了大小夥子。

一天,哥倆進山砍柴。人心扛著扁擔,日久背著繩子,手提砍柴刀。剛過山口,就見飛沙走石,黃塵滾滾。一個黑旋風,野牛似地迎而刮來。兩旁的樹木刮得七倒八歪。眨眼工夫,黑旋風到了近前。人心嚇得尿了一褲檔尿,跟死長蟲似的,趴地上一動不動。日久握著砍柴刀,不錯眼珠地盯著黑旋風。忽然,旋風裡有女人呼救。日久知道有人遇難了,舉刀向旋風砍去。就聽“嗽”地一聲怪叫,黑旋風打個滾,忽一下刮遠了。日久一看,地上丟下一隻繡花鞋,還留下一行血滴。心說,也不知是誰家女人,遇到了妖怪,咱們救她去吧!人心看看繡花鞋,又看看地上的血,嚇得直篩攘,舌頭都短了,結結巴巴地說:“管那閒事千啥,還是上山砍柴吧!”日久聽了,只好提著砍柴刀跟人心上山了。

這天,哥倆到城裡賣柴,看見城門口圍著一夥人。擠進去一看,城牆上貼了一張畫像。畫上的小姐十八九歲,頭戴金冠,腰系玉帶,腳穿繡花鞋,跟天上的仙女一般。告示說,三日前,州官的獨生女在後花園觀花,不知什麼原因失蹤了。如果找到小姐。年老的賞銀千兩,年輕的許配小姐為妻。人心看了眼都瞪大了,急忙把日久拉出人群說:“我看小姐一定是被大旋風刮走的那人,咱們快找她去吧!”日久說:“別瞎想了,趕緊賣柴吧,老娘還等米下鍋呢!”人心說:“你真傻,找到小姐什麼都有了,幾擔柴算個屁!”人心說完,撕下告示,拉日久就見州官去了。

州官又驚又喜,急忙派人跟哥倆進山尋女。他們沿著地上的血跡走進深山。天黑的時候,來到一個洞口,血跡在這裡消失了。地洞黑咕隆咚,深不見底,“嗖嗖”往上冒涼氣。人心說:“哥,你去吧。我在洞口接應你,救出小姐給你做媳婦。”說著,雙手一推,日久出溜一下,滑進洞裡。

洞裡伸手不見五指,曲裡拐彎,又濕又滑。日久提著砍柴刀,只好摸著洞壁往裡走。忽然,眼前出現藍火。藍火旁邊石柱上還綁著一個姑娘。日久一看正是畫上的小姐。過去砍斷繩子,說明來意。小姐傷心地說:“黑蛇精讓我做它的媳婦,今天不應,它就剝我的皮,剜我的心。”日久忙問:“黑蛇精在哪?”小姐說:“它前天受了傷,正在裡邊睡覺呢。”日久說:“你快跑吧,洞外有人接你。”小姐問:“那你咋辦?”日久說:“我去對付黑蛇精。”

這時,洞裡傳出黑蛇精的哈欠聲,黑蛇精醒了。日久趕緊把小姐推到身後,舉起砍柴刀,催她快跑。小姐摘下玉鐲,塞給日久,向洞外跑去。差人連忙把她攙進轎子,一路小跑家走了。

人心守在洞口,見四下無人,心想,要是沒有日久,救人的功勞就是我的啦。不但能得千兩賞銀,還能娶小姐為妻。正想得高興,洞內傳來廝打聲。人心咬咬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搬起一塊大石板,蓋住洞口,撒丫子跑了。

人心到州府就告了日久一狀,說他膽小如鼠,丟下小姐不救,逃活命去了。是他進洞大戰黑蛇精,救下小姐。州官信以為真,當即賞他白銀千兩。人心惦著美娘子,可是,州官隻字不提。人心沒法,只好去問。州官說:“婚姻大事,不能擅自做主,得與小姐商量。”州官一說,才知小姐已經與恩公定下終身。州官沒辦法,只好依了女兒,大擺筵席慶賀。人心又吃又喝,十分高興。忽然,有人報告,救小姐的恩公要見州官。大夥兒一聽全都愣了,救小姐的恩公在筵席上,怎麼又出來一個?人心做賊心虛,臉“刷”一下白了,要是讓州官知道底細,到嘴的肉丟了不說,連腦袋都得搬家。

不一會兒,日久被人帶人府衙。州官忙問:“你是什麼人?”日久上前深施一禮說:“小人日久,是我救出的小姐。”原來,小姐逃出洞口之後,黑蛇精就與日久打起來了。倆人整整打了九九八十一個回合,日久才把黑蛇精砍死。等他來到洞口一看,洞口被人壓上了青石,推不開,掀不掉。知道人心起了歹意,多虧地洞有暗道,否則,日久就得憋死。人心恐怕露餡兒,不等日久把話說完,指著日久的鼻子罵道:“日久,你也有臉來要賞銀?我進洞救小姐,你幹什麼去了?”州官聽他這麼一說,以為日久是騙賞銀來的,大怒,立刻叫差役把日久痛打一頓,趕出府門。日久一看什麼都明白了,從懷裡掏出玉鐲,遞給州官說:“有物為證,請大人明察。”州官認識玉鐲,登時一愣。

人心見情況不妙,急忙狡辯。州官沒法,只好讓小姐辨認。小姐看看日久,又看看人心,那日太過慌張,她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於是,想了一個主意。她準備了二十輛一模一樣的鳳車,用黃布簾遮蓋,從府前走。讓州官告訴人心和日久,小姐在鳳車裡,誰跳上小姐坐的鳳車,就把小姐嫁給。

二十輛鳳車排成隊,在府前繞開了圈。人心見第一輛風車走過來,就上了第一輛。一撩黃布簾,是空的。日久站在臺階上,也是眼花繚亂。忽然,幾隻花蝴蝶飛過來,小聲說:“恩公,我們追哪輛鳳車,你上哪輛。”說完,徑直朝最後一輛鳳車飛去。日久跳上去,上車一撩黃布簾,小姐笑眯眯地在裡邊坐著呢。

人心忙說:“這次不算,再來一次。”州官讓人找來二十個尖嘴罎子,其中一個放了半壇蜜,那十九壇每壇裡放了水。告訴人,准挑上蜜罎子就把小姐嫁給誰。人心把罎子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又一遍,最後抱起一壇,看全是水。剛該日久挑,兒只蜜蜂飛到他耳邊說:“恩公我們落到哪個罎子上你就抱哪壇。”說完,飛到第七壇。日久跑起第七壇倒出來一看,果真是蜂蜜。

人心一看著急了:“不行,來第三次。”這時,天已經黑了。州官讓人找來十斤小米、十斤芝麻摻在一起,分給兩人一人一堆。州官說:“誰能在一夜之間把小米和芝麻挑出來,就把小姐嫁給准。挑不出來小姐不嫁,賞銀也免了。”說完,把人心關進東廂屋,上了鎖。把日久關進西廂屋,也上了鎖。人心挑啊挑,一直挑到過半夜才挑一點點,急得跺腳捶胸。日久坐在西屋不揀不挑,沖著東廂屋想起人心的所作所為,恨當初那場大水災沒把他淹死,恨自己不該救這個忘思負義的白眼狼。叨念說:“人心啊,人心,我日久算知道你了。”正叨念,一群螞蟻從門縫爬進來,叼小米的叼小米,叼芝麻的叼芝麻,來來往往忙個不停,不到天明,就把小米和芝麻挑成兩堆。

天亮以後,州官打開東廂屋一看,人心熬成了小鬼,地上的那堆東西才挑了少一半。打開西廂屋一看,一堆小米,一堆芝麻,日久早挑完了。州官很納悶,就把日久叫到大堂盤問。日久忠厚老實。不會說瞎話,就把前前後後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州官長歎一聲說:“真是日久見人心呀!”州官一怒,殺了人心,賞了日久,把小姐嫁給了他。

日久娘忙催兒子救人。日久一下想起白鬍子老頭兒說的話,心理一驚,沒有過去。老娘一看喊聲越來越小,日久還不動彈,氣得嘴唇直哆嗦,指鼻子瞪眼大罵兒子不忠不孝,白喝了幾年墨水。日久沒辦法,只好把落水的人救上來。

那人被浪打昏了,滿肚子都是水,成了大肚子蟈蟈。娘倆七手八腳忙乎半天,才幫他把水控出來。那人蘇醒過來一打聽,才知他叫人心,比日久小一歲。日久把人心當弟弟,給他曬衣服,遞吃的。

娘兒仨在水上又漂了七七四十九夫,大水才下去。家回不了啦,於是,就在一座小山腳下找塊地方,蓋了兩間茅草房房過起日子。幾年以後,日久和人心都成了大小夥子。

一天,哥倆進山砍柴。人心扛著扁擔,日久背著繩子,手提砍柴刀。剛過山口,就見飛沙走石,黃塵滾滾。一個黑旋風,野牛似地迎而刮來。兩旁的樹木刮得七倒八歪。眨眼工夫,黑旋風到了近前。人心嚇得尿了一褲檔尿,跟死長蟲似的,趴地上一動不動。日久握著砍柴刀,不錯眼珠地盯著黑旋風。忽然,旋風裡有女人呼救。日久知道有人遇難了,舉刀向旋風砍去。就聽“嗽”地一聲怪叫,黑旋風打個滾,忽一下刮遠了。日久一看,地上丟下一隻繡花鞋,還留下一行血滴。心說,也不知是誰家女人,遇到了妖怪,咱們救她去吧!人心看看繡花鞋,又看看地上的血,嚇得直篩攘,舌頭都短了,結結巴巴地說:“管那閒事千啥,還是上山砍柴吧!”日久聽了,只好提著砍柴刀跟人心上山了。

這天,哥倆到城裡賣柴,看見城門口圍著一夥人。擠進去一看,城牆上貼了一張畫像。畫上的小姐十八九歲,頭戴金冠,腰系玉帶,腳穿繡花鞋,跟天上的仙女一般。告示說,三日前,州官的獨生女在後花園觀花,不知什麼原因失蹤了。如果找到小姐。年老的賞銀千兩,年輕的許配小姐為妻。人心看了眼都瞪大了,急忙把日久拉出人群說:“我看小姐一定是被大旋風刮走的那人,咱們快找她去吧!”日久說:“別瞎想了,趕緊賣柴吧,老娘還等米下鍋呢!”人心說:“你真傻,找到小姐什麼都有了,幾擔柴算個屁!”人心說完,撕下告示,拉日久就見州官去了。

州官又驚又喜,急忙派人跟哥倆進山尋女。他們沿著地上的血跡走進深山。天黑的時候,來到一個洞口,血跡在這裡消失了。地洞黑咕隆咚,深不見底,“嗖嗖”往上冒涼氣。人心說:“哥,你去吧。我在洞口接應你,救出小姐給你做媳婦。”說著,雙手一推,日久出溜一下,滑進洞裡。

洞裡伸手不見五指,曲裡拐彎,又濕又滑。日久提著砍柴刀,只好摸著洞壁往裡走。忽然,眼前出現藍火。藍火旁邊石柱上還綁著一個姑娘。日久一看正是畫上的小姐。過去砍斷繩子,說明來意。小姐傷心地說:“黑蛇精讓我做它的媳婦,今天不應,它就剝我的皮,剜我的心。”日久忙問:“黑蛇精在哪?”小姐說:“它前天受了傷,正在裡邊睡覺呢。”日久說:“你快跑吧,洞外有人接你。”小姐問:“那你咋辦?”日久說:“我去對付黑蛇精。”

這時,洞裡傳出黑蛇精的哈欠聲,黑蛇精醒了。日久趕緊把小姐推到身後,舉起砍柴刀,催她快跑。小姐摘下玉鐲,塞給日久,向洞外跑去。差人連忙把她攙進轎子,一路小跑家走了。

人心守在洞口,見四下無人,心想,要是沒有日久,救人的功勞就是我的啦。不但能得千兩賞銀,還能娶小姐為妻。正想得高興,洞內傳來廝打聲。人心咬咬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搬起一塊大石板,蓋住洞口,撒丫子跑了。

人心到州府就告了日久一狀,說他膽小如鼠,丟下小姐不救,逃活命去了。是他進洞大戰黑蛇精,救下小姐。州官信以為真,當即賞他白銀千兩。人心惦著美娘子,可是,州官隻字不提。人心沒法,只好去問。州官說:“婚姻大事,不能擅自做主,得與小姐商量。”州官一說,才知小姐已經與恩公定下終身。州官沒辦法,只好依了女兒,大擺筵席慶賀。人心又吃又喝,十分高興。忽然,有人報告,救小姐的恩公要見州官。大夥兒一聽全都愣了,救小姐的恩公在筵席上,怎麼又出來一個?人心做賊心虛,臉“刷”一下白了,要是讓州官知道底細,到嘴的肉丟了不說,連腦袋都得搬家。

不一會兒,日久被人帶人府衙。州官忙問:“你是什麼人?”日久上前深施一禮說:“小人日久,是我救出的小姐。”原來,小姐逃出洞口之後,黑蛇精就與日久打起來了。倆人整整打了九九八十一個回合,日久才把黑蛇精砍死。等他來到洞口一看,洞口被人壓上了青石,推不開,掀不掉。知道人心起了歹意,多虧地洞有暗道,否則,日久就得憋死。人心恐怕露餡兒,不等日久把話說完,指著日久的鼻子罵道:“日久,你也有臉來要賞銀?我進洞救小姐,你幹什麼去了?”州官聽他這麼一說,以為日久是騙賞銀來的,大怒,立刻叫差役把日久痛打一頓,趕出府門。日久一看什麼都明白了,從懷裡掏出玉鐲,遞給州官說:“有物為證,請大人明察。”州官認識玉鐲,登時一愣。

人心見情況不妙,急忙狡辯。州官沒法,只好讓小姐辨認。小姐看看日久,又看看人心,那日太過慌張,她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於是,想了一個主意。她準備了二十輛一模一樣的鳳車,用黃布簾遮蓋,從府前走。讓州官告訴人心和日久,小姐在鳳車裡,誰跳上小姐坐的鳳車,就把小姐嫁給。

二十輛鳳車排成隊,在府前繞開了圈。人心見第一輛風車走過來,就上了第一輛。一撩黃布簾,是空的。日久站在臺階上,也是眼花繚亂。忽然,幾隻花蝴蝶飛過來,小聲說:“恩公,我們追哪輛鳳車,你上哪輛。”說完,徑直朝最後一輛鳳車飛去。日久跳上去,上車一撩黃布簾,小姐笑眯眯地在裡邊坐著呢。

人心忙說:“這次不算,再來一次。”州官讓人找來二十個尖嘴罎子,其中一個放了半壇蜜,那十九壇每壇裡放了水。告訴人,准挑上蜜罎子就把小姐嫁給誰。人心把罎子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又一遍,最後抱起一壇,看全是水。剛該日久挑,兒只蜜蜂飛到他耳邊說:“恩公我們落到哪個罎子上你就抱哪壇。”說完,飛到第七壇。日久跑起第七壇倒出來一看,果真是蜂蜜。

人心一看著急了:“不行,來第三次。”這時,天已經黑了。州官讓人找來十斤小米、十斤芝麻摻在一起,分給兩人一人一堆。州官說:“誰能在一夜之間把小米和芝麻挑出來,就把小姐嫁給准。挑不出來小姐不嫁,賞銀也免了。”說完,把人心關進東廂屋,上了鎖。把日久關進西廂屋,也上了鎖。人心挑啊挑,一直挑到過半夜才挑一點點,急得跺腳捶胸。日久坐在西屋不揀不挑,沖著東廂屋想起人心的所作所為,恨當初那場大水災沒把他淹死,恨自己不該救這個忘思負義的白眼狼。叨念說:“人心啊,人心,我日久算知道你了。”正叨念,一群螞蟻從門縫爬進來,叼小米的叼小米,叼芝麻的叼芝麻,來來往往忙個不停,不到天明,就把小米和芝麻挑成兩堆。

天亮以後,州官打開東廂屋一看,人心熬成了小鬼,地上的那堆東西才挑了少一半。打開西廂屋一看,一堆小米,一堆芝麻,日久早挑完了。州官很納悶,就把日久叫到大堂盤問。日久忠厚老實。不會說瞎話,就把前前後後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州官長歎一聲說:“真是日久見人心呀!”州官一怒,殺了人心,賞了日久,把小姐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