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新疆摘棉花
秋高氣爽,胡同裡的大黃狗懶洋洋地臥在牆跟邊,
齊腰高的棉花稈上,灰褐色的棉桃殼均勻地四瓣分開,像四個潔白的舌頭,雪白而蓬鬆的棉花團像一朵朵的白雲,溫柔地綻放著。用手摸一下,軟軟的、柔柔的,帶著太陽的溫度,感覺很是舒服。
摘棉花和搶收小麥一樣,打的是一場時間戰。太陽越毒越要搶摘棉花,這時候的棉花最幹,
村裡的婦女們是摘棉花的主力,頭上裹一條花毛巾,腰裡系上一塊四角有小布條的布包,把布包捆在腰間,做成一個兜子狀,就可以在自家的棉花地裡一壟壟地摘棉花了。
摘棉花要仔細有耐心,
棉花地裡的大螞蚱更能引起孩子們的好奇,
每年摘棉花的時候,母親總是忙得中午也不顧上回家,小姨在家裡做好飯,我就把做好的飯給母親送到地裡。我端著飯走在莊稼地裡的土埂上,老遠就開始喊母親,頭裹方巾腰系棉兜的母親卻只顧得埋頭摘棉花,
那個時候,母親所有的心思都是棉花。藍天白雲下的棉田裡,母親一會兒側身,一會兒彎腰,神情專注,動作嫺熟,腰間的布兜也越來越鼓,看上去宛若幸福的孕婦,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剛摘的棉花是潮濕的,還要在燦爛的晴天暴曬兩日。把它們薄薄地攤開來晾曬,像天上的朵朵白雲落到門前。有時候我也會幫忙翻曬,
棉花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有著很廣泛的用途,睡覺蓋的被子、穿的布鞋和衣服,甚者我們兄妹的書包,都是由棉花製成的。母親姐妹幾個都會織布,從紡花到染線,再到織布機前拿著梭子不停地穿梭,到後來織好一匹匹的土布。至今,我家裡的櫃子裡還存放著幾塊母親當年用一根根棉線織出來的土布。
秋收以後,母親不停地忙著彈棉花、套棉被、縫棉衣、做棉鞋,然後會瞅個溫暖的時間,在院子裡,領著三姨穿針引線地做一床又一床的棉被。柔韌的棉被裹著陽光的味道,母親的手掖了又掖,拍了又拍,看著平坦溫厚的棉被和胖嘟嘟的棉衣,冬天裡的孩子們有了禦寒的衣物,母親的心裡好像就有了著落。
母親做的棉衣、棉鞋像是一堵厚實的牆,擋住了寒冷,留下了溫暖。穿著母親做的棉衣,哪怕是走在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寒冬裡,依然溫暖而又幸福。
雖然如今家裡的羽絨被、蠶絲被也有不少,但我還是喜歡櫃子裡母親給我做的那條棉被子。因為我感覺從棉花到棉布,這樣做出來的棉被最暖和。
每次撫摸著那床棉被的時候,我就想到母親在棉花地裡摘棉花的場景,想起母親看著孩子們的時候那疼惜牽掛的眼神,感覺溫暖就在身旁。
從紡花到染線,再到織布機前拿著梭子不停地穿梭,到後來織好一匹匹的土布。至今,我家裡的櫃子裡還存放著幾塊母親當年用一根根棉線織出來的土布。秋收以後,母親不停地忙著彈棉花、套棉被、縫棉衣、做棉鞋,然後會瞅個溫暖的時間,在院子裡,領著三姨穿針引線地做一床又一床的棉被。柔韌的棉被裹著陽光的味道,母親的手掖了又掖,拍了又拍,看著平坦溫厚的棉被和胖嘟嘟的棉衣,冬天裡的孩子們有了禦寒的衣物,母親的心裡好像就有了著落。
母親做的棉衣、棉鞋像是一堵厚實的牆,擋住了寒冷,留下了溫暖。穿著母親做的棉衣,哪怕是走在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寒冬裡,依然溫暖而又幸福。
雖然如今家裡的羽絨被、蠶絲被也有不少,但我還是喜歡櫃子裡母親給我做的那條棉被子。因為我感覺從棉花到棉布,這樣做出來的棉被最暖和。
每次撫摸著那床棉被的時候,我就想到母親在棉花地裡摘棉花的場景,想起母親看著孩子們的時候那疼惜牽掛的眼神,感覺溫暖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