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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養娘是“小偷”:餓昏了頭被當場逮住,老闆卻流淚送我們回家

普通人的百個故事系列之《娘賊》

從我記事起,家裡就只有娘和姐姐,娘說父親打工掙錢去了,可是悄悄議論的鄰居卻總是“告訴”我們:因為你們有病,你爹不要你們了。娘聽到時總是抱著我們默默流淚,

隨後不多久她就帶著我們搬了家,遠遠離開了那個地方。娘說,大城市能讓她幹活掙好多錢,有了錢,就能讓好醫生治好我姐的病。

我們和娘依靠在一起,娘真的能掙好多錢了,有時候,滿滿的錢能鋪滿我們吃飯的桌子。娘對著燈泡,

眯著眼一張一張的捋平,我頑皮卻也知道幫娘:綠色的,紫色的,灰色的,哇,好多錢。娘笑了笑,摸摸我的頭:娘就快攢夠了,等有了錢,娘給你們買肉吃,去吃肯德基,城裡人吃啥咱吃啥。

躺在床上的姐姐眼睛亮晶晶的:讓娘先吃,給娘買雞腿。我吸著手指頭,娘替我擦乾淨口水笑著說:我的二丫頭,是個小饞貓呀。我知道,娘現在在攢錢要給我們過六一。娘說,六一兒童節是所有孩子的節日,

拿到禮物的孩子是被祝福的,會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健康,也會越來越幸福,所以我和姐姐一定要有禮物。

那天娘早早就出了門,可是過了中午娘還沒回來,躺在床上的姐姐微弱的說:妹妹餓了嗎?我枕頭下有娘放的三塊錢,你拿著去街口的包子鋪買兩個包子吧。我捏著三元錢走出家門,走了許久,快到拐角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啜泣,像娘又不像娘,好奇的我往那邊跑去,

透過大人們的腿,我發現被人圍在中間的就是我的娘,娘啊!

我飛奔過去抱住她的腿,哭著喊她:娘,娘,你怎麼還不回家?娘一下子蹲下來,抱住我摸著我的頭,娘沾滿淚水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在火熱的六月裡像一把冰刀,紮的我多年後回憶起來還冷汗連連,

那是一種貧窮刺骨的滋味,那是一種青天白日冰冷人間的滋味……

我聽見站在對面的超市老闆的聲音:我不知道她有孩子的呀,她來我這兒偷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們看,我也要養家糊口的,我也是小本經營,也不寬裕呀。我這才看見,娘的身邊躺了兩個雞腿,一袋糖果和一本故事書。娘抱著我越縮越緊,我被嚇得不敢哭,只能緊緊的抱住娘,如果他們要打娘,

我能護住娘的頭,來打我吧!

我看著被超市老闆逮住的娘,她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默不作聲,本就單薄的胸膛塌下來快貼著肚皮,幾縷枯黃的頭髮在微冷的午風中搖搖盪蕩,像極了被命運推來搡去的我們——似乎永遠在尋覓下一頓口糧,永遠不知道依靠在哪兒。娘是我們的天,可年幼的我們想不到,天也會有倒的那天。

直到一雙溫厚的大掌把我拉了起來:別嚇到孩子,我這裡有些零錢,老闆你看不夠的話我回去再拿。我淚眼朦朧的看她——是那個包子鋪的阿姨。她敦敦實實,臉頰因為常年蒸包子而被生活打磨得紅潤寬大,她一手抱著我一手攙著我的母親,我的淚水終於又敢肆意的流淌。

她把娘和我安頓上她那輛小三輪,又撿拾了一袋包子,娘抱著我蜷縮在後面,幼小的我聽見包子鋪阿姨的聲音和著風從前面傳來:你別看他(超市)生意好,其實他家光景不好,年前他老婆車禍花了幾十萬,一下子整窮了都。大姐你也別往心裡去,誰沒個落難的時候,誰家祖輩沒逃過荒?咱不丟人。

娘抱著我,我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掉在我的額頭上,一路淌過我的眉心,又滑向鼻樑,最後掉進我微張的嘴裡,我嘗了嘗,鹹鹹的,苦苦的。我聽見娘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包子鋪阿姨送我們到家門口,下車蹲下來摸摸我的頭:娃,餓了就來阿姨家吃包子。我看見她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然後又急急的上了車,開走了。

姐姐看見蓬頭垢面的娘,急得直喊:娘,娘,你怎麼了?娘勉強笑了笑,把東西拿出來:祝大丫頭二丫頭節日快樂。可姐姐卻一點也不快樂,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一下子哭出來:娘,娘啊,你這是何苦?我們這輩子欠您的,下輩子還……二丫,跪下,給娘磕頭……娘一下抱住跪下的我,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生活就這樣負重前行,圖文無關

後來,周圍的人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都知道了我和姐姐是娘撿的閨女。和老家一樣,有人勸娘把我們送給孤兒院,說娘帶了我們許多年,對得起我們了。可每次娘都堅定的搖頭:這就是我的娃,哪兒都不能給。來的人勸說著,歎息著,默默流淚著,最後的最後,他們被娘的堅持打動了。

再沒有人說我的娘是小偷了,他們都說我的娘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娘,最善良的娘。姐姐的醫藥費靠著好心人的捐款也有著落了,娘說:尊嚴算什麼呢?只要我的大丫二丫能好,叫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明白,我和姐姐都不是從娘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但是娘,一樣用她的血,她的肉哺育我們長大,我們多吃一口,娘就少吃一口,可是娘,她高興!

今年的六一,娘拿著省出來的300塊錢送我們去學鋼琴了,娘說,別人的孩子有花帶,我們錢少不能買,可是,我們一樣要活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我的女兒們,一樣是我最愛最愛的小公主。清麗的鋼琴音叮叮咚咚的從我和姐姐的手底下流淌出來,娘笑了……

(圖片來源網路,侵權請聯繫刪除,文章原創首發,抄襲必究!)

我這裡有些零錢,老闆你看不夠的話我回去再拿。我淚眼朦朧的看她——是那個包子鋪的阿姨。她敦敦實實,臉頰因為常年蒸包子而被生活打磨得紅潤寬大,她一手抱著我一手攙著我的母親,我的淚水終於又敢肆意的流淌。

她把娘和我安頓上她那輛小三輪,又撿拾了一袋包子,娘抱著我蜷縮在後面,幼小的我聽見包子鋪阿姨的聲音和著風從前面傳來:你別看他(超市)生意好,其實他家光景不好,年前他老婆車禍花了幾十萬,一下子整窮了都。大姐你也別往心裡去,誰沒個落難的時候,誰家祖輩沒逃過荒?咱不丟人。

娘抱著我,我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掉在我的額頭上,一路淌過我的眉心,又滑向鼻樑,最後掉進我微張的嘴裡,我嘗了嘗,鹹鹹的,苦苦的。我聽見娘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包子鋪阿姨送我們到家門口,下車蹲下來摸摸我的頭:娃,餓了就來阿姨家吃包子。我看見她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然後又急急的上了車,開走了。

姐姐看見蓬頭垢面的娘,急得直喊:娘,娘,你怎麼了?娘勉強笑了笑,把東西拿出來:祝大丫頭二丫頭節日快樂。可姐姐卻一點也不快樂,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一下子哭出來:娘,娘啊,你這是何苦?我們這輩子欠您的,下輩子還……二丫,跪下,給娘磕頭……娘一下抱住跪下的我,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生活就這樣負重前行,圖文無關

後來,周圍的人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都知道了我和姐姐是娘撿的閨女。和老家一樣,有人勸娘把我們送給孤兒院,說娘帶了我們許多年,對得起我們了。可每次娘都堅定的搖頭:這就是我的娃,哪兒都不能給。來的人勸說著,歎息著,默默流淚著,最後的最後,他們被娘的堅持打動了。

再沒有人說我的娘是小偷了,他們都說我的娘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娘,最善良的娘。姐姐的醫藥費靠著好心人的捐款也有著落了,娘說:尊嚴算什麼呢?只要我的大丫二丫能好,叫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明白,我和姐姐都不是從娘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但是娘,一樣用她的血,她的肉哺育我們長大,我們多吃一口,娘就少吃一口,可是娘,她高興!

今年的六一,娘拿著省出來的300塊錢送我們去學鋼琴了,娘說,別人的孩子有花帶,我們錢少不能買,可是,我們一樣要活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我的女兒們,一樣是我最愛最愛的小公主。清麗的鋼琴音叮叮咚咚的從我和姐姐的手底下流淌出來,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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