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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正如日中天,左可牽黃,右可擎蒼,一去油膩射天狼

承平日久,暖風徐吹,少見了金戈鐵馬,煙消了吹角連營,雄性氣概的消彌,竟然催生了油膩中年男一說,從相貌到穿著,從表情到內心,油膩中年男理論雖不招人待見,卻也實打實地擊中了某些中年男人悲催的命運。

中年正是大好時光,如日中天,大展功業之際,為何油膩二字卻頻頻入耳?耽于安逸、安於小資、貪於享樂,恐怕是其主因,再不敢突破自我,只在一個小圈子裡兜兜轉轉,難免混出一身油膩!

看看東坡先生三十八歲時的狀態吧:老夫聊發少年狂,

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一闋江城子,寫的是蘇東坡一次出獵的情景。起句即言“老夫”,但發的卻是“少年狂”,通篇無一處老態,反而英姿勃發,壯懷激烈——左手牽著犬黃,右手舉起鷹蒼,戴上錦帽穿好貂裘,率領千騎席捲山岡,
要親射一隻猛虎,就如當年的孫權。當然打獵只是一個由頭,東坡先生最想做的,是要持節雲中,像漢文帝派遣馮唐那樣,使盡力氣拉滿雕弓,殺敵報國,建功立業,一展抱負!

這才是中年男人,雖時代不同,但中年男人上要報國下要撫家的責任是同樣的,

你可以沒有建功立業之志,但也不能滑如油膩吧!

附送一首《永遇樂· 京口北固亭懷古》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

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辛棄疾時年六十六歲,諸位油膩中年男,看此詞可否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