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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不在村裡在群裡!只關心家鄉的老人和孩子,不關心糧食和蔬菜

農民不在村裡在群裡!只關心家鄉的老人和孩子,不關心糧食和蔬菜

秦玉龍/文

筆者的微信裡有很多個群,如“工作群”、“同學群”、“親友群”、“業主群”、“文友群”等等,最近又多了一個群,我管它叫“村群”。之所以稱作“村群”,因為群名稱是我老家的村名,群裡全都是“村裡人”。

然而,這個“村群”裡的“村裡人”,卻沒有一個居住、生活在村裡,而是散佈在全國各地。他們有的從政,有的從文,有的從武,有的從商,有的從事各種行業,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不知道誰是建群人,

也不知道誰把我拉進了群。群裡和我一個年齡段的人,多數都是小時候一塊玩尿泥、放羊掏鳥的小夥伴,基本上都認識,也有好多80、90、00後我不認識。“村群”裡的人不喊大名,不稱職務,直呼乳名或者兒時的綽號。大家除了偶爾在群裡回憶起過去村裡的時光,聊起當前的境遇,基本上是以諞閑傳、搶紅包為主。

其實,在當下的中國鄉村,農民“不在村裡在群裡”現象十分普遍。不但一個村裡的村民建起聊天群,甚至一個省一個市一個縣或一個鄉鎮的農民,也建起了聊天群,如甘肅群、平涼群、靜甯群、柳湖群等等,散佈在五湖四海的村民們,通過聊天群又再建了一個虛擬村莊,大家在群裡如當年在村裡一樣,鄰里親友之間說家鄉話,

聊家鄉事,關心家鄉的老人和孩子,糧食和蔬菜……

如今的平涼鄉村,村裡找不到幾個年輕人,就連中壯年勞力也都是夫妻雙雙外出打工,有些家庭已舉家遷往城裡生活,除了偶爾回老家照應一下房子土地,很少回村,許多修建漂亮的庭院已是荒草淒淒。

冷清寂寞的村莊,被社會學家稱作“空心村”。

筆者下基層採訪去過很多村莊,這些或大或小或富裕或貧窮的村子裡,基本上看不到多少人影,也聽不到雞鳴狗叫、書聲琅琅,只有為數不多的老弱婦孺留守。像以前那樣,村裡人農閒時節、茶餘飯後聚在一起串門、聊天、打牌、互助、議事的機會並不多,

除了逢年過節時一些傳統活動,還有就是喪葬嫁娶這樣的日子,部分多年未見的玩伴、親人、鄰居可以偶爾相聚外,似乎沒有多少機會聚在一起。

不過,隨著移動互聯網的廣泛應用,再加之新生代農民的文化素質的普遍提升,就為離散化的村子在社會秩序上的重構帶來了可能。例如現在微信群、QQ群的建立,就給村裡人提供了一個虛擬化的新型公共社交空間。一些村莊裡,村幹部為了工作方便,也建了群,將村裡的人“拉攏”在一起,方便溝通交流,例如計生、低保、危房補貼、糧食直補這些事兒,村民大會就在群裡開,他們稱之為“網上議事”。

有三農學者認為,微信群這種公共的社交空間,可以從不同地域的現實空間走向網路公共空間,成員經過長期互動形成了合作場域,在其中進行感情聯絡、加強鄰里關係、開展互助、商議村裡大事等一系列活動。可以說,網路社交群的出現,一定程度上實現了離散化村莊的再次聚合,將“半熟人社會”的村莊轉變為了“熟人社會”。同時,加入微信群的村民,通過集體的虛擬在場和互相規訓,再造了“公共人”,從而維繫了鄉村秩序。

在專家學者看來,微信群為村民們平時的閒聊提供了一個公共空間,村民借助微信群實現了集體虛擬在場,使得村民從“私領域”走向“公領域”。當多數村民再次聚合在網路時,一個新型的鄉村社區再次形成,村子就會回歸到了“熟人社會”,重新建構了村子的社會關係和社會形態。只不過,真實的村莊依然寂寥,虛擬的村莊人聲鼎沸。

筆者在“村群”和村裡人交流時發現,群裡最活躍的是80、90一代的年輕村民。他們表示,如果沒有這樣一個微信群,大多數人外出務工以後,除了和家人保持聯繫以外,很少和村裡其他人保持聯繫,就會逐漸感覺和村裡人的關係越來越遠。那些長期不回家,或者回家很少的人,無法感知家鄉的變化,無法參與村莊的建設,就會對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村子感到很陌生,乃至產生疏離感。這也許就是社會學家常說的“回不去的鄉村,留不下的城市”。

實際上,對於每個人來說,就算離散在各個地方,不管家鄉是富裕也好,還是貧窮也罷,多數人都會認為自己“文化的根”和“心靈家園”還在農村。這樣一種心理上的歸宿感,讓每個人都會時時關注著家鄉的發展和變化。而微信群就是一個方便快捷的媒介,文字、照片、語音、視頻,都能一下子拉近村民的距離,拉近遊子與家園的距離。

“毛蛋,找你有個事,電話上說不清楚,晚上群裡見……”

作者簡介:

秦玉龍,號半瓶子,筆名花滿樓,頭條號原創作者,甘肅平涼日報社《平涼週刊》主編,網路名博、專欄作者。從業20餘載,堅持說人話,寫人事,做一個有人情味的記者。

就為離散化的村子在社會秩序上的重構帶來了可能。例如現在微信群、QQ群的建立,就給村裡人提供了一個虛擬化的新型公共社交空間。一些村莊裡,村幹部為了工作方便,也建了群,將村裡的人“拉攏”在一起,方便溝通交流,例如計生、低保、危房補貼、糧食直補這些事兒,村民大會就在群裡開,他們稱之為“網上議事”。

有三農學者認為,微信群這種公共的社交空間,可以從不同地域的現實空間走向網路公共空間,成員經過長期互動形成了合作場域,在其中進行感情聯絡、加強鄰里關係、開展互助、商議村裡大事等一系列活動。可以說,網路社交群的出現,一定程度上實現了離散化村莊的再次聚合,將“半熟人社會”的村莊轉變為了“熟人社會”。同時,加入微信群的村民,通過集體的虛擬在場和互相規訓,再造了“公共人”,從而維繫了鄉村秩序。

在專家學者看來,微信群為村民們平時的閒聊提供了一個公共空間,村民借助微信群實現了集體虛擬在場,使得村民從“私領域”走向“公領域”。當多數村民再次聚合在網路時,一個新型的鄉村社區再次形成,村子就會回歸到了“熟人社會”,重新建構了村子的社會關係和社會形態。只不過,真實的村莊依然寂寥,虛擬的村莊人聲鼎沸。

筆者在“村群”和村裡人交流時發現,群裡最活躍的是80、90一代的年輕村民。他們表示,如果沒有這樣一個微信群,大多數人外出務工以後,除了和家人保持聯繫以外,很少和村裡其他人保持聯繫,就會逐漸感覺和村裡人的關係越來越遠。那些長期不回家,或者回家很少的人,無法感知家鄉的變化,無法參與村莊的建設,就會對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村子感到很陌生,乃至產生疏離感。這也許就是社會學家常說的“回不去的鄉村,留不下的城市”。

實際上,對於每個人來說,就算離散在各個地方,不管家鄉是富裕也好,還是貧窮也罷,多數人都會認為自己“文化的根”和“心靈家園”還在農村。這樣一種心理上的歸宿感,讓每個人都會時時關注著家鄉的發展和變化。而微信群就是一個方便快捷的媒介,文字、照片、語音、視頻,都能一下子拉近村民的距離,拉近遊子與家園的距離。

“毛蛋,找你有個事,電話上說不清楚,晚上群裡見……”

作者簡介:

秦玉龍,號半瓶子,筆名花滿樓,頭條號原創作者,甘肅平涼日報社《平涼週刊》主編,網路名博、專欄作者。從業20餘載,堅持說人話,寫人事,做一個有人情味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