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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遍濟南的春天

我喜歡在趵突泉公園隔著泉水聽戲,

戲臺上的熱鬧和泉水的安靜無聲相映成趣,別有一番韻味。

妹妹大學畢業到濟南工作二十多年了,我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二十多年在濟南住的時間不超過十天。

去年退休了,年初帶著三歲的侄子在妹妹家住了兩個月,徹底領略了濟南的春天。

這次之行,濟南的山山水水、名勝古跡幾乎都逛遍了,去的最多的是趵突泉公園和大明湖公園。每次早上早班車趕到趵突泉公園看戲,中老年人坐在那裡認認真真全神貫注地看戲,孩子們在裡面貓著腰跑來穿去,對他們一點也不影響;年輕人看戲的少,拍照的多,各取所需。

我喜歡在趵突泉公園隔著泉水聽戲,戲臺上的熱鬧和泉水的安靜無聲相映成趣,別有一番韻味。池中魚成群結隊,皆若空遊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遊人相樂。侄子愛金魚,見到金魚拔不動腿,趴在池子邊上一動不動能瞅上半天,每次都是哄著抱著拽著還要看上幾眼。除了金魚,公園裡那片竹林是侄子的最愛,每次去,他都要到鑽到竹林裡,

然後大聲背誦幾句:“瘦竹騰斜掛,叢花草亂生。林高風有態,苔滑水無聲。”似乎到了那裡,就連孩子的眼裡都是滿滿的詩情畫意。

侄子要喝水,我拿出杯子:“走,大姑帶你去接泉水!”侄子喝了一口:“大姑,泉水是開水嗎?你說不能喝涼水。大姑,銀川有泉水嗎?為什麼濟南有泉水?濟南的泉水能流到銀川嗎……”三歲的孩子喝了泉水,

就像眼前汩汩滔滔的泉眼,湧出來一串串為什麼,看來喝泉水不僅健身還健腦。

每個週末妹夫開車帶著我們去淌豆寺接泉水,泉水沏茶,茶香而泉冽。淌豆寺有兩個泉眼,其中一個泉眼像個小水注,一個滴滴答答的象更漏,不疾不徐,不緊不慢。有時候趕巧了到了就接,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接滿幾桶。

有時要排隊,時間最長的一次兩個多小時。妹夫接泉水,我和妹妹帶著侄子到後山上轉轉。

三月份西北還是一片荒涼,濟南的野菜已經長出來了,薺菜回家包餃子,蘄蘄芽回家用開水焯涼拌,還有水薺菜……接滿泉水,妹夫帶我們到南部山區,早拐了一個路口,將錯就錯下來走走吧。

順著土山往上爬,齊腰深的荒草下麵長滿了野菜。爬上一個山頭,眼前一亮:山溝裡一望無際的杏花,

光禿禿、灰褐色寂寥的山和滿山嬌豔的杏花,生動又安靜,那種驚喜,就像一下中了五百萬,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表達。

侄子兩眼放光,高興地又蹦又跳大聲喊:“啊,太美了!大姑,咱們趕緊去看看吧!”我們一溜小跑沖向杏花林。侄子跑著跑著摔倒了,直接坐到地上順坡下驢往下出溜。侄子從這棵樹跑到那棵樹,昂著小臉,圍著樹轉著圈地看。告訴侄子不能碰落杏花,一朵花就是一個杏子。侄子很好奇:“大姑,花能變成杏子嗎?花為什麼變成杏子?”

兩周後再去南部山區,蜿蜒的山路上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樹下的青菜鮮美,落英繽紛。第一次見層層梯田,開滿了桃花,美不勝收,大飽眼福。

侄子高興地說:“大姑,這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嗎?大姑,咱不回家了,在這美美的睡一覺吧?大姑,你喜歡濟南嗎?我可真喜歡!大姑,這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園嗎?在這裡能見到孫悟空嗎?”王母娘娘的蟠桃園我沒見過,濟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林能把人看醉。

再說大明湖吧,我們平均三四天去一次。從北門進去二百米左右竹林裡有個亭子,第一次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哥在打彈子。侄子是見面自來熟、好說話的孩子,顛顛地跑過去問:“伯伯,你在幹什麼?不會打著我吧?”

第三次見面,老哥說:“小傢伙,你什麼時候走?”

侄子轉身問我:“大姑,咱什麼時候走?大姑,咱喝完泉水再走吧!”

老哥笑得直不起腰來:“小傢伙太可愛太有意思了!”

在濟南的那些日子,每天早上侄子一醒來就是:“大姑,咱去動物園吧?大姑,咱去趵突泉看金魚吧?大姑,孫悟空會不會在蟠桃園等我和他玩?”

濟南的三月轉身就是風景,坐在車裡,侄子突然大叫:“二姑,二姑那是什麼花!”

二姑父找地方停車,三拐兩拐“哇”,眼前是花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近處是開得肆無忌憚、無邊無際的榆錢梅和一樹一樹的海棠,遠處桃花成林。侄子跳下車一頭紮進這花花世界裡喊:“大姑,二姑,你們找不到我!”天籟之音,天上人間,人間天堂莫過於此。花叢中要想找到侄子,只能蹲下看腳或者側耳聽聲音。

我正在打理、收拾家裡的花花草草,侄子摟著我的脖子問:“大姑,什麼時候去濟南二姑家?我想二姑了!”

文章作者

李桂榮

退休職工

侄子很好奇:“大姑,花能變成杏子嗎?花為什麼變成杏子?”

兩周後再去南部山區,蜿蜒的山路上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樹下的青菜鮮美,落英繽紛。第一次見層層梯田,開滿了桃花,美不勝收,大飽眼福。

侄子高興地說:“大姑,這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嗎?大姑,咱不回家了,在這美美的睡一覺吧?大姑,你喜歡濟南嗎?我可真喜歡!大姑,這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園嗎?在這裡能見到孫悟空嗎?”王母娘娘的蟠桃園我沒見過,濟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林能把人看醉。

再說大明湖吧,我們平均三四天去一次。從北門進去二百米左右竹林裡有個亭子,第一次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哥在打彈子。侄子是見面自來熟、好說話的孩子,顛顛地跑過去問:“伯伯,你在幹什麼?不會打著我吧?”

第三次見面,老哥說:“小傢伙,你什麼時候走?”

侄子轉身問我:“大姑,咱什麼時候走?大姑,咱喝完泉水再走吧!”

老哥笑得直不起腰來:“小傢伙太可愛太有意思了!”

在濟南的那些日子,每天早上侄子一醒來就是:“大姑,咱去動物園吧?大姑,咱去趵突泉看金魚吧?大姑,孫悟空會不會在蟠桃園等我和他玩?”

濟南的三月轉身就是風景,坐在車裡,侄子突然大叫:“二姑,二姑那是什麼花!”

二姑父找地方停車,三拐兩拐“哇”,眼前是花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近處是開得肆無忌憚、無邊無際的榆錢梅和一樹一樹的海棠,遠處桃花成林。侄子跳下車一頭紮進這花花世界裡喊:“大姑,二姑,你們找不到我!”天籟之音,天上人間,人間天堂莫過於此。花叢中要想找到侄子,只能蹲下看腳或者側耳聽聲音。

我正在打理、收拾家裡的花花草草,侄子摟著我的脖子問:“大姑,什麼時候去濟南二姑家?我想二姑了!”

文章作者

李桂榮

退休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