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症女子從醫院出來,打車去江邊想自殺,司機的等候讓她燃起希望
這是南方多雨的季節,雨就這樣一直下著,淅淅瀝瀝的,
街上,樹木蒼翠欲滴,行人很少,打著雨傘,步履匆匆。
她胡亂穿上一件黑色的舊衣服,走在街上,沒有打傘,細雨打濕了她的髮絲。
她的心情一如現在的陰雨天,灰暗,潮濕,沒有一絲陽光。
一輛黃色三輪車悄然停在她的旁邊,司機伸出頭來,問她,坐車嗎?她猶豫了一下,上了車。
司機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頭髮灰白,
隨便。她說。
司機愣了一下,看著她。
江濱大道。她說。
隨後,她靠在座椅上,眼睛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細雨和灰濛濛的天空,神色黯然。
三輪車勻速地在雨中行駛著,車速平穩,緩緩地駛過烏江路,人民廣場,朝陽大街,羅沖橋,江濱大道。
江濱大道外,是水汽彌漫的西江。
江水暴漲起來了,江面上翻滾著濁浪。
三輪車繼續向前行駛。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十年前,那個曾經發誓要和她天長地久、一起慢慢變老的人就那樣輕易地背叛了她,毫無徵兆;接著,患上乳腺癌,她咬著牙,一個人去化療,喝那些難以下嚥的中藥,練氣功,學瑜伽,慢跑……兒子小,她一定要活下去。
剛才,她接到了醫院的化驗單。
想哭,卻哭不出聲來。
那一刻,她無比絕望。她想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多年前她和他晚上散步的地方。
於是,她走到街上……
她沉默不語。司機的話卻很多,說話的語氣很平緩,
江濱路的盡頭,是一個大型水閘,
她下來,問,多少錢?
十塊。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遠的路,沒有二十塊以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司機只收了她十塊。
她下車。才走幾步,司機又說,下雨,要傘嗎?
她接過傘,一把破舊的黃色雨傘,上面有兩個小洞,勉強能夠遮擋細雨。
司機開車走了。
她出神地望著波浪翻滾的大江,久久不動。
只要堅持下去,就沒有過不了的坎,像這陰雨天,總有放睛的那天。司機那句話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著。
原想要在這裡跳下去的。現在,她不想了。糟糕的心情就像這滾滾流逝的江水,不知不覺地遠離而去。
她從江濱路走路回家。
轉頭,才發現,那個好心的司機就在不遠處,一直在等著她,一直在看著她。
一瞬間,她淚如雨下。
她坐他的車回到家,然後,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那個未接來電,想了想,回撥,是兒子班主任的聲音,說孩子這段時間成績進步了,在班裡的排名中等偏上。原來兒子那麼聰明,原來兒子在班主任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慢慢地戒掉了網癮……
她恍然大悟,班主任想告訴她的是這些啊。
心情忽然就好起來了。街上昏黃的路燈慢慢亮起來,氤氳在淅浙瀝瀝的細雨裡。
第二天,她去了醫院,拿出那張化驗單和CT片子。是子宮肌瘤,良性的,沒事。醫生很認真地看了,說。
刹那間她如釋重負,心裡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轟然落地。
她腳步輕快地走到街上,抬頭,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縷陽光透過街道兩邊的樹木,暖暖地照著。 作者:蒙福森
只要堅持下去,就沒有過不了的坎,像這陰雨天,總有放睛的那天。司機那句話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著。
原想要在這裡跳下去的。現在,她不想了。糟糕的心情就像這滾滾流逝的江水,不知不覺地遠離而去。
她從江濱路走路回家。
轉頭,才發現,那個好心的司機就在不遠處,一直在等著她,一直在看著她。
一瞬間,她淚如雨下。
她坐他的車回到家,然後,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那個未接來電,想了想,回撥,是兒子班主任的聲音,說孩子這段時間成績進步了,在班裡的排名中等偏上。原來兒子那麼聰明,原來兒子在班主任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慢慢地戒掉了網癮……
她恍然大悟,班主任想告訴她的是這些啊。
心情忽然就好起來了。街上昏黃的路燈慢慢亮起來,氤氳在淅浙瀝瀝的細雨裡。
第二天,她去了醫院,拿出那張化驗單和CT片子。是子宮肌瘤,良性的,沒事。醫生很認真地看了,說。
刹那間她如釋重負,心裡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轟然落地。
她腳步輕快地走到街上,抬頭,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縷陽光透過街道兩邊的樹木,暖暖地照著。 作者:蒙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