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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四十歲的離婚女人:初戀,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蘇美總愛用畫來形容愛情。無疑,初戀就是一幅只有極少數人完成了的畫,

那個時候大家都太年輕,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擱下筆,扔下已經擠出來的顏料,向窗外張望,向門外奔去,誰知,一去便是萬物化做了風雨和泥濘,再也沒有原路可以返回。完成了這幅畫的極少數呢?由於對它的全貌,它的來龍去脈,早已了然於心,無論好壞,都沒有了想像空間,失去了起初的激情與神秘感。

所以,一段可以走下去的感情,一定要有留白的,

不能太滿也不可太空。她一邊想,一邊愜意地啜飲著透著新綠的茶,他送來的,很地道的家鄉茶。乍暖還寒的初春,她望著窗外朦朧的雨景和遠處起伏的山巒,陡然感覺到自己像一粒茫茫人海中的滄海遺珠,終於被發現,被打撈起來。這幾年他在找他,在舊識中打聽著她的消息,沒有人知道她的電話,她的下落。。。他動用了特殊關係,才尋出她的蛛絲馬跡。

初戀是一幅畫,可她已不是那個見了顏色就滿腦子勾勒浪漫的女生了,

不,浪漫是年輕人對生活的一種誤解,是藝術家們的一種誤導。有浪漫就有破滅,生活終會露出猙獰。她回味茶香,她不知道這撲面而來的一切意味著什麼,她很好奇。

週末,他請她和她的閨蜜吃飯。是她提出要帶閨蜜去的,她要讓朋友見見他。氣氛輕鬆,談笑間,閨蜜對他說:“美美是我們中最漂亮的一個,過去是,現在也是,你可要好好愛惜她哦。

”蘇美跟閨蜜使了個眼神,用意是好,就是話說的太直白了。閨蜜俏皮地回了她一眼,“我去洗手間,你們正好說說悄悄話。”

“哎,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你不要多想。”蘇美欠意道。他的右手猛地在餐桌下抓住了她的左手,傾身貼近她的耳朵說,“一說到你年輕時的美麗,我就心痛。”她的手被他用力地捏了一下,隨即又被鬆開了。她知道了,他在怨她,甚至恨她,

恨她扔下他一個人出去闖蕩,一個年輕女子,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她離婚了,單身了,四十多歲了,在他身邊出現了。他的那句話,彙集著多少愛和恨,成了她心中一聲絕響,擊打在她毫無防備的心上。蘇美不肯定他多愛她,但一定恨她的,當年她離開他之後,他的感情生活一塌糊塗,離了,再結,又離了。。。

飯後,他開車送她回家。車停在她家樓下,他打開車內的燈,從他的皮包裡取出一個首飾盒。

“美,這是給你的。二十年前就該給你的,可你沒給我這個機會。”“不,我仍然不是佩戴它的人選,你知道的。”蘇美盯著首飾盒裡閃閃發亮的鑽戒,她並沒有伸出手去,反而往回縮,整個身子都收緊了,生怕他會強迫她似的。

“美,除了你,我不可能再送一枚戒指給任何女人。我再也不會結婚了,我們都清楚婚姻是什麼,那會毀了我們。還有剛剛你說的下週六一起去看電影,下個月去參加你表妹的婚禮,這些都不可能。請你理解我職務上所帶來的諸多不便,我需要你的支援。但我要你知道,我愛你,一直都愛。美,我們走到今天,都很不容易,付出了太多。請允許我以自己的方式愛你,好嗎?美?”

眼前這個人的形象再清晰不過了,他她愛,但他已然不再是過去的他了,他成了官場中人,有了他要維護的東西,有了主次,輕重。她呢,只需要隱身在他的背後,享受這份不必公開的愛。呵呵,一株後花園裡的藍玫瑰。

她離開了,什麼也沒說,但什麼都清楚了,他懂的,一如二十年前結束得那麼突兀。所不同的是,現在,他們對彼此的幻想都破滅了。愛情在蘇美心裡仍是一幅畫,不一定非要完成的畫,隨著時光流逝,有的畫紙質地已經脆薄,有的色彩太過陳舊,很難找到與之相配的顏料。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以為可以失而復得,不,初戀仍在原地,在那一天,那一年,永遠回不來了。記住,這世上有一個人,他叫初戀,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親愛的,親愛的,也許你竟是我的朋友,因為我從未有過。可惜你並不看重友誼。我本可以跟你講一些事情。或許我們會融洽相處。誰知道呢。”是呀,也許本可以做朋友,本可以融洽相處。。。卻變了味。這個夜裡,她讀著克里爾(永遠的克里爾),沉沉地睡去,她累了,從來沒那麼累過,好像已經活了幾百年之久。

這些都不可能。請你理解我職務上所帶來的諸多不便,我需要你的支援。但我要你知道,我愛你,一直都愛。美,我們走到今天,都很不容易,付出了太多。請允許我以自己的方式愛你,好嗎?美?”

眼前這個人的形象再清晰不過了,他她愛,但他已然不再是過去的他了,他成了官場中人,有了他要維護的東西,有了主次,輕重。她呢,只需要隱身在他的背後,享受這份不必公開的愛。呵呵,一株後花園裡的藍玫瑰。

她離開了,什麼也沒說,但什麼都清楚了,他懂的,一如二十年前結束得那麼突兀。所不同的是,現在,他們對彼此的幻想都破滅了。愛情在蘇美心裡仍是一幅畫,不一定非要完成的畫,隨著時光流逝,有的畫紙質地已經脆薄,有的色彩太過陳舊,很難找到與之相配的顏料。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以為可以失而復得,不,初戀仍在原地,在那一天,那一年,永遠回不來了。記住,這世上有一個人,他叫初戀,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親愛的,親愛的,也許你竟是我的朋友,因為我從未有過。可惜你並不看重友誼。我本可以跟你講一些事情。或許我們會融洽相處。誰知道呢。”是呀,也許本可以做朋友,本可以融洽相處。。。卻變了味。這個夜裡,她讀著克里爾(永遠的克里爾),沉沉地睡去,她累了,從來沒那麼累過,好像已經活了幾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