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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第一狂人,一句話噎住胡適,叫人不得不服

(圖)黃侃(1886.04.03—1935.10.08),中國近代民主革命家

民國狂士黃侃愛罵人,

世人皆知。除了他的老師章太炎之外,幾乎找不到幾個他可以不罵的人。愛罵人的人,一般都是有些資本的,不然哪來罵人的資格,黃侃自然也不例外。

一是師出名門。黃侃1905年留學日本,在東京師事章太炎,受小學、經學,為章氏門下大弟子。1914年後,曾在北京大學、武昌高等師範(武漢大學前身)、北京師範大學、山西大學、東北大學、中央大學(南京大學前身)、金陵大學等學校任教授。在北京大學期間,

向劉師培學習,精通春秋左氏學的家法。

二是學有所成。黃侃在經學、文學、哲學各個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尤其在傳統"小學"的音韻、文字、訓詁方面更有卓越成就,人稱他與章太炎、劉師培為"國學大師",稱他與章太炎為"乾嘉以來小學的集大成者""傳統語言文字的承前啟後人"。他對上古聲韻系統的貢獻主要有:提出古聲十九紐說;提出古韻二十八部說;提出古音只有平入二聲說。

他吸收前人研究成果,融會貫通,建立了自己的古聲韻系統,即古音學體系。他在古音學上所取得的成就結束了自顧炎武以來的古音研究工作,使他成為清代古音學的殿后大師。作為其語言文字學著作的一部分,他還有幾十種表譜對古代漢語進行分析。

三是治學嚴謹。黃侃治學嚴謹,不肯輕易著書,若非定論,不以示人,並曾說:"年五十,當著書",可惜在他年方五十時,

未及撰成宏篇巨著就過早地謝世了,留下大批未經整理的點校箋識古籍的遺稿。黃侃的古文字學主要見於《音略》、《聲韻略說》《聲韻通例》《黃季剛先生與友人論治小學書》等論著中。

(圖)章太炎(1869年1月12日—1936年6月14日),浙江余杭人。

四是後繼有人。黃侃1935年10月8日歿于南京,

年僅49歲,年紀活得雖然不大,但弟子中成名成家者卻有不少,不少著名學者皆出其門下,如楊伯峻、程千帆、潘重規(潘氏為其婿)、陸宗達、殷孟倫、劉賾、黃焯等。

按說如黃侃這種大師級人物,應該不會輕易罵人,可黃侃卻偏偏是個例外。當然能有資格被他罵的,肯定也不會是屌絲級人物。下面就說兩個在黃侃面前“躺槍”的大人物。

王闓運,晚清經學家、文學家。字壬秋,又字壬父,

號湘綺,世稱湘綺先生。咸豐二年(1852)舉人,曾任肅順家庭教師,後入曾國藩幕府。1880年入川,主持成都尊經書院。後主講于長沙思賢講舍、衡州船山書院、南昌高等學堂。授翰林院檢討,加侍讀銜。辛亥革命後任清史館館長,編修國史。著有《湘綺樓詩集、文集、日記》等。王闓運在當時也是頗負盛名,逝世後,當時總統黎元洪親作神道碑文,湖南、四川等省均致公祭之文,享譽極盛。其門生後輩眾多,在教育事業上頗有成就,較著名的弟子有楊度、夏壽田、廖平、楊銳、劉光第、齊白石、張晃、楊莊等,多為重量級人物。

後人對王闓運的詩文和史學都有極高評價,尊其為一代詩文大家。民初汪國垣作《光宣詩壇總錄》列他為詩壇頭領,冠于一代詩人之首。而于史學則認為“王闓運著作及手書裁之麗密”超出了同時代著名史家的著作。

同時王闓運也是一位有名的狂人,只有自己罵人的份,史書稱其為人狂狷諧謔,軼聞甚多。可是當狂狷王闓運遇上了更狂的黃侃,其狂狷只能打了個折扣。

(圖)黃侃

青年黃侃曾受到王闓運的賞識。一次,黃侃在王闓運府上做客。王闓運拿自己的兒子與黃侃相比。說,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才學,實在難得,我兒子與你相仿年紀,至今對文章還是狗屁不通。對於王闓運的誇讚,黃侃不但毫不領情,反而是惡語相加,說,你作老子的尚且不通,更何況兒子。幸好王闓運修為極高,面對後生小輩的狂妄,不過一笑置之。

王闓運的反應看似有點窩囊,卻將黃侃後面的話語硬生生地給堵了回去,讓其無法再作深度發揮。相比之下,被譽為新文化領袖的胡適因為修煉不夠,一不小心便著了黃侃的道。

胡適崇尚“墨”學。一次宴會上,胡適與人談起墨學,滔滔不絕,黃侃聽得罵性又起,在一旁突然罵道:“現在講墨子的,都是些混帳王八蛋!”胡適知道黃侃“瘋子”脾氣發作,假裝沒有聽見。黃侃見胡適不加理會,於是再度升級,接著罵道:“便是胡適之的尊翁,也是混帳王八蛋!”這下胡適終於沒忍住,準備與黃侃對罵。結果黃侃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微笑著說:“你不必生氣,我是在試試你。墨子是講兼愛的,所以墨子說他是無父的。你心中還有你父親,那你就不配談論墨子。”

在這裡黃侃主要借用了墨家學派的兩個觀點:一是“兼相愛、交相利”的社會理想。簡單的說,就是墨家認為人民過著“饑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的痛苦生活;原因主在於“天下之人皆不相愛”,應該代之以一個“天下之人皆相愛”的理想社會。為了實現這一理想,他們提倡人與人之間互愛互利的“兼相愛、交相利”,反對人與人之間互爭互害的“別相惡、交相賊”。為保證這一理想狀態的實現,於是又提出了 “不黨父兄,不偏富貴”的基本原則。其實主要是為了提倡一種“尚賢”的主張。他們認為當時各諸侯國治理不好,關鍵在於“不能以尚賢事(使)能為政”。如果“王公大人明乎以尚賢事能為政”,就能做到“民無饑而不得食,寒而不得衣,勞而不得息,亂而不得治者”。因此,墨家堅決反對周禮規定的宗法世襲制和任人唯親的“親親”原則。

黃侃將墨家的兩個觀點進行了一次極端演化,然後一起扔向了胡適。在座的當然都是明白人,結果全座哄堂大笑,弄得胡適哭笑不得。

黃侃罵人套路之深,可見一斑。

*作者:千年芝麻狐,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在教育事業上頗有成就,較著名的弟子有楊度、夏壽田、廖平、楊銳、劉光第、齊白石、張晃、楊莊等,多為重量級人物。

後人對王闓運的詩文和史學都有極高評價,尊其為一代詩文大家。民初汪國垣作《光宣詩壇總錄》列他為詩壇頭領,冠于一代詩人之首。而于史學則認為“王闓運著作及手書裁之麗密”超出了同時代著名史家的著作。

同時王闓運也是一位有名的狂人,只有自己罵人的份,史書稱其為人狂狷諧謔,軼聞甚多。可是當狂狷王闓運遇上了更狂的黃侃,其狂狷只能打了個折扣。

(圖)黃侃

青年黃侃曾受到王闓運的賞識。一次,黃侃在王闓運府上做客。王闓運拿自己的兒子與黃侃相比。說,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才學,實在難得,我兒子與你相仿年紀,至今對文章還是狗屁不通。對於王闓運的誇讚,黃侃不但毫不領情,反而是惡語相加,說,你作老子的尚且不通,更何況兒子。幸好王闓運修為極高,面對後生小輩的狂妄,不過一笑置之。

王闓運的反應看似有點窩囊,卻將黃侃後面的話語硬生生地給堵了回去,讓其無法再作深度發揮。相比之下,被譽為新文化領袖的胡適因為修煉不夠,一不小心便著了黃侃的道。

胡適崇尚“墨”學。一次宴會上,胡適與人談起墨學,滔滔不絕,黃侃聽得罵性又起,在一旁突然罵道:“現在講墨子的,都是些混帳王八蛋!”胡適知道黃侃“瘋子”脾氣發作,假裝沒有聽見。黃侃見胡適不加理會,於是再度升級,接著罵道:“便是胡適之的尊翁,也是混帳王八蛋!”這下胡適終於沒忍住,準備與黃侃對罵。結果黃侃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微笑著說:“你不必生氣,我是在試試你。墨子是講兼愛的,所以墨子說他是無父的。你心中還有你父親,那你就不配談論墨子。”

在這裡黃侃主要借用了墨家學派的兩個觀點:一是“兼相愛、交相利”的社會理想。簡單的說,就是墨家認為人民過著“饑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的痛苦生活;原因主在於“天下之人皆不相愛”,應該代之以一個“天下之人皆相愛”的理想社會。為了實現這一理想,他們提倡人與人之間互愛互利的“兼相愛、交相利”,反對人與人之間互爭互害的“別相惡、交相賊”。為保證這一理想狀態的實現,於是又提出了 “不黨父兄,不偏富貴”的基本原則。其實主要是為了提倡一種“尚賢”的主張。他們認為當時各諸侯國治理不好,關鍵在於“不能以尚賢事(使)能為政”。如果“王公大人明乎以尚賢事能為政”,就能做到“民無饑而不得食,寒而不得衣,勞而不得息,亂而不得治者”。因此,墨家堅決反對周禮規定的宗法世襲制和任人唯親的“親親”原則。

黃侃將墨家的兩個觀點進行了一次極端演化,然後一起扔向了胡適。在座的當然都是明白人,結果全座哄堂大笑,弄得胡適哭笑不得。

黃侃罵人套路之深,可見一斑。

*作者:千年芝麻狐,魚羊秘史簽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