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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工資高於白領,職場媽媽要辭職回家了?|睡前聊一會兒

睡前聊一會兒,夢中有世界!大家好,我是黨報評論君。一段時間以來,關於保姆的話題不時引起熱議,可以說戳中了很多人心中的痛點。作為一名女性,今天,我想從女性的視角來聊聊保姆的話題。

保姆的形象,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小時候讀書,魯迅筆下那個晚上睡覺一定會在床上擺個“大”字的阿長,想必很多人都印象深刻。今天,保姆更是深度參與著不少家庭的生活,甚至有人說,在一二線城市,保姆已經成為了中產家庭的新標配。為什麼保姆會成為標配?或許有人會說,這不過是家務能力退化的城市人尋求輕鬆生活的一種選擇。其實不然。將目光聚焦到保姆這一群體身上,

我們會發現,她們身上有著明顯的社會變遷、家庭變遷的印記。

“社會——不管其形式如何——究竟是什麼呢?是人們交互作用的產物。”保姆,同樣是在各種力量相互作用下產生的。一定程度上說,保姆是城鄉差別的產物。今天的中國,

雖然城鄉差距在不斷縮小,但城鄉二元結構依然沒有改變,城鄉發展依然存在著位差。城市迅速發展所形成的拉力,與農村相對落後所形成的推力,加速著農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動。於是,越來越多農村女性以保姆這一職業身份被納入到現代化的進程之中。

而如果我們將目光切換到城市,就會發現,保姆身上其實也投射著當下城市的發展與焦慮。如今,中國女性的就業率高達73%,

這就意味著,大多數城市家庭都是雙職工家庭,很多女性在生育完孩子之後要迅速返回職場。“二胎時代”的到來讓這一問題更加凸顯。在社會化托育不夠完善、父輩來到兒女身邊照看孩子存在困難的當下,保姆成了很多家庭的“剛需”。有資料顯示,現階段我國有約5000萬戶城鎮家庭需要家政服務,而家政服務從業人員僅1500萬人。巨大的供需缺口,讓保姆工資不斷上漲,
甚至有些時候保姆的工資已經超過了普通白領的收入。

一邊是照顧家庭的硬性需要,一邊是不斷上漲的保姆工資,這儼然已經成為當下不少城市家庭不得不面對的新問題。而對於城市女性來說,這樣的矛盾產生的影響就更加明顯。當自己工作的收入不足以覆蓋保姆的工資,

是出於經濟的考量回歸家庭,還是為實現自我價值繼續在職場打拼?如果繼續留在職場,家庭與事業如何平衡?如果回歸家庭,沒有經濟收入的女性,其家庭地位又是否會隨之下降?又或者,會不會有更多女性因為養育孩子的壓力,而選擇不走進婚姻?

而對於農村女性來說,通過做保姆掙得薪水獲得經濟的自立,必然能夠帶來在家庭中地位的提升。不過另一方面,她們選擇進入城市,就意味著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庭,離開故土。作為外來者的保姆,該如何與所服務的家庭相處?又該如何融入城市生活?如何得到城市認同?在王安憶的小說《富萍》中,對曾做過保姆的老人,有過這樣的描述,“奶奶雖然在上海生活了三十年,並沒有成為一個城裡女人,也不再像是一個鄉下女人,而是一半對一半。這一半對一半加起來,就變成了一種特殊的人。”今天的保姆,其實也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如何避免成為家庭的邊緣人、城市的邊緣人?

其實,圍繞保姆的種種問題,是在這個變動不居的社會中,城市女性和農村女性如何重新定義“女性”的社會角色、自身價值的問題。每個人會作出怎樣的選擇我們不得而知,但不可否認的是,保姆作為一種社會轉型期的產物,正在越來越深入地影響我們的生活,也在影響著很多家庭未來的選擇、甚至社會的走向。對於保姆行業的健康發展,我們必須予以更多的重視,對於其所反映出的社會發展問題,我們必須有更多的思考和準備。

(文 | 張凡)

不過另一方面,她們選擇進入城市,就意味著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庭,離開故土。作為外來者的保姆,該如何與所服務的家庭相處?又該如何融入城市生活?如何得到城市認同?在王安憶的小說《富萍》中,對曾做過保姆的老人,有過這樣的描述,“奶奶雖然在上海生活了三十年,並沒有成為一個城裡女人,也不再像是一個鄉下女人,而是一半對一半。這一半對一半加起來,就變成了一種特殊的人。”今天的保姆,其實也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如何避免成為家庭的邊緣人、城市的邊緣人?

其實,圍繞保姆的種種問題,是在這個變動不居的社會中,城市女性和農村女性如何重新定義“女性”的社會角色、自身價值的問題。每個人會作出怎樣的選擇我們不得而知,但不可否認的是,保姆作為一種社會轉型期的產物,正在越來越深入地影響我們的生活,也在影響著很多家庭未來的選擇、甚至社會的走向。對於保姆行業的健康發展,我們必須予以更多的重視,對於其所反映出的社會發展問題,我們必須有更多的思考和準備。

(文 | 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