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VS人工智障,機器人憑什麼戰勝人類?
來源丨全媒派自行學習3天,不依賴任何人類經驗作為基礎,
一些推送標題,畫風令人瑟瑟發抖:
阿爾法元輕鬆擊敗阿爾法狗,柯潔悲歎人類多餘,你怎麼看?
阿爾法進化到“零”,自學三天勝人千年
阿爾法元100:0戰勝哥哥阿爾法狗,背後卻是讓全人類惶恐的故事
機器人新進展就在那裡,不來不去,等來的是相關報導文章在事實的基礎之上,
雞肋功能與“人工智障”
不過,恕我直言,在座神一般的各位當中,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在社交平臺中,機器人則呈現出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形象——“人工智障”。有關機器人的段子中體現的創造力,比起開發機器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被調侃吐槽的機器人們,也的確是在實力演繹什麼叫做“科技讓生活更絕望”。
機器早期應用失敗的經典案例,經常會被翻出來再次成為流行段子。
掃地機器人的“戲精”盛名由來已久。疾馳到沙發一角然後把自己卡住,堂吉訶德牌產品總是不要命地沖向家裡的電風扇,或者是均勻地把貓主子的排泄物塗滿地板,
掃地機器人與貓: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近期隨著智慧音箱的流行,AI語音助手也奠定了其呆萌易調戲的地位。只是,根據大家的描述,不管是和之前的siri,
全媒派也有位編輯去測試了家裡的智能音箱:“你是人工智障嗎?”
得到的回答是“你在說你自己嗎?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兇狠”。
或者說“來放首歌”,回答:“懶得去放。”
……???好像有哪裡不對?
虎嗅的一篇文章中吐槽過,“迄今為止我們見過的機器人,
既不全能,也並非智障
回到開頭的問題,從對於機器人的媒介呈現中選取出的兩種典型,到底哪一種離真實的機器人發展更近?在做出選擇之前,可以先看看產生這兩種典型形象如何形成。
“人造”機器人
正如討論中往往忽略的一點,機器人背後的開發者還是人類,傳播中機器人形象的形成,同樣離不開人基於現實的創造與想像。
科幻系列的文學與電影作品首先提供了理解機器人發展的一層認知底色,當遇到相似的信號時,對應的印象基礎就會被觸發。比如,Google AI團隊早些時候公佈了AutoML,是一個能自己“孕育”AI的人工智慧系統。近期報導中,AutoML創造出的子Al網路NASNet,完勝其他人造AI。在這條新聞下方評論中,有讀者就表示“天網來了”、“天網即將統治世界,我要去拔電源”。(“天網”是上文提到的電影《終結者》中覺醒後對抗人類的人工智慧系統。)
而被“神化”的人工智慧所關聯的自我意識覺醒的話題,其中不乏創作者與觀眾借機器人酒杯澆心中塊壘的設置。比如,去年大火的美劇《西部世界》,就是科幻模擬出的環境裡,一場圍繞情感、記憶、自我、壓迫與反抗等等因素的人性實驗。
外界遊客小男孩兒說“你不是真的”,機器人Dolores一臉疑惑。
遠一點的作品,斯皮爾伯格導演的電影經典《人工智慧》,也是披著AI的外衣,來探討與人性相關的親情與自我認同。今年上映的《銀翼殺手》系列,則是通過身份追尋反思著人的存在。缸中之腦的種種懷疑悖論已不新奇,而機器人激起的議題一如既往:人之為人的特殊性是什麼?
科幻作品鋪墊認知基礎,新聞資訊提供事實素材,社交平臺內容又腦補和強化了機器人的特定形象。
補充一點,被冠以人工“智障”稱號的機器人們,仿佛被人格化了,像是尚未社會化、不分場合童言無忌的孩子,或是家裡調皮的寵物。對著機器人問“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此類問題、把掃地機器人改裝成貓的坐騎的主人,和機器人比,是誰比較“戲精”呢?
掃地機器人:我承擔著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
最熟悉的陌生人
換個角度,無論是神化還是祛魅,同為降低接受門檻的一場變相科普。科學原理太遙遠,奪飯碗的驚悚、亂說話的蠢萌,這種訴諸情緒與段子的敘事化演繹,反倒能拉近人看待機器人的心理距離。
機器人學家森政弘的假設提到,在最初,機器人與人的相似程度越高,人對他們的好感度越高。而當機器人與人的相似程度超過一定程度,人們對他們就會極其反感,直至穀底。而相似度繼續上升,情感反應會再次回到正面,貼近人與人之間的移情。這一假設也被稱為“恐怖穀效應”。
恐怖穀效應曲線
看待沙特女機器人就是這樣,她與人已經非常相似,但半透明頭部和略帶僵硬的面部表情等與人的不同在反差中被放大,引起些微不適與反感。包括機器人所引起的對未來缺乏掌控感的恐懼等,情緒成為它傳播動因的一部分。
不只是未知的恐懼,機器人自帶的蠢萌屬性,切中了淺顯有趣的內容更適合碎片化傳播這一偏向。對本來遙遠的科學原理的娛樂向解構,使得一貫走高冷路線的機器人展現了幾分反差萌。比如會後空翻的機器人Atlas,在它這麼厲害之前,“金雞獨立挨球撞”、“好好站著被背後偷襲”,沒掌握好平衡乾脆撲街之類的測試環節,做成視頻或是動圖表情,也是非常輕鬆加愉快的。
未來公民或是人工智障,都是現在機器人媒介形象的一部分,但都不是全部。技術發展的事實性報導之外,人們對機器人的認知同樣有趣。
今天我們不談論機器人的進展如何此類專業話題,而是關心媒體與讀者共同構建的認知。人造出了機器人,並以此為話題資源,製造出了關於機器人的多重想像。也許多年之後,僅存的人類翻出記載昔日微信推送的歷史,默默感慨,大敵當前,當初怎麼就光顧著寫段子了呢。
可以先看看產生這兩種典型形象如何形成。“人造”機器人
正如討論中往往忽略的一點,機器人背後的開發者還是人類,傳播中機器人形象的形成,同樣離不開人基於現實的創造與想像。
科幻系列的文學與電影作品首先提供了理解機器人發展的一層認知底色,當遇到相似的信號時,對應的印象基礎就會被觸發。比如,Google AI團隊早些時候公佈了AutoML,是一個能自己“孕育”AI的人工智慧系統。近期報導中,AutoML創造出的子Al網路NASNet,完勝其他人造AI。在這條新聞下方評論中,有讀者就表示“天網來了”、“天網即將統治世界,我要去拔電源”。(“天網”是上文提到的電影《終結者》中覺醒後對抗人類的人工智慧系統。)
而被“神化”的人工智慧所關聯的自我意識覺醒的話題,其中不乏創作者與觀眾借機器人酒杯澆心中塊壘的設置。比如,去年大火的美劇《西部世界》,就是科幻模擬出的環境裡,一場圍繞情感、記憶、自我、壓迫與反抗等等因素的人性實驗。
外界遊客小男孩兒說“你不是真的”,機器人Dolores一臉疑惑。
遠一點的作品,斯皮爾伯格導演的電影經典《人工智慧》,也是披著AI的外衣,來探討與人性相關的親情與自我認同。今年上映的《銀翼殺手》系列,則是通過身份追尋反思著人的存在。缸中之腦的種種懷疑悖論已不新奇,而機器人激起的議題一如既往:人之為人的特殊性是什麼?
科幻作品鋪墊認知基礎,新聞資訊提供事實素材,社交平臺內容又腦補和強化了機器人的特定形象。
補充一點,被冠以人工“智障”稱號的機器人們,仿佛被人格化了,像是尚未社會化、不分場合童言無忌的孩子,或是家裡調皮的寵物。對著機器人問“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此類問題、把掃地機器人改裝成貓的坐騎的主人,和機器人比,是誰比較“戲精”呢?
掃地機器人:我承擔著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
最熟悉的陌生人
換個角度,無論是神化還是祛魅,同為降低接受門檻的一場變相科普。科學原理太遙遠,奪飯碗的驚悚、亂說話的蠢萌,這種訴諸情緒與段子的敘事化演繹,反倒能拉近人看待機器人的心理距離。
機器人學家森政弘的假設提到,在最初,機器人與人的相似程度越高,人對他們的好感度越高。而當機器人與人的相似程度超過一定程度,人們對他們就會極其反感,直至穀底。而相似度繼續上升,情感反應會再次回到正面,貼近人與人之間的移情。這一假設也被稱為“恐怖穀效應”。
恐怖穀效應曲線
看待沙特女機器人就是這樣,她與人已經非常相似,但半透明頭部和略帶僵硬的面部表情等與人的不同在反差中被放大,引起些微不適與反感。包括機器人所引起的對未來缺乏掌控感的恐懼等,情緒成為它傳播動因的一部分。
不只是未知的恐懼,機器人自帶的蠢萌屬性,切中了淺顯有趣的內容更適合碎片化傳播這一偏向。對本來遙遠的科學原理的娛樂向解構,使得一貫走高冷路線的機器人展現了幾分反差萌。比如會後空翻的機器人Atlas,在它這麼厲害之前,“金雞獨立挨球撞”、“好好站著被背後偷襲”,沒掌握好平衡乾脆撲街之類的測試環節,做成視頻或是動圖表情,也是非常輕鬆加愉快的。
未來公民或是人工智障,都是現在機器人媒介形象的一部分,但都不是全部。技術發展的事實性報導之外,人們對機器人的認知同樣有趣。
今天我們不談論機器人的進展如何此類專業話題,而是關心媒體與讀者共同構建的認知。人造出了機器人,並以此為話題資源,製造出了關於機器人的多重想像。也許多年之後,僅存的人類翻出記載昔日微信推送的歷史,默默感慨,大敵當前,當初怎麼就光顧著寫段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