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拍紀錄片能讓罪犯減刑,那麼法律還有什麼用?
DeRusse是一起綁架案的犯罪嫌疑人。2015年,他拿著槍綁架了前女友。給她蒙上眼睛,並且銬上了手銬,開了幾百英里,把她從德克薩斯州的奧斯丁帶到了堪薩斯州的偏遠地區。他打算強迫前女友跟他呆上3個星期,
雖然是這樣,但是綁架行為本身性質還是十分惡劣。在法庭上,陪審團一致裁定他綁架罪有罪。原本,他可能會被判10年左右,在他的判決前調查報告(PSR)中,
是的,看了一個短片,這個短片的導演是律師,主角是罪犯,而觀眾只有一個人——法官。
這種短片其實是“庭上紀錄片”,
律師之所以拍這種記錄片,就是為了告訴法官,被告雖然犯罪了,但他其實是個好人。讓他知道,這個活生生的人曾經經歷了什麼,
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希望法官在量刑時,能考慮到被告的這些生活狀況,能更寬容的量刑,把刑期判的低一些。(在美國,被告是否有罪由陪審團決定,但是有罪裁決後具體量刑如何,由法官裁定)
自從2005年美國最高法院在Booker案中允許律師展示介紹被告個人經歷和性格的視頻之後,這種現象就開始越來越多,
“他連父母的葬禮都沒有去成”
“他其實對很友善”
“原來他平時都是很受歡迎的”
“原來他犯罪是為了幫助家人”
“原來他的命運這麼淒涼”
雖然紀錄片沒有否認被告的犯罪事實,但是卻通過這種電影的手法,把能打動法官的種種細節拼湊出來,讓法官也為之動容,從而能體會到被告的不得已和他的本性之善,最終的結果,當然是為了讓法官在量刑的時候下手能輕一點。這種記錄片甚至在死刑判決中都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正因為如此有用,這樣的紀錄片,已經在美國的一些刑案的律師中,形成了一個產業!美國的律師不僅要懂法律、能言善辯,還要學會怎麼拍紀錄片。這些短紀錄片通常需要花費5000-25000美元,有些律師會找獨立電影導演合作拍攝,有些律師索性直接去讀了電影課程,自己又當律師,又當導演。
甚至,今年6月份在新奧爾良召開的一年一度的公設辯護律師培訓會議上,還舉行了一場律師界的奧斯卡頒獎典禮表彰年對最有震撼力,最有感染力,最成功的片子。而我們開頭說到這個案子律師給他拍的片子,拿到了今年的最高獎。而這場頒獎典禮的組織者,Doug Passon是一名律師,同時也是一名導演。
他在法學院畢業後去參加了電影拍攝課程,如今經營著一家法律和視頻製作的聯合公司。在頒獎典禮上,他還分享著自己對片子的分析,教各位同行們怎麼才能進一步的打動法官,讓他們盡可能低的降低量刑。
“看完片子,你們有人哭了麼?有人內心受到震撼了麼? 如果有,那就對了,這就是這種片子的魔力!我們的工作就是折磨法官。之前,量刑對他們來說,就是加加數字那麼簡單。
但是現在,當法官們看了這些紀錄片,他們的決定將變得無比沉重”
在他們眼前的這個男生,正處於大好年華,被愛情迷魂頭腦,犯了罪,天真無邪的笑著,
法官看著他,也許會想:“他就像我兒子”。
但是!他在犯罪啊!如果記錄片能影響司法公正,那還要法律做什麼!
正因為如此有用,這樣的紀錄片,已經在美國的一些刑案的律師中,形成了一個產業!美國的律師不僅要懂法律、能言善辯,還要學會怎麼拍紀錄片。這些短紀錄片通常需要花費5000-25000美元,有些律師會找獨立電影導演合作拍攝,有些律師索性直接去讀了電影課程,自己又當律師,又當導演。
甚至,今年6月份在新奧爾良召開的一年一度的公設辯護律師培訓會議上,還舉行了一場律師界的奧斯卡頒獎典禮表彰年對最有震撼力,最有感染力,最成功的片子。而我們開頭說到這個案子律師給他拍的片子,拿到了今年的最高獎。而這場頒獎典禮的組織者,Doug Passon是一名律師,同時也是一名導演。
他在法學院畢業後去參加了電影拍攝課程,如今經營著一家法律和視頻製作的聯合公司。在頒獎典禮上,他還分享著自己對片子的分析,教各位同行們怎麼才能進一步的打動法官,讓他們盡可能低的降低量刑。
“看完片子,你們有人哭了麼?有人內心受到震撼了麼? 如果有,那就對了,這就是這種片子的魔力!我們的工作就是折磨法官。之前,量刑對他們來說,就是加加數字那麼簡單。
但是現在,當法官們看了這些紀錄片,他們的決定將變得無比沉重”
在他們眼前的這個男生,正處於大好年華,被愛情迷魂頭腦,犯了罪,天真無邪的笑著,
法官看著他,也許會想:“他就像我兒子”。
但是!他在犯罪啊!如果記錄片能影響司法公正,那還要法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