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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人到中年,萬千過往都鮮花一樣幽香四溢

阮小籍

《百煉鋼》

1、

人到中年,所有的滄桑和隱忍都成了東籬的菊花,

悠悠然開放在南山下;

好像一條九曲百轉的山路,終於柳暗花明,炊煙嫋嫋……

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所有的迷惑都有了答案;驀然回首的刹那,所有的不舍都有了寄託。

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萬千的過往,都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

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人生萬事,難的是進得去出得來,比如念念不忘的一段情,比如苦苦等待的一個人,40歲,該看得開了。

2、

牢騷太勝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人到中年,有些事適合收藏,不能說不能想,卻也不能忘。

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四十餘年如一夢,40歲,此身雖在堪驚!

年輕的時候,連多愁善感都要渲染的驚天動地,長大後卻學會越痛越不動聲色。

夠說出的委屈,

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

越苦,越保持沉默。

成長就是將你的哭聲調成靜音模式 。

愛就是心疼,你可以喜歡很多人,但能讓你心疼的只有一個。

3、

談死尚早談愛情已老,40歲誰不是一肚子委屈,說不敢說躲沒處躲?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

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人這輩子,總有那麼個人讓你痛徹骨髓,忘不掉也得不到。

轉身已是經年,相逢要等來生。

明明相愛,卻老死不相往來,世上的初戀,大都不過如此。

一個錯過的人,念念不忘了多年;

一句說錯的話,噬臍莫及了多年;

一段未了的情,左右為難了多年……

誰說我固執呢?

誰說我煽情呢?

誰說我懦弱呢?

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往情深的中年,

苦了誰為了誰?又辜負了誰?

4、

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

一座城疼在兩個人的心底,一條船停在荒涼的河岸,一匹馬站在田野的中間……

這個秋天,有人在雨中獨行,不緊不慢的走,我們很難說他是快樂還是孤獨;

有人在窗前梳妝,一遍又一遍的讓眉毛濃了淡,

淡了淺,我們很難說她是辛酸還是甜蜜;

有人在南山牧羊,有時候是一隻,有時候是一群,我們很難說他是貧窮還是富足。

這麼多年,你平靜的就像這秋天的雲朵,近在眼前又咫尺天涯。

這麼多年,你的黑髮遮蓋了我的胸脯,是狐媚子也是仙女。

這麼多年,我把你少年時候說過的話重複到今天,是安慰也是枉然。

5、

芒鞋破缽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

夜太黑,誰喜悅長伴青燈古佛,用一生的辛勤擦拭一粒潔淨的珠?

意太亂,誰情願從一記鐘聲的餘韻裡,去領略白髮紅顏?

人到中年,多少的疑惑該水落石出了?

人到中年,多少的等待該心想事成了?

人到中年,多少的重逢該潸然淚下了?

有誰知道,不動聲色的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有多幸福?有多糾結?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老了。”

6、

兵荒馬亂的中年,被日子碾成碎片的男人,什麼是我們活下去的力量?

冬日的暖陽下,一個村姑在晾曬被褥,一看就是剛結婚的樣子,嶄新的被子五顏六色,搭滿了房頂,可以看到被面上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的圖案,在陽光下幸福地招搖。

時光那麼慢,慢得等了半輩子都等不來你的消息;

時光那麼快,快的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就已經老了。

是百毒不侵?

是百煉成鋼?

還是百孔千瘡?百死一生?

青絲白髮半輩子過去,哪個人心頭沒有藏著一個遠走他鄉的愛人呢?

7、

年來多夢少年事,唯夢閒人不夢君。

一想起豫西的那個小城,辛涼的暮色裡,她一個人在街邊等車去上夜班,我的心就疼,滿是心疼。

這麼多年,我覺得我每天都在等待。

我的地址沒變,我的電話號碼也20年不變。

我在等待一封信、一個電話、一條微信,我怕有一天她突然想我了,她會找不到我。

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

垂垂老矣的辛棄疾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奈一笑:

人言頭上發,總向愁中白,拍手笑山鷗,一身都是愁。

阮小籍,居蘇州,喜歡文字、紫砂、硯臺、閒章這些樸素、自然的東西,作品見《散文》《讀者》《芒種》等

5、

芒鞋破缽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

夜太黑,誰喜悅長伴青燈古佛,用一生的辛勤擦拭一粒潔淨的珠?

意太亂,誰情願從一記鐘聲的餘韻裡,去領略白髮紅顏?

人到中年,多少的疑惑該水落石出了?

人到中年,多少的等待該心想事成了?

人到中年,多少的重逢該潸然淚下了?

有誰知道,不動聲色的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有多幸福?有多糾結?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老了。”

6、

兵荒馬亂的中年,被日子碾成碎片的男人,什麼是我們活下去的力量?

冬日的暖陽下,一個村姑在晾曬被褥,一看就是剛結婚的樣子,嶄新的被子五顏六色,搭滿了房頂,可以看到被面上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的圖案,在陽光下幸福地招搖。

時光那麼慢,慢得等了半輩子都等不來你的消息;

時光那麼快,快的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就已經老了。

是百毒不侵?

是百煉成鋼?

還是百孔千瘡?百死一生?

青絲白髮半輩子過去,哪個人心頭沒有藏著一個遠走他鄉的愛人呢?

7、

年來多夢少年事,唯夢閒人不夢君。

一想起豫西的那個小城,辛涼的暮色裡,她一個人在街邊等車去上夜班,我的心就疼,滿是心疼。

這麼多年,我覺得我每天都在等待。

我的地址沒變,我的電話號碼也20年不變。

我在等待一封信、一個電話、一條微信,我怕有一天她突然想我了,她會找不到我。

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

垂垂老矣的辛棄疾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奈一笑:

人言頭上發,總向愁中白,拍手笑山鷗,一身都是愁。

阮小籍,居蘇州,喜歡文字、紫砂、硯臺、閒章這些樸素、自然的東西,作品見《散文》《讀者》《芒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