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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需要可惡——評楊毅文章《我長大了才知道嶽飛的可惡》

楊毅以趙構的戲謔口吻,嘲諷了岳爺爺的政治不正確,指出嶽飛僅憑心中大義,看不穿眼前的形式,不思慮自己的安危,導致自己難以保全自己,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如楊毅自我表述,

他的觀點乃是“思辨”的結果,謀求從歷史的多個角度,辯證的看待一位英雄人物,雖然他的文章中僅動用了趙構一個人的角度,從而得出了嶽飛的“可惡”的論斷。

限於篇幅,再加上我也不想拾人牙慧,動用秦檜的汪精衛的民族團結的多角度仔細思謀。

乾脆我就動用嶽飛的角度好了。一個角度對一個角度,很公平,很合理。

嶽飛這個人,是不是傻子?

歷史書沒有給我們提供答案,但我相信能夠寫出“滿江紅”,能夠指揮千軍萬馬橫掃金軍的元帥,不應該是一個只有智商,沒有情商的武夫,一個不知道保護自己,只顧蠻幹,死心塌地只想迎回二聖、以換取萬民敬仰的傻子。

那麼為什麼岳飛明明知道自己忤逆聖意,仍然把自己置於極端危險的境地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深思熟慮後,心意已決。

他決定了要做這樣的一種犧牲,哪怕會被後世的機靈鬼認為是不知自我保全的糊塗蛋,在所不惜。

總要有人去做這種犧牲,總要有一種犧牲去喚起民眾的熱情,我不入地獄,

誰入地獄?我不去犧牲?誰去犧牲?

嶽飛意欲通過自己的犧牲,帶動朝臣、將領們的抵抗意志,抵抗同樣也意味著犧牲,我可以犧牲,大家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以民族的名義。

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被帶動了,假如南宋一朝,多幾個文、陸、張,而不是秦檜、賈似道,滅國結果尚未可知。

當所有人明哲保身時,嶽飛也不想犧牲,他看不到後背的字,但他能看清自己的心。

嶽飛心裡想說的,只是一句話:“每個人都想著保護自我,我們這個民族還有什麼保留的價值?”

後世的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史可法、李定國、秋瑾、徐錫麟、黃花崗烈士們“不識時務”、“沒有自我保護意識”,簡直源出嶽飛一脈的“可惡”,然而正是這種“可惡”,一次又一次的挽救了這個民族的士氣。

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