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歌劇院一場舞會“跳”出奧地利文化
在維也納,元月1日的金色大廳新年音樂會消聲不久,又有一場聲色場面更為盛大,一年一度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於2月23日晚舉行。劇院內拆去了全部觀眾座椅,鋪上舞會地板,
由“新人”方陣領跳舞會部分的第一支圓舞曲——《藍色多瑙河圓舞曲》,讓舞會進入了徹夜的狂歡。
舞會的銅管號角開場曲落音後,奏奧地利國歌,曲譜是當年莫札特的《神佑王座》,接著奏響作為歐盟會歌的貝多芬“歡樂頌”。
接下來是音樂會部分。
短暫的音樂會後,由“新人”方陣領跳舞會部分的第一支圓舞曲——《藍色多瑙河圓舞曲》,讓舞會進入了徹夜的狂歡。不僅有施特勞斯們的舞曲、有搖滾樂隊的引入,還有眾多文化符號的共襄使得當晚璀璨奪目。今年,每位女“新人”頭頂的水晶華冠出自施華洛世奇,命名為“美麗的藍色多瑙河”,而每位男“新人”都手持一支銀玫瑰寓意著一個浪漫的典故:在理查·施特勞斯的歌劇《玫瑰騎士》中,一把年紀的老男爵欲娶富商的女兒蘇菲為妻,按照維也納當年的風俗要有一名“玫瑰騎士”代為將一支銀玫瑰獻給准新娘來訂婚。男爵委託表妹元帥夫人幫他物色一名“玫瑰騎士”。歲月已逝的元帥夫人讓自己的情人——青年伯爵奧克塔維安擔任這件差事。當銀玫瑰送到蘇菲之手時,兩人頓生情愫。最終,老男爵失去了新娘,元帥夫人失去了情人,但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在23日的舞會上,144名“玫瑰騎士”在約瑟夫·施特勞斯《向藝術家致意法蘭西波爾卡》樂聲中,將銀玫瑰作為愛情信物跪獻給了女“新人”。
看過這場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的視頻,回想起1979年的除夕,人民大會堂也舉行了改革開放後的第一場舞會,盛況空前。許多動亂年代失去自由的國家領導人和社會知名人士都興奮地現身由大宴會廳改裝的舞場。抬頭看二樓回廊上的樂隊,是國家交響樂團——中央樂團,自然,也少不了《藍色多瑙河圓舞曲》,還有許多久違了的中國舞曲,而著名的《青年圓舞曲》就是在那個晚上首次奏響的。這次舞會也足以稱為國家舞會。從那以後,連結發生了“北京圓明園舞會”,進而,各種舞廳、舞會在全國城鄉的街道、村頭遍地開花,最終發展為蔡明、潘長江小品《想跳就跳》中的“廣場舞”。
人們一擲千金地參加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為的不是娛樂、不是場內的美食美酒,也不是炫富,更不是健身,此一片奢華給我們的啟示是,如何將一種文化傳統整合提升為國家“軟實力”的象徵。從阿爾卑斯山間誕生的鄉土華爾滋、波爾卡,從民間娛樂衍生為高雅藝術,成為現代文明的終極象徵。維也納的歌劇院舞會打造為國家“名片”,與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維也納西班牙馬術學校並稱奧地利“三大國寶”。如同新年音樂會自1992年起在中國各地濫觴一樣,近年來,維也納舞會也登陸北京的凱賓斯基飯店和上海的茂悅酒店。但我們不能熱衷於拷貝,如何從我們的民族文化中提純昇華出我們的精美藝術形式,讓我們自己陶醉,也讓世界趨之若鶩,這是一個巨大的系統工程,正如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僅有施特勞斯是不夠的,萬事之首是要體現和弘揚我們的審美價值觀。
(作者 卜大煒)
看過這場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的視頻,回想起1979年的除夕,人民大會堂也舉行了改革開放後的第一場舞會,盛況空前。許多動亂年代失去自由的國家領導人和社會知名人士都興奮地現身由大宴會廳改裝的舞場。抬頭看二樓回廊上的樂隊,是國家交響樂團——中央樂團,自然,也少不了《藍色多瑙河圓舞曲》,還有許多久違了的中國舞曲,而著名的《青年圓舞曲》就是在那個晚上首次奏響的。這次舞會也足以稱為國家舞會。從那以後,連結發生了“北京圓明園舞會”,進而,各種舞廳、舞會在全國城鄉的街道、村頭遍地開花,最終發展為蔡明、潘長江小品《想跳就跳》中的“廣場舞”。
人們一擲千金地參加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為的不是娛樂、不是場內的美食美酒,也不是炫富,更不是健身,此一片奢華給我們的啟示是,如何將一種文化傳統整合提升為國家“軟實力”的象徵。從阿爾卑斯山間誕生的鄉土華爾滋、波爾卡,從民間娛樂衍生為高雅藝術,成為現代文明的終極象徵。維也納的歌劇院舞會打造為國家“名片”,與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維也納西班牙馬術學校並稱奧地利“三大國寶”。如同新年音樂會自1992年起在中國各地濫觴一樣,近年來,維也納舞會也登陸北京的凱賓斯基飯店和上海的茂悅酒店。但我們不能熱衷於拷貝,如何從我們的民族文化中提純昇華出我們的精美藝術形式,讓我們自己陶醉,也讓世界趨之若鶩,這是一個巨大的系統工程,正如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僅有施特勞斯是不夠的,萬事之首是要體現和弘揚我們的審美價值觀。
(作者 卜大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