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爸爸的木匠手藝在那個年代養活了我們家七口人

“天下爹娘”徵稿,題為“咱爸咱媽的手藝”,這個機會很讓人心動。我也總想給爸媽寫點啥,卻不知如何下筆……

爸爸媽媽的手藝

馨悅

我的父母本是樸實的農民,以種地為生,不想在家鄉因為生了三個女兒而被人欺負和恥笑,還被人詛咒說因為父母心腸不好而生不出兒子。我母親哭斷了腸,告知我父親。我父親一直很樂觀,從不重男輕女,原本打算生了我就不再生了,他覺得男孩女孩一樣養。聽到母親哭訴,因為不生男孩而被人詛咒,

內心有點憋屈。也許是年輕氣盛,我父親咽不下這口氣,就下定決心不生出兒子絕不甘休!那年正值計劃生育抓得比較緊,我父親就騎著一輛自行車,帶著一家五口人和一床棉被,背井離鄉。

本來是種地為生的農民,為了破除詛咒來到了我外婆娘家舅爺爺的地盤,托人在一座磚瓦廠暫時居住下來,從而有了我爸爸各種各樣的手藝活。

初來乍到,為了能夠生存下來,我爸爸自學成了木匠,在磚窯廠給人做木工活,做出磚口,專門生產未加工過的磚坯。

我記憶中的出磚口是用實木做成,大概長約八九十公分,寬有三四十公分,厚度約有十公分的樣子,很沉,很沉,然後用鐵皮螺絲固定住,出磚口的要求非常嚴格,木頭內測一面需要用鉋子刨得非常光滑,

每個介面也要固定得非常牢固,不能有一點兒縫隙,否則在出磚的過程中會出現事故,或者生產出來的轉塊不能使用,導致產量下降。

那是在三十年前,磚窯廠的效益比較好,每天的產量比較高以至於出磚口經常會壞,耽誤生產,剛開始我爸爸是跟著前面師傅一起做,但是前面師傅做出來的出磚口總是會壞,生產出來的轉塊也不是很美觀,

後來我爸爸就開始琢磨,自己做。他的做工很精湛,當然這不是我說的,是磚窯廠的廠長。因為我爸爸做出來的出磚口不容易壞,不再向以前影響生產,而且出磚率也很高,後來廠長把前面師傅辭退了,還給我爸爸每月加了三塊錢的工資。

再後來,

廠裡的所有木工活都讓我爸爸做,還分給爸爸幾間瓦房,讓我們家居住——因為後來我們家又添了妹妹和弟弟,由原先的五口人變成了七口人,一間瓦房明顯不夠居住了。

因為增添了人口,我爸爸自己做了一張2米寬的大床,還找來紅色的油漆把床邊和四條腿都塗上了大紅色,從小我們四個姐妹就擠在一張床上,一直用了十幾年,我們姐妹的感情也因此都特別好。

家裡吃飯的木桌子,還有凳子椅子都是爸爸自己用木頭打的。他木匠的手藝在那個年代算是養活了我們家七口人。

後來窯廠關閉了,我爸爸不得不自尋出路,搞起了修理自行車,學習了氧焊、電焊。

他沒有師傅,全部自己邊學邊摸索。因為手藝好,我爸爸每天從早忙到晚上都不閑著。對面同樣搞電焊氧焊修理的師傅,每天坐那裡閑著和人聊天而沒有生意,我爸爸就讓等著排隊來修理的人到對面去修理。可他們不去,耐心地等著,有的還人會把東西放爸爸攤位上,過幾天再回來取,並誇讚爸爸手藝好,人實在,收的價格也不高。

爸爸因此結識了很多要好的朋友,在舅爺爺家的地盤,我爸爸的名聲也特別好,有很多好心人也來幫助我們。

前排左一是媽媽,那時候生活在窯廠

我媽媽大字不識一個,為人勤勞善良。我們沒有見過爺爺奶奶,就媽媽一個人拉扯五個孩子,還要掙錢又要做家務,所有的家務活都是媽媽一個人的.

在那貧窮的年代,媽媽想盡辦法把一日三餐做成美味。記憶最深的是,夏天到田野裡挖“馬英菜”、冬天挖薺菜,我拿個父親用柳條編制的糞機和籃子,每次都能挖好多野菜回來,在母親面前特別有自豪感。然後母親就把這些野菜整理好,洗乾淨放在大鍋裡用開水燙一下,再撈出來放太陽下晾乾——等到幹了以後,用這些野菜包餃子給我們吃。

那個貧窮的年代沒有小麥粉,我記得母親用的是紅薯面,用紅薯切成片,晾乾,再拿到磨坊機成麵粉。我記得紅薯面很甜、很甜,像現在的奶粉一樣香甜!

父母靠著佈滿老繭的手,把五個兒女養大成人且都送孩子們上了大學。現在,孩子們都各自成家,父母已老,家鄉也沒有回去。

曾經的詛咒早就破了,父母提起往事很感謝曾經詛咒我們的人,讓我們離開那個貧窮的小村子,有了今天更好的生活!

感謝“天下爹娘”給這麼個機會,讓我能夠對往事有一個美好的回憶——父母都是樸實的農民,他們的手藝也算不上什麼手藝,在那個年代只為養家糊口……

媽媽懷裡抱著大姐的兒子

還有凳子椅子都是爸爸自己用木頭打的。他木匠的手藝在那個年代算是養活了我們家七口人。

後來窯廠關閉了,我爸爸不得不自尋出路,搞起了修理自行車,學習了氧焊、電焊。

他沒有師傅,全部自己邊學邊摸索。因為手藝好,我爸爸每天從早忙到晚上都不閑著。對面同樣搞電焊氧焊修理的師傅,每天坐那裡閑著和人聊天而沒有生意,我爸爸就讓等著排隊來修理的人到對面去修理。可他們不去,耐心地等著,有的還人會把東西放爸爸攤位上,過幾天再回來取,並誇讚爸爸手藝好,人實在,收的價格也不高。

爸爸因此結識了很多要好的朋友,在舅爺爺家的地盤,我爸爸的名聲也特別好,有很多好心人也來幫助我們。

前排左一是媽媽,那時候生活在窯廠

我媽媽大字不識一個,為人勤勞善良。我們沒有見過爺爺奶奶,就媽媽一個人拉扯五個孩子,還要掙錢又要做家務,所有的家務活都是媽媽一個人的.

在那貧窮的年代,媽媽想盡辦法把一日三餐做成美味。記憶最深的是,夏天到田野裡挖“馬英菜”、冬天挖薺菜,我拿個父親用柳條編制的糞機和籃子,每次都能挖好多野菜回來,在母親面前特別有自豪感。然後母親就把這些野菜整理好,洗乾淨放在大鍋裡用開水燙一下,再撈出來放太陽下晾乾——等到幹了以後,用這些野菜包餃子給我們吃。

那個貧窮的年代沒有小麥粉,我記得母親用的是紅薯面,用紅薯切成片,晾乾,再拿到磨坊機成麵粉。我記得紅薯面很甜、很甜,像現在的奶粉一樣香甜!

父母靠著佈滿老繭的手,把五個兒女養大成人且都送孩子們上了大學。現在,孩子們都各自成家,父母已老,家鄉也沒有回去。

曾經的詛咒早就破了,父母提起往事很感謝曾經詛咒我們的人,讓我們離開那個貧窮的小村子,有了今天更好的生活!

感謝“天下爹娘”給這麼個機會,讓我能夠對往事有一個美好的回憶——父母都是樸實的農民,他們的手藝也算不上什麼手藝,在那個年代只為養家糊口……

媽媽懷裡抱著大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