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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手中線


​歲月從來都不會停止前進的腳步,總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不慌不忙地向前走著,走著。我時常會記起我兒時的一些瑣事。

 

​ 我是一個70後,那時的孩子最好的玩具都是木匠用木料純手工做出來的,吃的,用的東西都沒法和現在的孩子比。

那時的母親都非常地能幹,既能下地幹活,又能為我們縫補衣物。我的母親也不例外,

她有一雙勤勞的手,一雙從不閑著的手。因為有了母親的那一雙手,我們這個家才是那樣的溫暖。

 

​ 從我記憶開始,母親的那一雙手,一直是很粗糙的,有時還會乾裂出血,一到了冬天隨處可見手上凍瘡,母親實在沒辦法,會用醫療橡膠布包紮起來。
記得小時候,我與弟弟,看著母親會出血的手,總是輕輕去撫摸,問母親:“媽,你痛不痛呀”。母親總是回答:“不痛的,沒事,一年四季是這樣的”。可我明明看到母親的手上的皴裂處,在流著血。

 

 

​ 那時候的白天,母親與父親一樣,去地裡頭幹活,回到家裡還需要忙裡忙外,
洗衣做飯做家務。一雙大人的鞋底,斷斷續續,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母親很少在白天納鞋底,要麼是陰雨天,實在做不了別的家務事,才會拿起那雙鞋底。大多是在晚上,夜深人靜,待到我們都入睡,母親還在煤油燈下納鞋底,一針一針,不知道被針紮破了多少次。為的是讓我們能夠在過冬時能早早地穿上一雙新棉鞋。有時,我看著母親那雙都是傷痕的手,總是有說不出的難過。


​我至今還是無法釋懷,也無法解釋,母親當時是怎麼用那一雙如此粗糙的手,在那樣昏暗的燈光下,做出那樣精美的鞋子的。美其名曰說是煤油燈,其實就是自家製作的簡易燈具。用一隻廢棄的墨水瓶灌上煤油,弄幾股棉線擰在一起做燈芯,
就是一盞燈。

一針一線,總是那樣真切地讓我們體會到,母親的愛,母親的溫暖。全家人,每一個人的鞋子,都有鞋樣。母親把鞋樣用硬紙板裁剪好,做上記號,放在衣廚的最下面,這樣就會平直。納鞋底是功夫活,又是細活。

 

​ 時代的變遷,使得我們的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好,如今再也不需要母親縫縫補補,不再需要母親在那昏暗燈光下納鞋底,只是母親老了,歲月的滄桑,明明白白地寫在母親的臉上,寫在母親的那一雙手上。

那種深摯的母愛,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兒女們,那是從未改變的。只是,我們子女能有幾人,去感恩父母的付出。

時光荏苒,那一盞煤油燈,也已經成為歷史,多少年過去了,也許我今天書寫的這段文字也會成為過去,只願在它沉澱下來的日子裡,我的孩子們會繼續寫我的母親。使母親縫縫補補的一針一線,永遠深深地雕刻在每一個兒女的心裡,成為一種永恆。


如今再也不需要母親縫縫補補,不再需要母親在那昏暗燈光下納鞋底,只是母親老了,歲月的滄桑,明明白白地寫在母親的臉上,寫在母親的那一雙手上。

那種深摯的母愛,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兒女們,那是從未改變的。只是,我們子女能有幾人,去感恩父母的付出。

時光荏苒,那一盞煤油燈,也已經成為歷史,多少年過去了,也許我今天書寫的這段文字也會成為過去,只願在它沉澱下來的日子裡,我的孩子們會繼續寫我的母親。使母親縫縫補補的一針一線,永遠深深地雕刻在每一個兒女的心裡,成為一種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