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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厭惡戰爭的理想主義者如何打贏一場戰爭

歸於丹尼爾·梅森名下的稱號是“美國新生代暢銷書作家”,

我左思右想沒有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在網路上搜索作者的資訊,除了重複《調琴師》中的簡單介紹,也寥寥無幾了。不過倒也無所謂,與我而言,對作家的好奇很大部分是因為文本的關係,鑒於《調琴師》這本小說中所傳遞出的極具異域風采的風格化寫作,作者掩于小說的背後不妨也看作是對小說文本的自信和崇敬形式。

有人說在卓越網上看到了很多這本小說的書托,

如果讀過《調琴師》我想大可不必如此。這本小說已經基本具有了“暢銷小說”的所有質素:異域色彩的叢林文化,神秘詭奇的傳說,極盡懸念的情節烘托,看來依然無望的愛情,中西落後先進文明之間的衝突等等。這些本已很普通的小說元素在梅森的極具畫面感的筆下煥發出了異樣的光彩。說梅森的小說極具“畫面感”不是一個簡單的修飾用語,就我的閱讀體驗而言,
小說的前半部分寫調琴師愛德格·德雷克千里迢迢從倫敦到緬甸的一路之行很容易讓人想起電影大師科波拉改編自康拉德小說《黑暗的心》的代表作《現代啟示錄》,而後半部分愛德格與金妙隱隱約約欲言又止的愛情讓人想起了科波拉的女兒索菲亞·科波拉的代表作《迷失東京》,至於整本書中一直作為重要線索出現的那架1840年的艾拉爾鋼琴在河上順水漂流最終沉入水底的場景會讓人想起簡·坎皮恩導演的影片《鋼琴課》。
我不知道在以後的重讀中是不是還會聯想起其他的電影,但是對現在的我已經足夠了,通過文字的腦中自然地出現一部部電影的畫面,這種浸染的文字魅力極其少有,丹尼爾·梅森,如果說他的暢銷僅僅是在用一個老套的故事換取讀者的同情的理解,那就大錯而特錯了。當一本書採用了很普通的傳統敘事,
沒有玩弄形式創新,結構玄虛,意識流之類的現代或者後現代小說技巧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它需要更高的大巧若拙的敘事取勝,化腐朽為神奇的語言魔力,畫面感極強的場景,挖掘戰爭以外的人性的因素是這部小說的精彩所在。

小說的背景設置在1885年的第三次英緬戰爭期間。

從1824年第一次英緬戰爭開始,英國一次次把貪婪之手伸到了緬甸,前兩次戰爭英國雖然都取得勝利迫使緬甸政府簽訂合約,但是直到1886年1月1日,緬甸才被宣佈為英國領地,作為英屬印度的一個獨立省。這部小說完結的時間是在1887年4月,當時英國平定了緬甸的三大族之一的撣族的叛亂,南部的撣邦完全歸順英國。小說中的主要經歷,調琴師愛德格,被一封突如其來的軍方來信派往緬甸。他的任務,是應英軍駐緬甸前塞首領、軍醫少校安東尼·卡羅爾之請,去修理一架在當地叢林裡被打壞了的1840年艾拉爾鋼琴。作為主要人物的卡羅爾少校在書的前半部分中一直隱居幕後,只是通過一路上別人的轉述和軍方的資料一點點拼湊出他的形象:一個厭惡戰爭的理想主義者。他希望能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民族之間的爭端,其中最為傳奇的部分是他在叢林中遭到撣邦人的襲擊時用一首笛子曲安全度過了緬甸最危險的叢林,因為“沒有人可以殺害一個正在演奏一首喚起他初戀回憶的曲子的人”。而調琴師愛德格不遠萬里深入到叢林中,不是因為國家名義的召喚,也僅僅是因為那架1840年的艾拉爾鋼琴,也許潛意識中也是因為卡羅爾少校對他致命的吸引力:能把一架鋼琴從倫敦運送到遠在萬里之外的原詩叢林中的人,對音樂的熱愛已經無以復加了。而這種熱愛很顯然是對戰爭的曲折的厭惡,對和平的無限嚮往所致。書中對戰爭的殘酷性雖有所涉獵,但是並無史詩性的戰爭場面描述,在自然的風光中,在寂靜的叢林中,在燃燒的火紅木槿花的濛濛細雨中,在薩爾溫江的河水無盡的流淌中,戰爭似乎隱匿了主體,只有那架艾拉爾鋼琴的聲音隱約清晰可見。

我不知道把《調琴師》納入薩義德所謂的“東方學”範疇是否合適。薩義德曾言,對歐洲人而言,東方幾乎是被歐洲人憑空創造出來的地方,自古以來就代表著羅曼司、異國情調、美麗的風景、難忘的回憶和非凡的經歷。這些質素丹尼爾·梅森的《調琴師》都一一具備了。薩義德隨後說:“現在,它(東方)正在一天一天地消失,在某種意義上說,它已經消失,它的時代已經結束。”也就是說,我們如今閱讀到的只能是小說中的東方,影像中的異域叢林。丹尼爾·梅森用極具魅力和感染力的文字描述了那個時期,也許不僅僅是從某種意義上重構了對東方的想像,更多的是為了緬懷那個已經消失的時代。

被一封突如其來的軍方來信派往緬甸。他的任務,是應英軍駐緬甸前塞首領、軍醫少校安東尼·卡羅爾之請,去修理一架在當地叢林裡被打壞了的1840年艾拉爾鋼琴。作為主要人物的卡羅爾少校在書的前半部分中一直隱居幕後,只是通過一路上別人的轉述和軍方的資料一點點拼湊出他的形象:一個厭惡戰爭的理想主義者。他希望能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民族之間的爭端,其中最為傳奇的部分是他在叢林中遭到撣邦人的襲擊時用一首笛子曲安全度過了緬甸最危險的叢林,因為“沒有人可以殺害一個正在演奏一首喚起他初戀回憶的曲子的人”。而調琴師愛德格不遠萬里深入到叢林中,不是因為國家名義的召喚,也僅僅是因為那架1840年的艾拉爾鋼琴,也許潛意識中也是因為卡羅爾少校對他致命的吸引力:能把一架鋼琴從倫敦運送到遠在萬里之外的原詩叢林中的人,對音樂的熱愛已經無以復加了。而這種熱愛很顯然是對戰爭的曲折的厭惡,對和平的無限嚮往所致。書中對戰爭的殘酷性雖有所涉獵,但是並無史詩性的戰爭場面描述,在自然的風光中,在寂靜的叢林中,在燃燒的火紅木槿花的濛濛細雨中,在薩爾溫江的河水無盡的流淌中,戰爭似乎隱匿了主體,只有那架艾拉爾鋼琴的聲音隱約清晰可見。

我不知道把《調琴師》納入薩義德所謂的“東方學”範疇是否合適。薩義德曾言,對歐洲人而言,東方幾乎是被歐洲人憑空創造出來的地方,自古以來就代表著羅曼司、異國情調、美麗的風景、難忘的回憶和非凡的經歷。這些質素丹尼爾·梅森的《調琴師》都一一具備了。薩義德隨後說:“現在,它(東方)正在一天一天地消失,在某種意義上說,它已經消失,它的時代已經結束。”也就是說,我們如今閱讀到的只能是小說中的東方,影像中的異域叢林。丹尼爾·梅森用極具魅力和感染力的文字描述了那個時期,也許不僅僅是從某種意義上重構了對東方的想像,更多的是為了緬懷那個已經消失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