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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於寶雞岐山,一生多次易主,如今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國寶現身寶雞岐山

相傳于清道光年間(西元1851年),陝西岐山縣董家村村民董春生在村西地裡挖出一個銅鼎。

口沿上有高大的雙耳,腹如半球形。足呈馬蹄形,造型渾厚樸實。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物件。

有個古董商人聞訊前來看貨,見鼎內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篇古文字,知是“寶鼎”,當即以白銀300兩購得。但當把鼎運至村南時,被村民董治官攔下,說這鼎位於他和董春生兩家相交的地界上,他也有一份,買賣沒有做成。這個古董商對此豈肯善罷干休,

回到縣上,便出資賄賂了縣知事,董治國被抓投入監獄,羅織的罪名有兩條:第一條是私藏國寶(古董商買去則不算“私藏”);第二條罪名十分荒唐———平民百姓豈敢取名“治官”,乃犯上作亂,當堂命令他改名為“治策”,把他用鐵鍊吊拷了一個多月,迫令招供藏鼎何處,然後派武裝人員去藏處取出,裝上單套轎車,披紅放炮,運往縣衙。

毛公鼎被弄到縣上後,這個古董商即出重金悄悄買走。

據說當時名畫家張燕昌之子張石瓠曾見過毛公鼎,把鼎內銘文摹繪成雙鉤圖,寄給時年69歲的浙江嘉興名士徐同柏,到他年已八旬時才見到銘文拓片,得以寫了《周毛公鼎考釋》文章。

命運多舛多次易主

村民董春生發現毛公鼎被奪後的第九年,

即咸豐二年(1852年),毛公鼎輾轉落入西安古董商蘇億年之手,他向北京的著名金石學家兼收藏家陳介祺發函告知,陳接信後馬上匯來白銀100兩,言明以50兩作為貨款,50兩作為運費,讓蘇雇車專程送來。陳見此寶鼎價值超出他的預想,極為高興,又賞蘇白銀1000兩,把此鼎鎖藏于秘室,他經過深入研究,寫出了銘文考釋文章和題記。

毛公鼎入陳家之後的近百年間又屢經變故,據王殿英、王厚宇、魏女勇娥等學者調查,

陳介祺病故,陳氏後人把毛公鼎賣給清末重臣端方,辛亥革命爆發後端方被革命軍所殺,家道中落,端方之妾將毛公鼎典押給天津華俄道勝銀行,銀行聽人說這鼎是假的,就派人前往陳介祺的家鄉山東濰縣調查,找到陳介祺鑄造的仿製品兩相比較,方才斷定端方家中的毛公鼎確系原物,准於典押付款,將此鼎入庫秘存。

經過這樣一番曲折,

毛公鼎引起了外國人的注意。英國記者辛浦森,欲出美金5萬元向端家求購,美國人福開森積極從中說合。但由於當時的5萬美元僅合4萬塊銀元,端家嫌開價低沒有出手。同時,社會輿論也紛紛認為此系國寶,反對端家賣給外國人。

愛國人士竭力護寶

至1926年前後,北平大陸銀行總經理談荔孫認為國寶放在外國銀行不妥,向端家表示願以較低利息質押毛公鼎於大陸銀行,端家表示同意,由談荔孫代辦向天津華俄道勝銀行贖出,改存大陸銀行。

不久,北平大收藏家、國學館館長葉恭綽與鄭洪年、馮恕合股集資買下毛公鼎。1930年,鄭洪年、馮恕二人分讓,毛公鼎遂歸葉恭綽一人所有,但仍存於大陸銀行,後來葉遷居上海,毛公鼎也一同轉移。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上海淪陷,葉恭綽匆匆避往香港,毛公鼎及葉之收藏書畫未能帶走。葉在上海之妾潘氏意欲侵吞葉在滬之家產,打起了官司。1940年,葉恭綽致電在昆明西南聯大任教授的侄子葉公超,讓他赴上海代為主持訟事。葉公超途經香港時,葉恭綽囑咐其侄:“美國人和日本人兩次出高價購買毛公鼎,我都沒有答應。現在我把毛公鼎託付給你,不得變賣,不得典質,更不能讓它出國。有朝一日,可以獻給國家”。

當葉公超到上海應訴之時,潘氏已向日本憲兵隊密告葉宅有國寶毛公鼎及珍貴字畫,日本憲兵隊當即前去搜查。萬幸的是先搜出一些字畫,接著搜出兩支自衛手槍,日本憲兵注意力轉移,對查找毛公鼎之事有所疏忽,而毛公鼎當時就藏在葉恭綽的床下,竟未被發現,但葉公超卻因手槍被查出以間諜罪被捕,投入牢獄達49天,多次遭鞭打、水刑,但葉公超堅不吐實。後為脫身之計,密囑家人鑄造假鼎交出,並由其兄葉子剛以重金具結作保才得釋放,但仍受監視。後來葉公超終於在1941年密攜毛公鼎逃往香港,將國寶完好無損地奉還給叔父葉恭綽。

不久香港被日軍攻佔,葉恭綽不得已又攜帶毛公鼎輾轉返回上海,後因患病,經濟困頓,萬般無奈之下將毛公鼎典押銀行,後為鉅賈陳永仁得悉,出資贖出。

1945年抗戰勝利後,陳永仁將毛公鼎捐獻國家。1946年春毛公鼎由上海運至南京,由中央博物館收藏。後為慶祝蔣介石60壽辰,由中央研究院和教育部於1946年10月聯合舉辦“文物還都展覽”一個月,毛公鼎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展品。

1948年大陸解放前夕,蔣介石見大勢已去,下令南京故宮博物院將所藏珍貴文物遷運臺灣,毛公鼎亦在其中,後由新成立的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至今仍陳列在該院商周青銅器陳列室專櫃中,向外界開放展覽。

毛公鼎與大盂鼎、虢季子白盤、人盤一起,被譽為晚清出土的四大國寶之一。毛公鼎通高53.8釐米,口徑47.9釐米,口沿上有厚實高大的雙耳,頸部的兩道凸弦紋之間飾以精美的重環紋。腹如半球形。足呈馬蹄形,造型渾厚樸實。內壁鑄銘文32行,499字,是我國迄今出土的青銅器中銘文最長的一件,其內容是記載周宣王告誡及賞賜大臣毛公的策名辭。文中說,為了中興周室,革除積弊,周王策命重臣毛公要忠心佐王輔國,不可橫徵暴斂,壅塞民意,絕不能重蹈先臣違諾王命,官紀不飭,酗酒無度,而遭喪國之禍的覆轍;毛公感恩周王所委之重任以及所賜之酒食、輿服、奴隸、兵器、玉飾、儀仗等豐厚的賞賜而鑄鼎紀事,子子孫孫永寶永享,它對研究中國冶金史、文字史和西周史等均有重要價值,郭沫若稱讚它“不亞於當時一篇文獻”。

臺北故宮博物院

至1926年前後,北平大陸銀行總經理談荔孫認為國寶放在外國銀行不妥,向端家表示願以較低利息質押毛公鼎於大陸銀行,端家表示同意,由談荔孫代辦向天津華俄道勝銀行贖出,改存大陸銀行。

不久,北平大收藏家、國學館館長葉恭綽與鄭洪年、馮恕合股集資買下毛公鼎。1930年,鄭洪年、馮恕二人分讓,毛公鼎遂歸葉恭綽一人所有,但仍存於大陸銀行,後來葉遷居上海,毛公鼎也一同轉移。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上海淪陷,葉恭綽匆匆避往香港,毛公鼎及葉之收藏書畫未能帶走。葉在上海之妾潘氏意欲侵吞葉在滬之家產,打起了官司。1940年,葉恭綽致電在昆明西南聯大任教授的侄子葉公超,讓他赴上海代為主持訟事。葉公超途經香港時,葉恭綽囑咐其侄:“美國人和日本人兩次出高價購買毛公鼎,我都沒有答應。現在我把毛公鼎託付給你,不得變賣,不得典質,更不能讓它出國。有朝一日,可以獻給國家”。

當葉公超到上海應訴之時,潘氏已向日本憲兵隊密告葉宅有國寶毛公鼎及珍貴字畫,日本憲兵隊當即前去搜查。萬幸的是先搜出一些字畫,接著搜出兩支自衛手槍,日本憲兵注意力轉移,對查找毛公鼎之事有所疏忽,而毛公鼎當時就藏在葉恭綽的床下,竟未被發現,但葉公超卻因手槍被查出以間諜罪被捕,投入牢獄達49天,多次遭鞭打、水刑,但葉公超堅不吐實。後為脫身之計,密囑家人鑄造假鼎交出,並由其兄葉子剛以重金具結作保才得釋放,但仍受監視。後來葉公超終於在1941年密攜毛公鼎逃往香港,將國寶完好無損地奉還給叔父葉恭綽。

不久香港被日軍攻佔,葉恭綽不得已又攜帶毛公鼎輾轉返回上海,後因患病,經濟困頓,萬般無奈之下將毛公鼎典押銀行,後為鉅賈陳永仁得悉,出資贖出。

1945年抗戰勝利後,陳永仁將毛公鼎捐獻國家。1946年春毛公鼎由上海運至南京,由中央博物館收藏。後為慶祝蔣介石60壽辰,由中央研究院和教育部於1946年10月聯合舉辦“文物還都展覽”一個月,毛公鼎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展品。

1948年大陸解放前夕,蔣介石見大勢已去,下令南京故宮博物院將所藏珍貴文物遷運臺灣,毛公鼎亦在其中,後由新成立的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至今仍陳列在該院商周青銅器陳列室專櫃中,向外界開放展覽。

毛公鼎與大盂鼎、虢季子白盤、人盤一起,被譽為晚清出土的四大國寶之一。毛公鼎通高53.8釐米,口徑47.9釐米,口沿上有厚實高大的雙耳,頸部的兩道凸弦紋之間飾以精美的重環紋。腹如半球形。足呈馬蹄形,造型渾厚樸實。內壁鑄銘文32行,499字,是我國迄今出土的青銅器中銘文最長的一件,其內容是記載周宣王告誡及賞賜大臣毛公的策名辭。文中說,為了中興周室,革除積弊,周王策命重臣毛公要忠心佐王輔國,不可橫徵暴斂,壅塞民意,絕不能重蹈先臣違諾王命,官紀不飭,酗酒無度,而遭喪國之禍的覆轍;毛公感恩周王所委之重任以及所賜之酒食、輿服、奴隸、兵器、玉飾、儀仗等豐厚的賞賜而鑄鼎紀事,子子孫孫永寶永享,它對研究中國冶金史、文字史和西周史等均有重要價值,郭沫若稱讚它“不亞於當時一篇文獻”。

臺北故宮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