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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可你的青春,也只有這麼些日子

當電影《無問西東》的這首片尾曲響起的時候,我望著大銀幕上亮起的一個又一個大師的名字:梅貽琦、梁思成、林徽因、梁啟超、王國維、徐志摩、錢鐘書、沈從文、朱自清、陳省身、華羅庚、穆旦、聞一多、陳寅恪……淚眼朦朧中,

我心裡記起美國科普作家科特·施塔格的這段話,它猶如一首詩。

我們每個人原本就是粒子、原子,是宇宙中的微小塵埃,那麼我們此生相遇,又是為何?

其實《無問西東》裡最讓我感動的兩幕都和愛情無關。一幕是沈光耀死之前喃喃自語,

媽媽,對不起。一幕是黃曉明從研究所出來坐上回家的火車,鏡頭拉近,他的頭上是一塊一塊的禿斑,肩膀上掉的全部都是頭髮。

導演對這兩個鏡頭的處理很輕巧,但是這種輕巧反而更能夠承擔那個時代的重量。這也是這個電影傳達的主題裡我最喜歡的一個,就是,時代可能很壞,但人不見得。人和大時代背景下的惡和不義比起來那麼脆弱,但恰恰是人能夠扭轉命運的手腕。

沈光耀,陳鵬,他們的青春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這個“更好”很難定義。但至少前者作為富家子,大可以不必選擇以身殉國,後者也不用賠上一生被核輻射影響和折磨,對於兩個聰明善良的年輕人來說,結局還蠻讓人心痛的。但這是他們的選擇,把最好的年紀獻給自己心底相信的,期盼的,想要守護的東西。像電影裡說的“這個時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

缺的是從自己心底裡給出的真心,正義,無畏和同情。”他們做了自己的選擇,成為了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電影裡,沈光耀的媽媽對他講:“當初你離家千里,來到這個地方讀書,你父親和我都沒有反對過,因為,我們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樂趣,比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比如同你喜歡的女孩子結婚生子。注意不是給我增添子孫,而是你自己,能夠享受為人父母的樂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祿,沒有什麼是你祖上沒經歷過的。那些只不過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還沒想好怎麼過這一生,你的命就沒了。”

阿富汗唯一的一位女性國會議長寫過一本書叫《我不要你死於一事無成》,是寫給她的兩個女兒的。看光耀媽媽的這段話的時候,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本書。那本書裡是媽媽的歉意和愛,她為了女兒和更多的小朋友可以在這個國家更好的活著,選擇面對暗殺,面對死亡威脅,用最大的努力去改變這個國家。

而在電影裡,則是沈光耀對母親的抱歉。“媽媽,對不起。”愛的人不需要你去拯救世界,只要你平安幸福就好。可他要成全心裡的善良,正義和勇敢,就不得不對最愛的人抱歉。

我們這個時代也總是被唾棄——但和那些人與人之間很容易被沖散的大時代不同,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什麼都很便利,想念一個人不用翻山越嶺,頂多只是費點時間在手機和飛機上罷了。

所以我們這代人的真心,也異常稀薄。因為什麼都太容易了,像一路走馬觀花的小猴子,手裡空空,心裡也空空。像電影裡,梅校長說的,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之中,有一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可你的青春也只有這麼些日子。

那什麼是真實呢?他給出的答案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內心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時代可能很壞,但我們依然能選擇對自己誠實。看書,畫畫,寫字,約會,旅行,這些都很好很好,生命本來就該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青春沒什麼固定答案,只要你捨得對自己真實。

電影裡的這些年輕人他們都非常的了不起——他們有才華,有能力,在那個壞的時代,為他人的命運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光耀在飛機上的投喂救了饑荒年代的陳鵬,陳鵬把善意傳給李想,告訴他對活著的人好,後來作為醫生的李想,又救了同在醫療隊的夥伴。善意被傳承了下去。

不是為了國家,不是為了一個很宏大的概念,而僅僅是作為人的善良,像霧氣濛濛的清晨樹枝上的第一滴露珠,這種純粹的善意很純真,很難不讓人動容。而我們這一代人,在最好的時代,也在最壞的時代裡。但無論如何,像電影裡說的,可青春也只有這麼些日子。該怎麼活,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越複雜的問題,答案反而越簡單。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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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時代也總是被唾棄——但和那些人與人之間很容易被沖散的大時代不同,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什麼都很便利,想念一個人不用翻山越嶺,頂多只是費點時間在手機和飛機上罷了。

所以我們這代人的真心,也異常稀薄。因為什麼都太容易了,像一路走馬觀花的小猴子,手裡空空,心裡也空空。像電影裡,梅校長說的,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之中,有一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可你的青春也只有這麼些日子。

那什麼是真實呢?他給出的答案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內心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時代可能很壞,但我們依然能選擇對自己誠實。看書,畫畫,寫字,約會,旅行,這些都很好很好,生命本來就該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青春沒什麼固定答案,只要你捨得對自己真實。

電影裡的這些年輕人他們都非常的了不起——他們有才華,有能力,在那個壞的時代,為他人的命運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光耀在飛機上的投喂救了饑荒年代的陳鵬,陳鵬把善意傳給李想,告訴他對活著的人好,後來作為醫生的李想,又救了同在醫療隊的夥伴。善意被傳承了下去。

不是為了國家,不是為了一個很宏大的概念,而僅僅是作為人的善良,像霧氣濛濛的清晨樹枝上的第一滴露珠,這種純粹的善意很純真,很難不讓人動容。而我們這一代人,在最好的時代,也在最壞的時代裡。但無論如何,像電影裡說的,可青春也只有這麼些日子。該怎麼活,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越複雜的問題,答案反而越簡單。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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