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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書架 加西亞·瑪律克斯的《百年孤獨》

初識加西亞·瑪律克斯是因為一本雜誌,其中有一篇文章介紹了他。雜誌和文章的標題我都已經忘卻了,記住的是一個故事和一個書名。

一個故事:在加西亞·瑪律克斯的祖國哥倫比亞,曾經發生過一起離奇的綁架案,綁匪的要求居然是“讓加西亞當總統”——這個故事的真假無從考證,但這起綁架案從前到後,都非常“魔幻現實主義”。

一個書名:《百年孤獨》——我不記得之前是否看到過這個題目,但我這次看到的時候,不由地心頭一熱,

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書名,親切而又令人激動。若干年以後,當我讀到泰戈爾的詩句“你是誰?讀者,在一百年後,閱讀我的詩篇”時,也有類似的感覺。

從此,我開始尋找《百年孤獨》。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看到過其他拉美作家的名著,也買到過瑪律克斯的其他著作,還看到了《百年孤獨》的一些介紹,但一直無緣《百年孤獨》。

後來,我在蘇州書城徘徊,偶然發現浙江文藝出版社的一套文學譯叢,

其中就有《百年孤獨》,我一見心喜,馬上從盒子裡抽出這本書。翻了翻,發現是單獨標價的。但是有些書店的規矩是一套書、一套賣,所以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把書拿到櫃檯結帳,最後居然順利結帳。

出門後,我樂壞了。接下來就拿著書啃起來,沒幾天就看完了。

很多人覺得《百年孤獨》難讀,我沒有這種感覺,反正是看得很舒服。

記得尤小立老師說:“魔幻現實主義,並不是魔幻化了的現實主義,

而是魔幻、現實主義。在拉美,魔幻和現實是共通的,魔幻的就是現實的,現實的就是魔幻的……”讀了《百年孤獨》,略微明白一二,其中很多情節,我仍然記憶猶新。比如,馬孔多在還沒有死過人的時候,其他地方的鬼也找不到這裡;有了死人以後,其他地方的鬼也照過來了。再比如,馬孔多的人患上了失眠症以後,都睜著眼睛做夢,以至於彼此的夢都混在一起,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別人的夢。
諸如此類,並不是作者故意製造魔幻,或許他們的現實就是如此。

我看過加西亞·瑪律克斯的一段訪談,有一段話我印象深刻,他說:我在某地發現一種跳豆,覺得非常有趣。誰知,一個科學家很好心地告訴我,這種豆子之所以會跳是因為它裡面含有蟲卵,蟲子孵化後,在裡面動,從而導致豆子跳動。敘述完這段經歷後,他不無遺憾地說:我感到有趣趣,是因為這種豆子會跳,

但我不需要知道它之所以會跳是因為裡面有蟲子。讀到這裡,我會心一笑,一如我讀到莊子的“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