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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當年的“宮闈之變”,如何影響了雲岡石窟第十一窟的雕鑿?

自文成帝複法之後,法門統曇曜高僧在弘揚佛法的雲岡石窟興建時期,可謂之一生中最輝煌的時期。它不僅主持營建了皇家工程雲岡石窟,還奏請以昭玄寺替代了監福曹,

完善了寺院管理機構,以及創設了僧祗戶和佛圖戶,奠定了佛教發展最重要的經濟基礎,並且翻譯出《付法藏因緣傳》等佛教經典,為佛教的發展傳播提供了理論依據。

在《魏書》中僅僅只有承明元年(476年)奏請設立僧祗戶和佛圖戶一事後,便再也找不到關於他的文字記載了。關於他的結局,似乎成了謎一樣的懸案。

自雲岡石窟第十一窟發現《太和七年造像銘》之後,對於十一窟與前期石窟的造像風格以及佈局的轉變,

似乎與曇曜主持期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在這個歷史時間內,發生了北魏時期著名的獻文帝與馮太后之間的“宮闈之變”。當時的曇曜是不是捲入其中呢?這一變故,對於雲岡石窟後期的建造發生了怎樣的影響?

先瞭解下當時的北魏政權。

當時的馮太后憑藉誅殺獨攬朝政大權的太原王乙渾後,開始了臨朝聽政。在文成帝駕崩後這段模糊的歷史中,太原王乙渾何以能夠位居于諸王之上,事無大小皆自作決斷不在討論之列,但很明確此後的北魏政權其實是在馮太后的掌握之中。

臨朝聽政也僅僅一年八個月之後,作為皇權繼承人的獻文帝拓跋弘便開始了親政。親政的契機是在西元467年的八月,

獻文帝的長子拓跋宏出世,馮太后“躬親撫養,不聽政事。”

時年僅二十五歲的馮太后“罷令”去撫養長孫,也才十三歲的獻文帝親臨主政,本身看其起來似乎就是一件很讓人產生聯想的事情。

在隨後的四年親政期間,少年皇帝作出一系列動作,幾乎全都是沖著皇權。換句話說,就是北魏政權的兩股勢力在進行碰撞,所代表人物就是馮太后和獻文帝。

可以肯定的是,

年富力強的馮太后絕對不會痛快還政,而獻文帝則迫切需要達到真正親政的目的。雙方開始了暗波湧動,激烈又複雜的鬥爭。

此時的高僧曇曜,作為文成帝時期的老臣,統帥全國的沙門統,正是站立于少年獻文帝身邊的人。獻文帝在長子出生後,立即便把丈人李惠等外戚進爵封王,快速發展著自己的勢力。而馮太后也沒有閑著,找到了自己早年失落的兄長,也委以重任。

獻文帝開始了嚴選舉、廢雜稅、懲貪污等系列整頓,對馮太后的外戚勢力進行清理,殺掉了馮太后所親信的漢族寵臣數人。

史書並沒有記載馮太后是如何反擊的,從隨後的事件完全可以看出,年少的獻文帝遠非睿智多謀馮太后的對手。

西元471年,也就是皇興五年,才十七歲的獻文帝居然提出禪位於自己的叔叔拓跋子推。其目的是為了擺脫馮太后挾持儲君,借助宗室力量來對抗。最終的結果不得不禪位於自己的四歲長子拓跋宏,自己成為了中國史上最年輕的太上皇。雖然名為太上皇,但是依舊掌握著最高統治權,希寄于繼續培植勢力等待兒子長大達到父子共同執掌朝政的目的。同年八月改國號為延興,為孝文帝的第一個年號。

此後的皇權爭奪達到了白熱化。史書中的記載很模糊,但是兩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出當時的激烈程度。延興五年(西元475年)十月,“太上皇帝大閱于平城”,他要幹什麼不言而喻了。隨後不到一年,承明元年(476年)六月,馮太后“詔中外戒嚴”,八天后太上皇帝拓跋弘“暴崩”,時年二十三歲。

有一點值得注意,拓跋弘死後不久,馮太后被尊為太皇太后,再度臨朝聽政。也就是說獻文帝禪位時並沒有給予封賜。獻文帝周邊的勢力被相繼被殺或處罪,其苦心經營的勢力很快就被消滅光了。曇曜高僧自然也無法倖免於難。

馮太后于477年改年號為太和,開始了一系列方面的重大改革,有意識地進行漢化。

當時仍為全國沙門統的曇曜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頃因曜統獨濟,遂廢茲任”,“思遠寺法師僧顯......敕令為沙門都統。”“皇舅寺法師僧義......可都維那為光賢徒。”

而史書中多次記載武州山行幸之事也在太和七年(483年)後便成為絕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但是卻有連續不斷行幸方山的記載,從西元480年到490年,幾乎年年都有記載,直至490年九月馮太后去世十月葬于方山。

與之所對應的,是雲岡石窟第十一窟的《太和七年造像銘》,以及十一窟佈局的雜亂。來自一般信徒士大夫階層的供養小規模龕像大批出現,中心塔柱未完工等。意味著太和七年八月,第十一窟的建造計畫已經遭到了破壞和阻隔。但是在這一年的五月,孝文帝最後一次行幸武州山石窟寺。也就是從這個時期開始,曇曜高僧地位的喪失,雲岡石窟作為皇家石窟的等級便轉為民間工程的大眾石窟了。

故而在同時期建造的11-13窟內,來自民間和僧侶的補刻龕一個接一個地進入到了石窟之內。

作為間接證明的,是近年發掘的太和十五年營造的北魏明堂遺址,其所用建築石材,居然有可能是從雲岡石窟第三窟切割而來。

在曇曜高僧失去地位後的雲岡石窟,到孝文帝遷都洛陽之前,已經淪落為石料場的地步了。

最終的結果不得不禪位於自己的四歲長子拓跋宏,自己成為了中國史上最年輕的太上皇。雖然名為太上皇,但是依舊掌握著最高統治權,希寄于繼續培植勢力等待兒子長大達到父子共同執掌朝政的目的。同年八月改國號為延興,為孝文帝的第一個年號。

此後的皇權爭奪達到了白熱化。史書中的記載很模糊,但是兩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出當時的激烈程度。延興五年(西元475年)十月,“太上皇帝大閱于平城”,他要幹什麼不言而喻了。隨後不到一年,承明元年(476年)六月,馮太后“詔中外戒嚴”,八天后太上皇帝拓跋弘“暴崩”,時年二十三歲。

有一點值得注意,拓跋弘死後不久,馮太后被尊為太皇太后,再度臨朝聽政。也就是說獻文帝禪位時並沒有給予封賜。獻文帝周邊的勢力被相繼被殺或處罪,其苦心經營的勢力很快就被消滅光了。曇曜高僧自然也無法倖免於難。

馮太后于477年改年號為太和,開始了一系列方面的重大改革,有意識地進行漢化。

當時仍為全國沙門統的曇曜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頃因曜統獨濟,遂廢茲任”,“思遠寺法師僧顯......敕令為沙門都統。”“皇舅寺法師僧義......可都維那為光賢徒。”

而史書中多次記載武州山行幸之事也在太和七年(483年)後便成為絕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但是卻有連續不斷行幸方山的記載,從西元480年到490年,幾乎年年都有記載,直至490年九月馮太后去世十月葬于方山。

與之所對應的,是雲岡石窟第十一窟的《太和七年造像銘》,以及十一窟佈局的雜亂。來自一般信徒士大夫階層的供養小規模龕像大批出現,中心塔柱未完工等。意味著太和七年八月,第十一窟的建造計畫已經遭到了破壞和阻隔。但是在這一年的五月,孝文帝最後一次行幸武州山石窟寺。也就是從這個時期開始,曇曜高僧地位的喪失,雲岡石窟作為皇家石窟的等級便轉為民間工程的大眾石窟了。

故而在同時期建造的11-13窟內,來自民間和僧侶的補刻龕一個接一個地進入到了石窟之內。

作為間接證明的,是近年發掘的太和十五年營造的北魏明堂遺址,其所用建築石材,居然有可能是從雲岡石窟第三窟切割而來。

在曇曜高僧失去地位後的雲岡石窟,到孝文帝遷都洛陽之前,已經淪落為石料場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