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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走的機器到行走的機器人——對汽車智慧化的哲學思考

在汽車智慧化持續深入的今天,筆者想用一句簡練的話來概括汽車產品的概念轉變:汽車正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

一字之差,意味著汽車產品的革命性變革。

◎ 《汽車人》評論員 趙英

最近,為加快推進我國智慧汽車發展,加強頂層設計和戰略謀劃,國家發展改革委組織研究起草了《智慧汽車創新發展戰略》,向社會各界公開徵求意見。智慧汽車發展日益成為中國汽車工業的頭等大事,也是中國工業發展的重大事項。

春節前夕,筆者想從輕鬆、悠閒的角度,扯一扯智慧汽車的發展。

在筆者看來,當前汽車工業面臨的兩大革命——能源革命和智慧革命中,智慧革命更具有重要意義。因為智慧革命對汽車這一產品的變革更加深刻,對社會的影響更加全面。

從中國汽車工業發展史看,

只有對汽車這一產品有了正確認識,才能對汽車工業發展有正確認識,才能制定正確的發展戰略和策略。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時代,人們對汽車產品的認識完成了從產品到商品的轉變,推動了汽車進入家庭;對汽車產業的認識完成了由“推動交通運輸大發展的支柱產業”向“帶動國民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的轉變,為汽車工業大發展開闢了道路。

在汽車智慧化持續深入的今天,筆者想用一句簡練的話來概括汽車產品的概念轉變:汽車正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一字之差,意味著汽車產品的革命性變革。可能有些人覺得這一概念轉變有些突兀,實際仔細思考一下,把汽車智慧化程度與生產線上的機器人做一對比,

就會發現汽車智慧化程度已大大超過了眾多的機器人。

首先,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將不再是單純地聽從人類驅使的行走機械,而是有著自身某些“想法”的機器人。這一點,筆者在運用汽車導航時有切身的體會。不管駕駛員憑藉自身經驗如何藐視導航系統的指導,最終結果99%以上的駕駛員錯了。汽車智慧的漸進、累加式的演進,

總有一天使汽車成為人類行進中的顧問,管理越來越多的事情。

在互聯網剛剛進入汽車平臺時,筆者認為汽車由輸送平臺變成了運動中的娛樂、工作和資訊平臺。隨著汽車智慧化的深入,汽車將成為人類行進中的秘書和夥伴。

其次,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駕駛汽車成為人機雙向協調的過程。如何雙向協調這一過程,以及處理由於雙向協調導致的後果,實在是一個複雜的技術問題,也是複雜的法律問題,更是複雜的哲學問題。

從技術演進上看,理論上“汽車人”的智慧演化可以是無窮大的,如果電子技術允許,戰勝柯潔的電腦就可以用在汽車上。那時候人機智力在汽車操縱上的嚴重不對稱就可能出現。隨著高級智慧駕駛的實現,汽車機器人將對人類駕駛員的不良習慣予以強制糾正。人類被動地被汽車輸送的情境,不是不可能出現。

再次,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作為一個運輸產品的作用相對下降,作為陪伴運動中的人的“機器人”的作用持續上升。人類對汽車產品需求中,對機械功能的需求下降,對智慧功能的需求持續上升。相應的產品價值構成也會改變。在“行走”部分,利潤占比呈下降態勢;在“人”部分利潤呈上升態勢。以目前汽車上搭載的語音系統為例,主機生產企業多半是委託科大訊飛研發的,真正贏家是科大訊飛。在汽車產業價值分配中,從事智慧化生產服務的企業將佔有更大利潤,獲得更大發言權。從這一點出發,所謂“造車新勢力”大可不必從並不具備競爭優勢的汽車製造環節進入汽車產業,只要把握住新出現的“智慧機遇”,就可以穩獲豐厚的利潤了。

最後,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的智慧化實際上是兩個既緊密聯繫,又相對分離的過程。汽車產品本身可以通過不斷疊加其上的電子裝置、電子資訊技術,日益提高單個平臺的智慧,完善與人類的互動;追隨汽車智慧化,全社會體系的智慧化改變與資訊系統的完善與運營。前一個過程可以通過市場競爭,由企業相對獨立地推動。例如,現在汽車與人的對話成為一大賣點。最新的人機對話系統已經可以聽懂20餘種方言。後一過程必須有政府的整體規劃,有統籌協調,制度改變。《智慧汽車創新發展戰略》(徵求意見稿)中實際上已明確了從這兩個方面進行推進。

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已不是被動地、乖乖地行走於大街小巷的鋼鐵機器,而是可能深度介入我們生活的另類力量。例如,某位上班忘記帶檔包的領導,可以與家人聯繫後,派汽車機器人回家取回。正因為如此,對於汽車智慧化導致的安全問題(包括平臺的可控,資訊系統的安全)要未雨綢繆。

寫完此文就蒙頭大睡。夢見“威震天”和“霸天虎”在大戰。驚醒之後不能不佩服作者的想像力,也許不久就有大批的汽車機器人行走街頭,但願他們不要橫衝直撞。

著名科幻作家阿西莫夫在小說《環舞》(Runaround)中提出被後人稱為“機器人發展三大法則”:機器人不可傷害人,也不可在人受到傷害時袖手旁觀;機器人要服從人的指令,但不可違反第一法則;機器人可以保護自身安全,但不可違反第一、第二法則。

這三條法則雖然過於籠統,但可以作為今天發展汽車機器人的參考。政府在制定政策時,也不妨從哲學角度徵求一下多方面的意見。(《汽車人》評論員/趙英)【版權聲明】本文系《汽車人》獨家原創稿件,版權為《汽車人》所有。

其次,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駕駛汽車成為人機雙向協調的過程。如何雙向協調這一過程,以及處理由於雙向協調導致的後果,實在是一個複雜的技術問題,也是複雜的法律問題,更是複雜的哲學問題。

從技術演進上看,理論上“汽車人”的智慧演化可以是無窮大的,如果電子技術允許,戰勝柯潔的電腦就可以用在汽車上。那時候人機智力在汽車操縱上的嚴重不對稱就可能出現。隨著高級智慧駕駛的實現,汽車機器人將對人類駕駛員的不良習慣予以強制糾正。人類被動地被汽車輸送的情境,不是不可能出現。

再次,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作為一個運輸產品的作用相對下降,作為陪伴運動中的人的“機器人”的作用持續上升。人類對汽車產品需求中,對機械功能的需求下降,對智慧功能的需求持續上升。相應的產品價值構成也會改變。在“行走”部分,利潤占比呈下降態勢;在“人”部分利潤呈上升態勢。以目前汽車上搭載的語音系統為例,主機生產企業多半是委託科大訊飛研發的,真正贏家是科大訊飛。在汽車產業價值分配中,從事智慧化生產服務的企業將佔有更大利潤,獲得更大發言權。從這一點出發,所謂“造車新勢力”大可不必從並不具備競爭優勢的汽車製造環節進入汽車產業,只要把握住新出現的“智慧機遇”,就可以穩獲豐厚的利潤了。

最後,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的智慧化實際上是兩個既緊密聯繫,又相對分離的過程。汽車產品本身可以通過不斷疊加其上的電子裝置、電子資訊技術,日益提高單個平臺的智慧,完善與人類的互動;追隨汽車智慧化,全社會體系的智慧化改變與資訊系統的完善與運營。前一個過程可以通過市場競爭,由企業相對獨立地推動。例如,現在汽車與人的對話成為一大賣點。最新的人機對話系統已經可以聽懂20餘種方言。後一過程必須有政府的整體規劃,有統籌協調,制度改變。《智慧汽車創新發展戰略》(徵求意見稿)中實際上已明確了從這兩個方面進行推進。

由行走的機器向行走的機器人轉變,意味著汽車已不是被動地、乖乖地行走於大街小巷的鋼鐵機器,而是可能深度介入我們生活的另類力量。例如,某位上班忘記帶檔包的領導,可以與家人聯繫後,派汽車機器人回家取回。正因為如此,對於汽車智慧化導致的安全問題(包括平臺的可控,資訊系統的安全)要未雨綢繆。

寫完此文就蒙頭大睡。夢見“威震天”和“霸天虎”在大戰。驚醒之後不能不佩服作者的想像力,也許不久就有大批的汽車機器人行走街頭,但願他們不要橫衝直撞。

著名科幻作家阿西莫夫在小說《環舞》(Runaround)中提出被後人稱為“機器人發展三大法則”:機器人不可傷害人,也不可在人受到傷害時袖手旁觀;機器人要服從人的指令,但不可違反第一法則;機器人可以保護自身安全,但不可違反第一、第二法則。

這三條法則雖然過於籠統,但可以作為今天發展汽車機器人的參考。政府在制定政策時,也不妨從哲學角度徵求一下多方面的意見。(《汽車人》評論員/趙英)【版權聲明】本文系《汽車人》獨家原創稿件,版權為《汽車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