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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中的“佛洛德”——古斯塔夫·馬勒(Mahler)

1911年,世紀之交的交響樂大師古斯塔夫·馬勒在維也納病逝,理查·施特勞斯得知馬勒的死訊後在其日記中寫道:“這位有抱負、理想主義、充滿活力的藝術家的死是一個重大損失……”。

Gustav Mahler,拍攝於1907年底

雖然莫札特、海頓、貝多芬、勃拉姆斯、舒伯特和施特勞斯家族等眾多音樂大師都葬在赫赫有名的維也納中央公墓,但天性獨特的馬勒卻有著自己的理想歸宿,應馬勒生前的要求,人們將他葬在維也納格林津公墓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就像他臨終前說的:“前來探訪我的人會知道我是誰,其他人也就不需要知道了”。

(一)猶太人古斯塔夫·馬勒

Jihlava(德國Iglau),馬勒成長的地方

古斯塔夫·馬勒,這個連接古典音樂與現代音樂橋樑的傑出作曲家和指揮家,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屬於“三重無祖國的身份”:奧地利人眼中的波希米亞人,

德國人眼中的奧地利人,全世界人眼中的猶太人。

維也納劇院-馬勒擔任總監(1898)

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這個歐洲排猶勢力肆虐的節點,猶太人這個身份成為馬勒音樂生涯中的“束縛”。1897年,馬勒迎來了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他成為極負盛名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總監,

但為了保住這個極具聲望的位置,馬勒不得不拋棄自己猶太教徒的身份而改信天主教。

紐約大都會歌劇院-馬勒擔任指揮家(1908 - 09)

身處歐洲政治文化的中心,為了音樂理想,馬勒一直承受著反猶“強加給他的孤獨和排擠”,

直到1907年,當奧地利的皇帝要求一名唱功不佳的女歌手登臺演繹時,馬勒嚴詞拒絕,他因此也失去皇室這唯一支持的力量。

加之同年6歲大女兒的不幸夭折,傷心欲絕的馬勒遠走美國,相繼在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紐約愛樂交響樂團任指揮,直到1911年,病重回到維也納。

馬勒肖像畫,by Emil Orlik,1902

從紐約返回維也納的船上,奧地利小說家斯蒂芬·茨威格目睹了馬勒病重時的模樣,在茨威格後來的《古斯塔夫·馬勒的重返》一書中,他回憶道:“臉色蒼白如臨終之人,他的側影映在天與海無盡的灰色間,顯出無限的悲愴,卻又因他的偉大而顯得莊嚴,像音樂一般,緩緩朝著完美的結局行進”。

(二)作曲家古斯塔夫·馬勒

馬勒的指揮風格,來自諷刺幽默雜誌《FliegendeBlätter》,1901

在馬勒的維也納時代,他指揮家的身份比作曲家的身份更為人熟知,畢竟他是現代音樂會演出模式的締造者。也許是因為猶太人的身份,馬勒的作品長期不被接受,但也讓他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那句名言:「我的時代將要來臨」。

創作《第一交響曲》時的馬勒,1892

1894年,馬勒完成了《第二交響曲》(又名《復活》),但在柏林的首演中反響很差,遭受了不少的批評和謾駡。在1895年12月13日,馬勒親任指揮,自費邀請樂團再次演奏自己的嘔心之作《復活》,將自己作曲家的命運孤注一擲時,他成功了!馬勒說:“每個樂章都獲得了最大的成功,這種迷狂大概一生只能見到一次。我看到年長者落淚,年輕人相互依偎……當合唱來臨時,每個人胸中都如釋重負地發出了顫抖的歎息”。布魯諾·瓦爾特也回憶道:“正是從那天起,作為作曲家的馬勒誕生了”。

馬勒的作品既繼承了海頓、莫札特、貝多芬等前輩大師的傳統,同時也從時代的精神中汲取了豐富營養,開闢了一種新的充滿表現力的音樂語言。他的九部交響曲和未完成的第十交響曲-《大地之歌》,以及聲樂套曲《漫遊者之歌》、《少年魔號》、《悲歎之歌》、《亡兒之歌》、《呂克特歌曲》等作品無不將其特立獨行的風格一一貫徹。

馬勒墓, 維也納 Grinzing公墓

馬勒的音樂風格冒險而怪誕,優美而深刻,在追求藝術高度的同時兼具深厚的人性內涵。其作品中體現了對佛洛德精神分析學的理解,所以,不是人人都能聽懂馬勒,有人說它們充滿了“無謂的喧囂與騷動”,但也有不少聽眾感受到了那份“新奇的力量與怪異的衝動”。

▲ 圖片源自網路公開資料

馬勒的指揮風格,來自諷刺幽默雜誌《FliegendeBlätter》,1901

在馬勒的維也納時代,他指揮家的身份比作曲家的身份更為人熟知,畢竟他是現代音樂會演出模式的締造者。也許是因為猶太人的身份,馬勒的作品長期不被接受,但也讓他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那句名言:「我的時代將要來臨」。

創作《第一交響曲》時的馬勒,1892

1894年,馬勒完成了《第二交響曲》(又名《復活》),但在柏林的首演中反響很差,遭受了不少的批評和謾駡。在1895年12月13日,馬勒親任指揮,自費邀請樂團再次演奏自己的嘔心之作《復活》,將自己作曲家的命運孤注一擲時,他成功了!馬勒說:“每個樂章都獲得了最大的成功,這種迷狂大概一生只能見到一次。我看到年長者落淚,年輕人相互依偎……當合唱來臨時,每個人胸中都如釋重負地發出了顫抖的歎息”。布魯諾·瓦爾特也回憶道:“正是從那天起,作為作曲家的馬勒誕生了”。

馬勒的作品既繼承了海頓、莫札特、貝多芬等前輩大師的傳統,同時也從時代的精神中汲取了豐富營養,開闢了一種新的充滿表現力的音樂語言。他的九部交響曲和未完成的第十交響曲-《大地之歌》,以及聲樂套曲《漫遊者之歌》、《少年魔號》、《悲歎之歌》、《亡兒之歌》、《呂克特歌曲》等作品無不將其特立獨行的風格一一貫徹。

馬勒墓, 維也納 Grinzing公墓

馬勒的音樂風格冒險而怪誕,優美而深刻,在追求藝術高度的同時兼具深厚的人性內涵。其作品中體現了對佛洛德精神分析學的理解,所以,不是人人都能聽懂馬勒,有人說它們充滿了“無謂的喧囂與騷動”,但也有不少聽眾感受到了那份“新奇的力量與怪異的衝動”。

▲ 圖片源自網路公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