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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瑞建築對話:建築如何將美觀和可持續性結合?

1月22日,達沃斯論壇簽署了高品質建築文化聲明,呼籲用一種新的角度和方式來構建我們的環境,這種新的角度和方式必須根植于文化,建立社會凝聚力,保證環境的可持續。

就在聲明剛發佈不久,首屆中瑞建築對話論壇日前在明珠美術館召開,瑞士建築大師馬里奧·博塔以及分別來自中國和瑞士的中青年建築師祝曉峰、莊慎、賈科莫·圭多蒂、尼古拉·巴塞加,共同就“建築的可持續性”展開對話,通過分享自己參與的成功案例,討論如何讓未來的建築符合甚至超越“可持續發展”這一標準。

在雪山造房子,首先要考慮低溫

瑞士是一個有很多山脈的國家,

這樣嚴峻的自然條件也使瑞士成為一個天然實驗室,使其在可持續建築方面積累了很多經驗。在條件極端的山區實施建築規劃最終證明了工程概念的有效性。作為瑞士最知名的建築師之一,馬里奧·博塔在山地間設計的作品,就是建築如何適應地形和自然限制,同時又具有創新性和先鋒價值的絕佳例證。

馬里奧·博塔認為,在自然條件惡劣的情況下去設計建築,

對於建築師來說不僅是挑戰,也是機會。在山區設計建築需要考慮的因素非常多,首先要考慮的是甚至零下40到50攝氏度的低溫;要考慮冬季和夏季巨大的溫差;還要考慮到它的地質和氣候條件,比如空氣氣壓會急速變化,山區風力非常大,建築本身要非常牢固去抵抗山區突發的自然和地質災害。當然,作為建築設計,在滿足其功能性的同時也要考慮它的景觀性,如何與周圍的環境和諧共處。

在博塔看來,考慮建築的功能性,將建築安放在正確的位置,不僅僅是建築可持續性的需要,也是美觀的體現。“美觀是建築物的一部分,但如果一個建築物不是功能性的,沒有被放在正確的氣候、地勢條件下,它就不能是一個美麗的建築。所以,當我們評價一個建築物非常美的時候,只有考慮到這種‘美’是它的邏輯性、嚴肅性、正確性的體現,你才能說‘這個建築好美啊!’”博塔也給出了關於美的一種定義,

“美是一種關係,是一種強烈的對比,是一種無形的和有形的事物之間強烈的對比關係,是通過自己的理想世界描述出一個真實的與現實相結合的真實世界,而我們設計師的工作,就是要將這種有形與無形、理想與真實、社會與自然結合在一起。就像藝術家那樣,通過一種美的形式把歷史、文化表達出來。”

雪山腳下的小教堂:之所以會建這個建築,是因為雪山崩塌把原來的教堂摧毀掉了,而這次重建後屋頂獨特的斜面設計,就是為了抵禦雪崩等自然災害

建築設計是對日常生活的回應

中國與瑞士在自然環境、歷史文化等方面都有著巨大的差異,面對不同的創作環境,不同國家的建築師所給出的思考和策略也截然不同。

賈科莫·圭多蒂居住在提契諾州,面積只有2800平方公里,大概是北京的六分之一。這片土地上90%以上都是被山脈覆蓋的,雖然從欣賞景觀的角度來看,確實景色迷人,但不適合現代人的日常生活和日常活動。“這邊山是無處不在的,除了它無序質疑的景觀價值之外,它也勾勒,並且限定了我們日常生活空間,明確了限定了提契諾州這座城市的發展類型。在這種背景下工作對我們建築師而言,就意味著要接受挑戰,去修補這些不均勻,而且沒有連續性的城市景觀碎片。我們努力給那些現有的,沒有什麼建築價值的東西賦予新的意義,還要與這些不確定的、殘留的空間進行對話。我們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建築來創造出新的格局,來重新思考建築物之間的空間感,讓建築與景觀對話。”

隱藏在山林間的水療中心:整個建築完全嵌入到山體之內,外形也非常奇特的,感覺在山間形成了錯落有致的樹

莊慎提出,中瑞建築的巨大差異以及兩國建築師看上去不同的工作狀態,都是對各自日常生活的回應。“瑞士建築師在自然廣闊、人口稀少的地方建造起他們的建築和城市,他們設計的房子就是他們生活的日常狀態,他們採用的技術、對建築的物質性的認知以及對人和社會的關係認同,都是與我們不同的。最近幾十年,中國也許建造了世界上最大量的建築空間,或者說是房屋量,其中有經濟高速增長的需要,也有改善生活的需要,兩者是混合在一起的。”

“瑞士文化最幸運的一點是,從傳統到現代是連續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中斷,即便是在工業革命期間,瑞士的傳統行業也未曾經歷非此即彼的階段。我理解的瑞士歷史中,在工業產品化的同時保持了產品本身的質感和手工藝的精神,所以你們的作品所表現出來的文化也是連續的。” 祝曉峰認為,中國過去30年來在經濟上的努力改良才有了今天中國城市化的飛速發展,但在文化層面同過去的優秀傳統還有著明顯的斷裂,而如何將這些優秀的傳統文化與當下的時代感相連結,這是未來建築師應該努力的方向。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圖片編輯:項建英 圖片由明珠美術館提供 不同國家的建築師所給出的思考和策略也截然不同。

賈科莫·圭多蒂居住在提契諾州,面積只有2800平方公里,大概是北京的六分之一。這片土地上90%以上都是被山脈覆蓋的,雖然從欣賞景觀的角度來看,確實景色迷人,但不適合現代人的日常生活和日常活動。“這邊山是無處不在的,除了它無序質疑的景觀價值之外,它也勾勒,並且限定了我們日常生活空間,明確了限定了提契諾州這座城市的發展類型。在這種背景下工作對我們建築師而言,就意味著要接受挑戰,去修補這些不均勻,而且沒有連續性的城市景觀碎片。我們努力給那些現有的,沒有什麼建築價值的東西賦予新的意義,還要與這些不確定的、殘留的空間進行對話。我們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建築來創造出新的格局,來重新思考建築物之間的空間感,讓建築與景觀對話。”

隱藏在山林間的水療中心:整個建築完全嵌入到山體之內,外形也非常奇特的,感覺在山間形成了錯落有致的樹

莊慎提出,中瑞建築的巨大差異以及兩國建築師看上去不同的工作狀態,都是對各自日常生活的回應。“瑞士建築師在自然廣闊、人口稀少的地方建造起他們的建築和城市,他們設計的房子就是他們生活的日常狀態,他們採用的技術、對建築的物質性的認知以及對人和社會的關係認同,都是與我們不同的。最近幾十年,中國也許建造了世界上最大量的建築空間,或者說是房屋量,其中有經濟高速增長的需要,也有改善生活的需要,兩者是混合在一起的。”

“瑞士文化最幸運的一點是,從傳統到現代是連續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中斷,即便是在工業革命期間,瑞士的傳統行業也未曾經歷非此即彼的階段。我理解的瑞士歷史中,在工業產品化的同時保持了產品本身的質感和手工藝的精神,所以你們的作品所表現出來的文化也是連續的。” 祝曉峰認為,中國過去30年來在經濟上的努力改良才有了今天中國城市化的飛速發展,但在文化層面同過去的優秀傳統還有著明顯的斷裂,而如何將這些優秀的傳統文化與當下的時代感相連結,這是未來建築師應該努力的方向。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圖片編輯:項建英 圖片由明珠美術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