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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湖南軍官在南京的那些年:難忘城牆上的彈痕

劍戟如夢: 湘南野夫

2012年7月,軍校畢業,一紙命令,我被分配到了離家千里之外的南京。

單位駐地位於紫金山麓,靠近大學城。週末無聊,跟幾個南京大學的小夥伴組了一個騎行小隊,上紫金山,下羊山湖,用車輪滾遍了周圍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

幾年後,離開南京去讀研,分外懷念這座城市的一切。也許是那遺落了一地風情的法國梧桐,也許是那段凝視著千年風雨的古老城牆,也許是大學城裡那股散發著荷爾蒙氣息的夏夜涼風,

還有在這結下的那些人,回想起來,心裡十分溫暖。

今天,寒假回單位,在去南京的高鐵上,一段冗長而孤寂的時光,總會讓人想寫點什麼,就寫寫我心中的南京印象吧。

以前一個大學同學帶媳婦來南京玩,陪著他們轉了幾天,臨走的時候,他對我感慨:南京這座城市,一回頭就能看到一段歷史。是的,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歷史記憶,一回頭看到的,不止是歷史,還是沉重的歷史。

太平門城牆上的彈痕

一次,繞紫金山騎行,到了白馬公園附近。再往前走,看到了一段斑駁的城牆,靠近太平門。疏落的光影掠過青灰色的牆磚,不禁引人駐足停留。仔細一看,牆磚上還可見歷史上留下的累累彈痕。

太平門始建于明朝,為當時應天府的正北門。

因城門外為天牢所在,時常傳出囚犯的哀呼之聲,希望城內太平和諧,故取名“太平門”。

太平門罹受的最大一次戰禍,應該就是湘軍攻打天京了吧。

1864年7月19日,曾國藩弟弟曾國荃率領湘軍在太平門附近掘地道,埋炸藥攻城,轟然一聲,天崩地裂,太平門城牆垮塌。鏖戰下,太平軍漸漸不敵。當晚,天京陷落。

破城後,湘軍打著清剿太平軍殘餘的旗號開始對南京城內平民百姓大肆殺虐,

當時有士人記載:“至官軍一面,則潰敗後之虜掠,或戰勝後之焚殺,尤耳不忍聞,目不忍睹,其慘毒實較‘賊’又有過之無不及”。

如今,人們在這悠閒地散步郊遊,天高雲淡,陽光正好。而那段沉重的歷史,刻在這段斑駁的牆上,看世間風雲,訴歷史滄桑。

大屠殺紀念館的日本軍刀

在南京工作的那幾年,每逢友人來南京玩,我都會帶他們去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看看——即使我已經去了多次。

一到大屠殺紀念館門口,就覺得有點壓抑,悲天嗆地慟哭哀嚎的雕塑矗立在門口,給人拂來一段腥風血雨的歷史畫面。

每一次去,都會有新的感悟,體內的熱血在腦海沸騰。印象最深的,是日本皇軍向井敏明少尉使用的那把軍刀。

1937年12月13日,日軍攻破南京城。日軍第十六師團第九聯隊第三大隊少尉炮兵小隊長向井敏明少尉和同僚野田毅進行了駭人聽聞的殺人比賽。在那次比賽中,這把日本軍刀砍下了106名國人的頭顱。

歷史照片上,日本軍人的獰笑和同胞的漠然或慟哭形成鮮明的對比。那把軍刀放在那兒,被鮮血浸透的刀刃上還幽幽地閃著寒光。

如今,紀念館內遊人如織,這段沉重的歷史悲愴地呈現在世人面前,國恥常記,警鐘長鳴。

紫金山上的碉堡

南京的春天,陽光格外明媚。閒暇之餘,我還喜歡一個人背著包爬紫金山。

登山道走膩了,便喜歡從沒有路的叢林中上去。在山的西北面,發現了一條南北走向,長約兩百米的戰壕,還有沿壕所設的幾處碉堡,約為國軍當年抗戰所用。

以軍事眼光來看,當時的設計者很明顯缺乏機械化戰爭的經驗,工事的位置不隱蔽,不大注意斜射和側射以及縱深。而且在山陵線設置碉堡,槍眼做的又大,很容易被炮火摧毀。

1937年12月,淞滬會戰中拼掉了大部分老兵的國軍,在教導總隊隊長桂永清的率領下,於紫金山陣地堅守。12月11日,日軍第16師團猛攻紫金山南北的中國軍隊陣地,這支由殘兵和新兵拼湊而成的軍隊在此堅決抗擊,激戰終日,日軍毫無進展,直至南京淪陷,守軍才無奈撤退。

七十多年的風雨已經風化了當年的慘烈腥風和累累彈痕,斑駁的牆壁上雜草叢生,在冬日的寒風中瑟瑟而立,仿佛在訴說著當年的恥辱與悲壯。

很喜歡《我的團長我的團》中虞嘯卿的一句話:仗打成這樣,中國軍人再無無辜之人。面對抗日戰場的潰敗,張自忠將軍生前也憤然感慨:仗打成這樣,做軍人的都得死。

六朝古都,十朝都會,天下文樞。關於南京,可說可憶的東西太多。但作為一名軍人,最直擊內心的還是這座城市所承載的沉重歷史,在訴說著弱國弱軍的悲傷。

這也讓我們警醒,希望現在這一代軍人能真正鑄牢國之長城,持干戈以衛社稷,讓沉重的歷史不再重演,用青春和汗水在這座厚重的城市書寫芳華篇章。

1937年12月13日,日軍攻破南京城。日軍第十六師團第九聯隊第三大隊少尉炮兵小隊長向井敏明少尉和同僚野田毅進行了駭人聽聞的殺人比賽。在那次比賽中,這把日本軍刀砍下了106名國人的頭顱。

歷史照片上,日本軍人的獰笑和同胞的漠然或慟哭形成鮮明的對比。那把軍刀放在那兒,被鮮血浸透的刀刃上還幽幽地閃著寒光。

如今,紀念館內遊人如織,這段沉重的歷史悲愴地呈現在世人面前,國恥常記,警鐘長鳴。

紫金山上的碉堡

南京的春天,陽光格外明媚。閒暇之餘,我還喜歡一個人背著包爬紫金山。

登山道走膩了,便喜歡從沒有路的叢林中上去。在山的西北面,發現了一條南北走向,長約兩百米的戰壕,還有沿壕所設的幾處碉堡,約為國軍當年抗戰所用。

以軍事眼光來看,當時的設計者很明顯缺乏機械化戰爭的經驗,工事的位置不隱蔽,不大注意斜射和側射以及縱深。而且在山陵線設置碉堡,槍眼做的又大,很容易被炮火摧毀。

1937年12月,淞滬會戰中拼掉了大部分老兵的國軍,在教導總隊隊長桂永清的率領下,於紫金山陣地堅守。12月11日,日軍第16師團猛攻紫金山南北的中國軍隊陣地,這支由殘兵和新兵拼湊而成的軍隊在此堅決抗擊,激戰終日,日軍毫無進展,直至南京淪陷,守軍才無奈撤退。

七十多年的風雨已經風化了當年的慘烈腥風和累累彈痕,斑駁的牆壁上雜草叢生,在冬日的寒風中瑟瑟而立,仿佛在訴說著當年的恥辱與悲壯。

很喜歡《我的團長我的團》中虞嘯卿的一句話:仗打成這樣,中國軍人再無無辜之人。面對抗日戰場的潰敗,張自忠將軍生前也憤然感慨:仗打成這樣,做軍人的都得死。

六朝古都,十朝都會,天下文樞。關於南京,可說可憶的東西太多。但作為一名軍人,最直擊內心的還是這座城市所承載的沉重歷史,在訴說著弱國弱軍的悲傷。

這也讓我們警醒,希望現在這一代軍人能真正鑄牢國之長城,持干戈以衛社稷,讓沉重的歷史不再重演,用青春和汗水在這座厚重的城市書寫芳華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