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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懲天懲(民間故事)

劉玉書調到某單位當辦公室副主任,分管秘書科、人事科、研究室等科室。

各科室的科長中,數秘書科科長年紀最大,51歲,比劉玉書還大11歲,叫仉順發。仉科長人生的瘦小,眼睛也挺小,尖嘴猴腮的,不是美男子。還有仉科長的口碑不忒好。正是因為這個,到了48歲才當上科長。劉玉書一到任,就有人給他提這個醒兒,不過劉玉書沒放在心上。他是覺得自己以誠相待,人心都是肉長得嗎。豈料,他上任剛剛10天就中了一招!

起因,就是他讓仉科長去做一件很小的事情。

單位召開常委會議,應邀,市政府的領導與會通報了全市的經濟運行情況。會後他讓仉科長把情況整理一下,出期簡報。仉科長聽後,一臉的不樂意。原來這位元老兄文字水準欠佳,手也懶,連個記錄也做不好,市長的情況通報又是口頭的,沒有現成的材料。沒辦法,劉玉書只得自己動手了。可是這種事今後還會有,不能老有自己來代勞啊。劉玉書想到錄音記錄,
就問秘書寇里有沒有答錄機。仉科長說有,壞了。“壞了可以修嗎”劉玉書就說。可他眨了眨小眼睛來了句:“何主任同意嗎?”修個答錄機能花幾個錢兒,再說這是為了工作,何副主任不會不同意。劉玉書明白他是不想去,才故意這麼問。心裡有些不悅,就說:“這個你不用管,只管去修就行了。” 劉玉書這麼說,也是告訴他,他會跟何副主任說的。可是那天何副主任不在,沒有說了,
第二天劉玉書又出外開了一天會。

第三天他剛進了辦公室,何副主任就推門進來了,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說,劉主任,我是分管財務的?口氣像是質問。劉玉書不明白,問他什麼意思?他就把仉順發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原話是:“劉主任叫我去修答錄機,我說跟你請示請示,他說用不著……”聽了這樣的話,何副主任能高興嗎。

劉玉書分工文字人事,何副主任分工後勤財務,花錢的事能不跟他說嗎,

這點劉玉書還是清楚的。很顯然,仉順發是在撥弄是非。

劉玉書一聽,腦袋裡轟隆一聲!真想把仉順發大罵一頓。可是想到自己剛來,仉順發又是自己的部下,年齡還長他十多歲,就忍下了,並向何副主任道了歉,他是代部下受過。

何副主任離開後,劉玉書就把仉順發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本想好好敲敲他,可是看看他一大把歲數,沒好意思發火。那次,說是批評,

倒不如說勸戒了他幾句,事就算過去了。

這之後,他並沒有收斂,小動作不斷。不久又發生了一樁令劉玉書更氣憤的事情。

那一天,劉玉書去秘書科,仉順發在,寇里其他的人也在。仉順發一見他進來,就晃著手裡的一份材料訴苦,說,他們這麼忙,秘書長還讓他們校對材料。劉玉書知道,那幾天他們確實忙一些,可是材料是秘書長直接交給他的,就說,你去問問秘書長,急不,不急就放放,如果急,能否找別的部門給校對一下。聽後,他也沒說什麼,劉玉書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劉玉書有事給秘書長打電話。秘書長一聽,馬上說,我沒時間!電話啪的放了,聽聲音像是生氣。劉玉書不知怎麼回事,趕緊過去了,一看,他鐵青著臉,果然很生氣。問,他也不回答。劉玉書很尷尬,又不清楚怎麼回事,只好離開了。當時,辦公室主任也在他屋裡。等主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劉玉書就過去了,一問,才知道秘書長為什麼那麼生氣。原來是仉順發從中作祟。劉玉書剛離開秘書科,他就去了秘書長那裡,把材料往秘書長面前一放,說:“劉主任說讓你自己校對” 這樣的話秘書長能不氣嗎!“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劉玉書氣得罵了娘。回去後找過他來,就問他一句話:“你把剛才跟秘書長說得再跟我說一遍!”他看劉玉書真火了,有些膽怯了,苦著臉做了兩句檢討。按他的行為,完全可以免掉他的科長職務。可是看看他一把歲數,劉玉書的心又軟了,又放過了他。

過了兩天,他拿來了醫生開據的病況證明,一看就是假的,可劉玉書馬上答應了,讓他去“病休” 免得再添亂。

他離開後,劉玉書安排了副科長主持工作,一開始副科長挺高興,可時間一長就不樂意了。劉玉書早看出來了,他也為難。因為仉順發還是科長,沒有位子沒法提拔。不過又過了一段時間,來了機會。單位裡準備人員調整,擬提幾名委辦副主任,劉玉書覺得這是個機會,趕緊把仉順發的名字推薦了上去。還把這一消息告訴了仉順發,他一聽很快就上班了。

其實,劉玉書就是想快些把他調整出去。因為秘書科是個綜合部門,承擔著上傳下達等聯絡工作,再讓他繼續當這個科長,不知還要弄出多少是非來。讓他占著茅坑不拉屎,又挫傷別人的積極性,也不是辦法。由於劉玉書的一力推薦,不久仉順發就當了副主任,老仉樂了。

老話沒錯說的,本性難改。當了副主任不到倆月,那個委的雲主任,就生氣地跟劉玉書說了一件事(因為雲主任剛調來不久,對仉順發的為人還不瞭解,所以仉順發才到了他那裡)雲主任的老家在農村,離市里有三百多公里。一天,老家打來電話,說老娘病重。因為趕時間,單位派車把他送到老家。老家的弟弟一看有車,一是為感謝司機,二是為哥哥,往車上放了兩袋面,一袋大些,有80多斤,是自家磨得,沒有添加劑。另一袋小些,50斤,是市場銷售的,有添加劑。弟弟告訴司機,大袋是給他哥哥的,小袋是給他。司機什麼也沒說就回來了。

到雲主任從老家回來一看,給他送到家的是小袋,心裡有些不愉快,上班後就跟老仉說了幾句。沒想到過了幾天,司機就找到雲主任的辦公室來,憤憤地說:“雲主任,值得背後白話人嗎,我們不缺面吃,我給你弄過來,什麼大袋兒小袋兒!”弄得雲主任有苦難言,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雲主任就跟老仉一個人說過,無疑是他告訴了司機。如果他原話原說,司機也不至於如此。可從他嘴裡出來的是:“大袋面好吃嗎?可人家沒說給你大袋呀,往後別這樣,惹人生氣,念叨……”這樣一套話,司機能沒反應嗎!

聽雲主任說完,劉玉書也跟他說了前面的兩件事。雲主任聽後瞅著他說,這種品質的人你還推薦他?劉玉書能怎麼說,只能對他笑笑。

到底是不是天地有靈,才剛過五十三歲的老仉,在身體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突然中風了,有口不能言了。

有一次,劉玉書又和雲主任坐在一起,想到生了病的老仉,就有點調侃地跟他說,雲主任這回用不著擔心了,老仉封口了。

雲主任聽了,馬上說了五個字:“人不懲天懲!”

如果急,能否找別的部門給校對一下。聽後,他也沒說什麼,劉玉書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劉玉書有事給秘書長打電話。秘書長一聽,馬上說,我沒時間!電話啪的放了,聽聲音像是生氣。劉玉書不知怎麼回事,趕緊過去了,一看,他鐵青著臉,果然很生氣。問,他也不回答。劉玉書很尷尬,又不清楚怎麼回事,只好離開了。當時,辦公室主任也在他屋裡。等主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劉玉書就過去了,一問,才知道秘書長為什麼那麼生氣。原來是仉順發從中作祟。劉玉書剛離開秘書科,他就去了秘書長那裡,把材料往秘書長面前一放,說:“劉主任說讓你自己校對” 這樣的話秘書長能不氣嗎!“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劉玉書氣得罵了娘。回去後找過他來,就問他一句話:“你把剛才跟秘書長說得再跟我說一遍!”他看劉玉書真火了,有些膽怯了,苦著臉做了兩句檢討。按他的行為,完全可以免掉他的科長職務。可是看看他一把歲數,劉玉書的心又軟了,又放過了他。

過了兩天,他拿來了醫生開據的病況證明,一看就是假的,可劉玉書馬上答應了,讓他去“病休” 免得再添亂。

他離開後,劉玉書安排了副科長主持工作,一開始副科長挺高興,可時間一長就不樂意了。劉玉書早看出來了,他也為難。因為仉順發還是科長,沒有位子沒法提拔。不過又過了一段時間,來了機會。單位裡準備人員調整,擬提幾名委辦副主任,劉玉書覺得這是個機會,趕緊把仉順發的名字推薦了上去。還把這一消息告訴了仉順發,他一聽很快就上班了。

其實,劉玉書就是想快些把他調整出去。因為秘書科是個綜合部門,承擔著上傳下達等聯絡工作,再讓他繼續當這個科長,不知還要弄出多少是非來。讓他占著茅坑不拉屎,又挫傷別人的積極性,也不是辦法。由於劉玉書的一力推薦,不久仉順發就當了副主任,老仉樂了。

老話沒錯說的,本性難改。當了副主任不到倆月,那個委的雲主任,就生氣地跟劉玉書說了一件事(因為雲主任剛調來不久,對仉順發的為人還不瞭解,所以仉順發才到了他那裡)雲主任的老家在農村,離市里有三百多公里。一天,老家打來電話,說老娘病重。因為趕時間,單位派車把他送到老家。老家的弟弟一看有車,一是為感謝司機,二是為哥哥,往車上放了兩袋面,一袋大些,有80多斤,是自家磨得,沒有添加劑。另一袋小些,50斤,是市場銷售的,有添加劑。弟弟告訴司機,大袋是給他哥哥的,小袋是給他。司機什麼也沒說就回來了。

到雲主任從老家回來一看,給他送到家的是小袋,心裡有些不愉快,上班後就跟老仉說了幾句。沒想到過了幾天,司機就找到雲主任的辦公室來,憤憤地說:“雲主任,值得背後白話人嗎,我們不缺面吃,我給你弄過來,什麼大袋兒小袋兒!”弄得雲主任有苦難言,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雲主任就跟老仉一個人說過,無疑是他告訴了司機。如果他原話原說,司機也不至於如此。可從他嘴裡出來的是:“大袋面好吃嗎?可人家沒說給你大袋呀,往後別這樣,惹人生氣,念叨……”這樣一套話,司機能沒反應嗎!

聽雲主任說完,劉玉書也跟他說了前面的兩件事。雲主任聽後瞅著他說,這種品質的人你還推薦他?劉玉書能怎麼說,只能對他笑笑。

到底是不是天地有靈,才剛過五十三歲的老仉,在身體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突然中風了,有口不能言了。

有一次,劉玉書又和雲主任坐在一起,想到生了病的老仉,就有點調侃地跟他說,雲主任這回用不著擔心了,老仉封口了。

雲主任聽了,馬上說了五個字:“人不懲天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