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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走了,夢還在

我鋪一紙信箋要寫給寒冬,宛如從指尖滑落了一束雪花的身影。融化了,把那字裡行間的塵封記憶,洗的乾乾淨淨……窗外一輪彎月恰好在朦朧中,我細心數著天空,總感覺少了一顆星星。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我輕吟著徐志摩先生的詩句,淺唱著《再別康橋》……

我把一盞夢託付給風,不管你來自春夏秋冬,央求你,把夢捎給年輪回轉的繾綣,

讓它橫溢在筆尖的風情中。

我借風的纖指翻開一頁詩書,吸吮著一簇清淨的詩韻。品著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賞一朵蓮的禪雅風景。 然後,把《再別康橋》的韻,泡進荷塘的月色裡,那一簾幽夢,仿佛溫婉在皎潔的唐月宋風。

​ 四季裡,踏春香、賞夏花、品秋韻、冬嘗雪花飄飛,

梨花開滿天的清蘊, 走在人生路上,看一路的婀娜,沐浴韶華,披一身月影,攬一泓晚霞,借一盞闌珊處的燈火,撿拾一路的星星。

記得,在吹彈可破的十多歲,那個時代收穫的祝福語是:茁壯成長,學習進步;二十歲,大多是青春燦爛,春風得意的賀詞;三、四十歲註定會有事業有成,工作順利,飛黃騰達的祝願;五十歲過後,漸行漸遠,收聽的賀語越來越單調起來:兒孫繞膝,

幸福安康。 是啊,歲月似水,時光荏苒,即便天地間的萬物都在順應而變,唯獨‘健康’二字,卻成為漸老群體不變的話題。

有人說:世上唯一不變是每天都在‘變化’。大自然賦予人類一個不斷的輪回遷徙和一個不可抗拒的推進,誰也擺脫不了這固定的桎梏,似乎蒼白,近似冷酷。

​回眸人生之路的梗阻與坦途,一股心安和忐忑會一併湧進夢囈,你肯定不記得第一次喊‘媽媽’的聲音,假如你為人母,也許會清晰記得第一次接受這個稱呼的內心沸騰,這一聲喊出了你十月懷胎的獎賞,喊出了肩負養育而神聖責任,喊出了從此將面臨的艱辛,五味雜陳,還有對未來的美好願望與憧憬。

歲月漫長,人的一生喊了多少聲媽媽,

沒人記得清,然而,媽媽離世時最後那一句,成了永久蟄伏的心結,那一聲,聲嘶力竭:娘啊,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出了對母愛的眷戀,泣訴了母親一生的含辛茹苦,感恩娘的養育和不舍娘走的深情厚意。

老同學閒聊中說,同學錄裡又要刪掉一個人,因為她不聽話,沒有守信諾言,就該刪除。 是啊,那就刪掉吧。驀然間那股心酸不知啥時候爬上了眼瞼,眼睛濕潤了……她真的錯了!我們還沒老呀,說好了再玩三十年,你曾說過要恪盡職守等未來的那一天。可你離開了這個繽紛的世界,說走就走了呢?你為人母,為人妻,你剛剛添了幾道皺褶,幾縷白髮。你沒資格,竟然給兒女留下一個沒娘的家……

​ 隨著鍵盤‘確定’鍵輕輕按下,在她名字後面的括弧裡多了‘已故’兩個冰冷的字。

光陰真的似箭,開弓的箭離了弦,山一程,水一程,雖舉步維艱,但步步從容,不要糾結路上那點艱難和酸寒,好好欣賞一路的絢爛風景。

冬天的雪走了,春天的風還遠嗎?我揣一朵雪蓮,淺聞雪花的素雅純淨,聽你的嬌嗔,看你窈窕嫵媚的背影,雪你慢點走,等我癡迷的夢來,再送你一程。

冬去春再回,等那時,以健康的體魄,矍鑠的心境,挽著春雨沐浴春露,走出蹁躚的腳步,把遐想裝進憧憬,把最後一瓣雪飛塞進春暉。 是啊,我在陶冶,我心已醉,‘草木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


作者丨韻涵

眼睛濕潤了……她真的錯了!我們還沒老呀,說好了再玩三十年,你曾說過要恪盡職守等未來的那一天。可你離開了這個繽紛的世界,說走就走了呢?你為人母,為人妻,你剛剛添了幾道皺褶,幾縷白髮。你沒資格,竟然給兒女留下一個沒娘的家……

​ 隨著鍵盤‘確定’鍵輕輕按下,在她名字後面的括弧裡多了‘已故’兩個冰冷的字。

光陰真的似箭,開弓的箭離了弦,山一程,水一程,雖舉步維艱,但步步從容,不要糾結路上那點艱難和酸寒,好好欣賞一路的絢爛風景。

冬天的雪走了,春天的風還遠嗎?我揣一朵雪蓮,淺聞雪花的素雅純淨,聽你的嬌嗔,看你窈窕嫵媚的背影,雪你慢點走,等我癡迷的夢來,再送你一程。

冬去春再回,等那時,以健康的體魄,矍鑠的心境,挽著春雨沐浴春露,走出蹁躚的腳步,把遐想裝進憧憬,把最後一瓣雪飛塞進春暉。 是啊,我在陶冶,我心已醉,‘草木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


作者丨韻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