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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後女作家:接納傳統,敏於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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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後女作家:接納傳統,敏於時代

4月16日,“如蓮盛開 傳統與現代——魏微、喬葉、朱文穎、魯敏、黃詠梅研討會”在京舉行

如今,70後作家已經整體步入中年行列。中年是一個作家真正成熟的關鍵階段,這個時期的作家們積累了充足的人生經驗和感悟,對世界與個體的關係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古今中外,許多作家也都是在中年時期才寫出了自己真正的代表作。

4月16日下午,由魯迅文學院主辦、《文學報》合辦的“如蓮盛開 傳統與現代——魏微、喬葉、朱文穎、魯敏、黃詠梅研討會”在京舉行,

與會專家、學者圍繞70後女性書寫的代際、日常性及創作瓶頸等問題深度交流了看法。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邱華棟、《文學報》副總編輯陸梅出席研討會。魯迅文學院教學部主任郭豔主持研討。

代際——從被忽視到主力軍

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邱華棟做總結發言

“如何在當代文學的座標上給70後作家定位,他們以何種方式進入文學史,是一個重要的問題。”評論家汪政長期關注70後作家的創作,他認為70後作家普遍有一種認識,就是這一代作家是最受到忽視的。前有50後、60後作家作為標杆,後又被80後、90後追趕,特別是當80後作家登場時,正是對“代際”討論如火如荼的時候。

“80後”作家由於幾個帶有明星氣質的作家的出現,立刻就佔領了輿論制高點,吸引了人們的眼球。相較而言,“70後”作家則多少受到了“冷遇”。

不過,現在這種聲音幾乎消失了。“因為‘70後’作家的創作已經開始穩定,用時髦的話講,就是有了文化的自信。”汪政說,“70後”作家其實較早就進入了有深度的寫作,這是區別於其後更年輕的作家的。他表示,現在有許多年輕作家、網路作家拒絕有深度的寫作,

與其採取那種鴕鳥式的自由的寫作,還不如把眼睛睜開,哪怕眼睛睜開以後帶來的是痛苦,帶來的是灼傷,也應該把文學的承擔扛起來。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評論家張檸直言這是一個“遲到的研討會”。他認為,“70後”作家寫作的意義實際在這個世紀初已經開始呈現出來了,整個批評界如果不能對他們這樣一種寫作進行總結的話,那是批評話語本身的滯後。

“寫作狀態最好的,

目前來說,還是70後這一批作家。”《人民文學》副主編、作家徐坤是資深編輯和文學在場者,她表示,在眾多的來稿當中,“70後”作家的作品能夠與傳統薪火相傳、繼承傳統的審美特質和自我精神價值,同時又能跟當代中外的文學潮流很好結合。“70後一代真正的成為中國當代文學的一個旗幟了,而且這個趨勢將會延長到10到20年之久。”

日常——70後作家的共同主題

作家黃詠梅、魯敏、魏微、喬葉、朱文穎

“70後”作家生於中國社會的轉型期,他們所面臨的社會現實與之前發生了巨大不同。南京師範大學教授、評論家何平就以“生活在潰敗與重建的時代”來形容這一代作家的出場背景。

張檸談到,70後作家出道的時候就是一個後革命時代,那種波瀾壯闊的歷史的厚重感是間接知識,並不是直接經驗,所以這代作家直接表達自我的時候寫的肯定是自己的日常生活。“古典文學傳統裡面,在我們所學習的整個20世紀啟蒙文學傳統和革命文學傳統裡面,現代的日常生活經驗都是比較匱乏的。”他認為,正是“70後”作家將日常性重新帶回了文學,並成為了書寫的主題。

研討會現場

日常生活的書寫為什麼在70後這代作家突然復蘇了,而且變得越來越重要?對於這個問題,評論家洪治綱分析稱,這是因為從80年代末到9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開始對“人”有了一個科學的理解。“一個人無論多麼偉大,90%的時間依然要面對的是日常生活。”他引用杜威的著作《歷史即經驗》的概念,提出70後的作家作品裡普遍都體現出一個共同的願景,就是想呈現完整、立體而非符號、抽象的“人”。“為什麼70後作家一開始就是一個日常生活的抒寫?因為經歷了80年代那種啟蒙之後,70後作家非常清晰的接觸到這個世界就是日常生活的大建構時代,所有的生活都開始進入合理化的時代,所以在這個裡面各種錯位的東西慢慢的呈現出來了。”他提出,事實上所有歷史的浩波巨瀾都蘊藏在日常生活當中,就像大風吹過,所有的小草都會搖曳,問題是我們怎麼發現草的搖曳,從草的搖曳裡可以體會出什麼。

瓶頸——他們依然在路上

研討會現場

當一名作家創作到某個階段時,想要繼續突破,就必然要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也會面臨更多的挑戰。評論家黃德海在會上拋出了一個作家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瓶頸期。“我們40歲左右的人如何面對自己的寫作瓶頸的問題,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它比討論我們能否進入文學史更加重要。”

作家魏微也談到了自己所遭遇的“瓶頸”。她說,自己在年輕時寫作可以勇敢魯莽、不假思索地去寫作,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顧忌的事情也隨之增加,心裡有許多的話,都是自己最想說的人生感慨,但是通過小說這種形式,卻不大容易寫出來。

作家黃詠梅也直言她覺得自己一直都處在瓶頸期。“我覺得每次寫作,我都試圖想解決一個自己的困惑,無論是技巧上的,還是思想上的。所以我覺得這種瓶頸期可能伴隨我一生,直到我不再寫了。”

參加研討會的評論家還有張燕玲、顧建平、申霞豔、徐剛、李淩俊等。(攝影:尹超)

作家黃詠梅、魯敏、魏微、喬葉、朱文穎

“70後”作家生於中國社會的轉型期,他們所面臨的社會現實與之前發生了巨大不同。南京師範大學教授、評論家何平就以“生活在潰敗與重建的時代”來形容這一代作家的出場背景。

張檸談到,70後作家出道的時候就是一個後革命時代,那種波瀾壯闊的歷史的厚重感是間接知識,並不是直接經驗,所以這代作家直接表達自我的時候寫的肯定是自己的日常生活。“古典文學傳統裡面,在我們所學習的整個20世紀啟蒙文學傳統和革命文學傳統裡面,現代的日常生活經驗都是比較匱乏的。”他認為,正是“70後”作家將日常性重新帶回了文學,並成為了書寫的主題。

研討會現場

日常生活的書寫為什麼在70後這代作家突然復蘇了,而且變得越來越重要?對於這個問題,評論家洪治綱分析稱,這是因為從80年代末到9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開始對“人”有了一個科學的理解。“一個人無論多麼偉大,90%的時間依然要面對的是日常生活。”他引用杜威的著作《歷史即經驗》的概念,提出70後的作家作品裡普遍都體現出一個共同的願景,就是想呈現完整、立體而非符號、抽象的“人”。“為什麼70後作家一開始就是一個日常生活的抒寫?因為經歷了80年代那種啟蒙之後,70後作家非常清晰的接觸到這個世界就是日常生活的大建構時代,所有的生活都開始進入合理化的時代,所以在這個裡面各種錯位的東西慢慢的呈現出來了。”他提出,事實上所有歷史的浩波巨瀾都蘊藏在日常生活當中,就像大風吹過,所有的小草都會搖曳,問題是我們怎麼發現草的搖曳,從草的搖曳裡可以體會出什麼。

瓶頸——他們依然在路上

研討會現場

當一名作家創作到某個階段時,想要繼續突破,就必然要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也會面臨更多的挑戰。評論家黃德海在會上拋出了一個作家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瓶頸期。“我們40歲左右的人如何面對自己的寫作瓶頸的問題,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它比討論我們能否進入文學史更加重要。”

作家魏微也談到了自己所遭遇的“瓶頸”。她說,自己在年輕時寫作可以勇敢魯莽、不假思索地去寫作,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顧忌的事情也隨之增加,心裡有許多的話,都是自己最想說的人生感慨,但是通過小說這種形式,卻不大容易寫出來。

作家黃詠梅也直言她覺得自己一直都處在瓶頸期。“我覺得每次寫作,我都試圖想解決一個自己的困惑,無論是技巧上的,還是思想上的。所以我覺得這種瓶頸期可能伴隨我一生,直到我不再寫了。”

參加研討會的評論家還有張燕玲、顧建平、申霞豔、徐剛、李淩俊等。(攝影:尹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