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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相信命中註定,那你就要孤獨終老了

到了二十七歲還沒有女朋友,父母憂心如焚,每次打電話總是催著我。找女朋友不是泡即溶咖啡,一分鐘的功夫就色美味濃。熱心的朋友隔三岔五拿著手機點開相冊讓我看,

說這是她閨蜜,這是她同學,這是她表妹……單身的可以相見一下。相親的經歷便像彩色的標籤貼滿了日曆。

第一次相親是在一家湘菜館。瑩然的燈光下我仔細看著對面的女孩。她今年剛大學畢業,胖乎乎的,紮著馬尾辮,看上去像個大熊貓。兩人默坐相視,不知說些什麼。服務員走來遞上功能表,這才打破沉默的氣氛。我問她喜歡吃什麼,她看了看功能表,點了剁椒魚頭、冰糖湘蓮、幹鍋茶樹菇、香辣蝦、小炒肉和土雞湯。

點完之後,我說可以再點幾道素菜,其實這是客套話,沒想到她大筆一揮,真的在菜單上劃了幾道素菜。在等待上菜的時間裡,我們開始了對話。我說她比相片中的要豐滿,她說那是半年前照的相片。大學畢業之後整天坐在電腦前,缺少運動,自然發胖了。我們東拉西扯,菜也開始陸續上桌。她低頭狂吃,我問她什麼也置若罔聞。我懷疑她是不是一周沒有吃東西了,
看著她饕餮的吃相暗笑。最後幾個盤子都吃光了,她用餐巾紙擦了擦油光閃亮的嘴,冷不丁說了句:“我們結婚吧,明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我跌破眼鏡,說了一通結婚不能草率的大道理。她點了點頭,說文化路的一家火鍋店不錯,下次相見可以約在那裡,不過我們沒有了下一次。

朋友說做紅娘為人牽線千次可以成仙,仍要給我穿針引線。我說還是做凡人好,我要自己努力尋找。我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終於遇到了麗芳。她是我在網上認識的,我們談了很久,相約在一家咖啡館。那是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我們靜坐在咖啡館裡,我望著她澄澈的眸子和秀麗的臉頰,覺得順心遂意。那天晚上她跟著我回到了住處,

半夜醒來的時候,我見她恬靜地睡在我身旁,彌散著淡淡的清香。我總覺得這是一場夢。那段時間,她會把房間的地板拖得一塵不染,會把晾乾的衣服平平整整地放回衣櫃裡,也會將新鮮的葡萄、蘋果洗淨,放在盤子裡,等著我下班後享用。我感到這就是家,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伴侶!於是,我們開始談婚論嫁,並且還到攝影店諮詢拍寫真婚紗照的事情。我們還討論在哪裡拍照取景,
結婚時找誰做伴郎與伴娘,然而有一天這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那天她對我說她要回豫南的一座縣城工作。她的家在那裡。她是獨生女,想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並且問我是否願意和她一起回去,過小縣城那種平靜黯淡的生活。

麗芳走的那天我送她到火車站,揮手一別便天涯渺茫。我們兩個人在兩個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過年回家家人也精心安排了一場相親。那天天氣冷晴,兩輛車上擠滿了相親親友團。母親反復囑咐我說如果相中那個女孩千萬要將準備好的紅包塞給她,表明雙方同意結親,這是家鄉世代相親的規矩。下了車到了女孩的家裡,她的家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似的審視著我。我感到十分忸怩,自己仿佛成了一件商品展示在市場上。到了兩人相處談話的環節,親友團很自覺地到庭院裡評頭論足,客廳裡只剩下我和那個女孩。我們相對坐著,她問我的學歷,問我的工作,還問我是否喜歡看肥皂劇。我草草地做了回答。很快相親結束了,剛上車母親就問我是否將那紅包塞給了女孩。我將紅包還給母親。母親很驚訝,說那女孩長相好、個子高、脾氣好,埋怨我錯過了良機。我坐在車上一語不發。我很難想像兩個陌生人僅相親一面就決定一生,也深深懷疑短短的三十分鐘是否能夠敲定大半生的幸福。

麗芳走的那天我送她到火車站,揮手一別便天涯渺茫。我們兩個人在兩個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過年回家家人也精心安排了一場相親。那天天氣冷晴,兩輛車上擠滿了相親親友團。母親反復囑咐我說如果相中那個女孩千萬要將準備好的紅包塞給她,表明雙方同意結親,這是家鄉世代相親的規矩。下了車到了女孩的家裡,她的家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似的審視著我。我感到十分忸怩,自己仿佛成了一件商品展示在市場上。到了兩人相處談話的環節,親友團很自覺地到庭院裡評頭論足,客廳裡只剩下我和那個女孩。我們相對坐著,她問我的學歷,問我的工作,還問我是否喜歡看肥皂劇。我草草地做了回答。很快相親結束了,剛上車母親就問我是否將那紅包塞給了女孩。我將紅包還給母親。母親很驚訝,說那女孩長相好、個子高、脾氣好,埋怨我錯過了良機。我坐在車上一語不發。我很難想像兩個陌生人僅相親一面就決定一生,也深深懷疑短短的三十分鐘是否能夠敲定大半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