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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系青年”到“隱形貧困人口”,別總活在“話語溫室”裡

文 | 範娜娜

最近,“隱形貧困人口”這個詞火了。

網路上的定義是,“隱形貧困人口”指的是有些看起來每天有吃有喝但實際上非常窮的人。很多80、90後表示,“嗯,這說得正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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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貧困人口”是矯情表達

從佛系青年到“隱形貧困人口”,社會對青年人的各類標籤式定義逐漸變得平常。而當這種標籤成為潮流,縱然是標榜個性的青年群體也開始自覺異類。

但我認為,這些所謂的流行詞,不過是一種情緒表達,與真實社會之間存在著割裂的鴻溝。

新京報動新聞就在視頻中指出,非理性消費、收入較低、生活成本較高、缺乏理財意識是“隱形貧困人口”出現的四大原因。

有文章就追問,“‘隱形貧困人口’都把錢花哪了”?訪談顯示,大部分年輕人月入一萬多,但在護膚、穿衣、飲食上毫不吝嗇——穿著3000塊的西裝,敷著100塊一片的面膜,吃著來自智利葡萄界的香奈兒,租著6500帶落地窗的大房子。

追求有品質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消費經常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享受了高級生活還高喊自己貧窮,可能就是矯情了。

所以,所謂“隱形貧困人口”更多是自我消費不節制所造成的——不是沒有錢,只是花的多而已。

很多人會覺得我只是儀式性地說說而已,自我打趣一番,稍微矯情一下,避免自己被流行拋棄。然而這樣的話語,並不能反映真實社會。

從《第一批90後已經出家了》的佛系青年,到《摩拜創始人胡瑋煒套現15億:你的同齡人,正在拋棄你》的“拋棄體”,

製造“流行”成為自媒體收割流量的方式,這背後可能只有商業的邏輯,卻缺乏真切的社會關照。

“隱形貧困人口”火了,但真正的貧困人口或許連接觸到這個熱詞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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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熱詞鑄造的媒介奇觀

網路熱詞作為一種語言符號,

被使用到網路聊天中,能夠對個體身份進行一種全新的建構,成為個體身份辨認的關鍵。個體間通過使用“隱形貧困人口”這一符號的互動,在自嘲中互相安慰,從而獲得一種群體的認同感。

雖然它能給個體帶來群體認同感,讓個人更好地融入到與周圍人的對話和交流中去,但不可否認的是,它也“誇大了因觀看而帶來的快感,它對那些可見之物誇大其辭,

吹捧,凸顯那些浮面的表像,並拒絕意義或深度。”

此次的“隱形貧困人口”這一熱詞的流行也是因為其準確捕捉到了當代青年的痛點,讓很多網友認領這就是自己的狀態——“是我本人”,由此引發了全民的二次創作,對其進行了意義上的延伸。

緊隨其後“隱形單身人口”、“隱形貧困人口”、“隱形吃貨人口”集體上線,各類段子橫空出爐,形成新的群體狂歡。但這種創作只是個體情緒的表達。用惡搞來調侃,用娛樂來戲謔,狂歡過後一地雞毛,不良的消費習慣依舊沒有改變。

沉浸在諸如“隱形貧困人口”這類“話語溫室”中的青年,是時候走出來了。追求生活品質可以,但也要注意經濟承擔能力;適度矯情可以,但也要活在真實裡。

緊隨其後“隱形單身人口”、“隱形貧困人口”、“隱形吃貨人口”集體上線,各類段子橫空出爐,形成新的群體狂歡。但這種創作只是個體情緒的表達。用惡搞來調侃,用娛樂來戲謔,狂歡過後一地雞毛,不良的消費習慣依舊沒有改變。

沉浸在諸如“隱形貧困人口”這類“話語溫室”中的青年,是時候走出來了。追求生活品質可以,但也要注意經濟承擔能力;適度矯情可以,但也要活在真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