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寡婦在女兒溺亡後跳河，以為是自殺時村長神情讓人發覺不對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耳先生 | 禁止轉載
1
“道長啊，這事我聽別人說可能有點麻煩，
林飲戮其實很想解釋，自己本與佛教同宗，嚴格說連佛教都算不上，並非村長口中的道教。可是這些解釋起來要費很多時間，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太多，就懶得解釋了。
“我們也是覺得冤啊。”
村長輕輕吸了口煙，嫺熟地讓煙霧在肺部兜一圈後從鼻孔噴出。煙霧有些升空，有些下沉。升空的，會爬過他油膩的肥肉橫生的腦袋，下沉的，會在他的大肚子上打個卷。
“把事情說說吧。”林飲戮低頭喝了口茶，想要快點進入主題。
“三個月前，村子裡有戶人家七八歲的女兒湖邊玩水淹死了。小孩玩水淹死在村鎮裡每年都會有，並不是說我無情啊道長，這事原本對我來說，最多算是失職。
“可那小女孩淹死的時候，我兒子碰巧在場。在場也沒什麼，後來一同去湖邊玩的孩子們都說了，公安部門都調查清楚了，是小女孩自己失足淹死的。
四周很安靜，林飲戮能聽到村長吸煙的時候，細膩的香煙燃燒的聲音。村長的兒子，孫鬥，此刻正躲在房間裡偷聽。
“大家都說女孩她媽失心瘋了，也難怪，丈夫早死，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又死了。法律給出的公正解釋都無法接受，還來我家鬧了好幾次。”
“所以是想要我幫你超度那小女孩嗎。”林飲戮盤了盤手串。
“如果能一起超度了就更好，更麻煩的，恐怕是後面的事。前幾天，小女孩她媽，桂月，自殺了。她穿著紅衣服紅鞋子，三更半夜跑到女兒淹死的湖邊，拿刀抹自己的脖子抹死了。聽說穿成那樣帶著怨恨死的，會變成索命鬼，
講完這些後，村長假裝若無其事地一邊低頭把煙弄滅，一邊偷偷拿眼睛斜斜地看林飲戮的反應。
“如果真是變成了索命鬼，事情就糟糕了。”林飲戮皺了皺眉頭。
“道長法力高強，要麻煩你了。”
“索命鬼和一般遊魂不同，怨念深重，無法打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化解她的怨恨，讓她自行消散。如果她心中的那口怨念不除，就會一直回來要人命，直到殺光所有仇人為止。
“錢不是問題道長，只要事情辦好了，我甚至可以出雙倍。”
林飲戮心中一聲冷笑，看來對方誤解自己意思，以為自己是在嚇唬對方勒索錢財。
“村長，我想聽聽關於這件事的更多的資訊，這樣才能夠想出辦法解決。”抓鬼這麼多年，雖然遇到索命鬼的經歷並不多，可對索命鬼還是有所瞭解的。林飲戮的話外音是，這件事恐怕沒村長說的那麼簡單吧。
“相關資訊啊，也就差不多剛才我說的那些了。桂月是太愛自己女兒了吧，認為別人害死了自己女兒，心懷恨意無法解脫。”村長重新點了一根煙，吸了口，說，“就不能直接把她送走，或者消滅？那可是害人的東西啊。”
林飲戮低頭喝茶，不說話。確實，現在很多抓鬼人會用這樣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直接把鬼魂打散，省事。可是林飲戮知道，這樣做並非正道。說白了，還是職業道德關係吧。
況且，對抓鬼人來說，打散一般遊魂容易，而打散索命鬼，需要花非常大的功夫，甚至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不知道什麼時候，村長家門口站了一隻貓。貓的樣子沒什麼特別，全身淺麻灰色，幾處黑色斑點隨機分佈。貓的耳朵略長，看得出，那是只野貓，從肚子來看，剛懷孕不久。
“去去去，小畜生。”村長跺腳驅趕貓，貓被嚇了一跳。
一直躲在房間裡的孫鬥，突然躥了出來，朝貓一個飛腿，把原本準備逃跑的野貓嚇得尖叫一聲，朝別家跑去了。林飲戮這才得以看見孫鬥的面容，十六七歲，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穿著一件無袖上衣搭配五分褲和拖鞋，把貓嚇跑後縮著脖子笑的神情，痞子性十足。
孫鬥的這個舉動沒給林飲戮留下好印象，可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另外，野貓的出現，讓林飲戮有種不好的預感。野貓和貓頭鷹、黃鼠狼一樣，並非說多兇狠，而是道不正。它們是最接近鬼道的動物，所以無論出沒到誰家裡，一直被視為不祥。
“我相信道長一定沒問題的，你的功力一定就像你的名字這麼霸氣。”村長又濃濃的吐了一口煙，然後發出油膩的笑聲。煙霧和笑聲裡，藏著他高高抬起後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他正用眼角仔細打量林飲戮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帶著狡黠與質疑。
被村長吐出的煙，這會兒飄到了林飲戮三十歲出頭的白淨的臉上，也難怪對方不信任，看起來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那兩條長到垂下眼角的眉毛，讓他看起來有那麼點像算命佬，說自己是抓鬼的，還真難以讓人信服。
“離頭七還有幾天？”
“後天就是。”
“明天帶我去一趟她們死的地方。”
不管怎樣，林飲戮首先想要做的，還是先去超度試試，如果能就此化解，那便最好不過。
門外一陣風吹來，帶著夏天獨有的熱浪，林飲戮聞到了槐樹的味道。他其實想跟村長解釋下自己的名字，並非殺戮的含義，更多的是為鬼引路的善意。可是想想又得費好多時間，於是作罷，起身準備明日要用的東西去了。
2
村口有棵大槐樹，從根上看，原本是兩棵，兩米過後盤成了一棵。槐樹高大枝葉繁茂，地面的樹幹被人們築圍起來，樹下老人乘涼孩童追逐戲耍。
槐樹枝經過處理後可以用來避邪，林飲戮怕明天帶他們去湖邊超度的時候厲鬼發威。當然，厲鬼當真發威起來，區區槐樹枝對付小鬼和游魂有用，對付厲鬼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這麼做更多的是為了定人心。
村長口中說的湖水，離村子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到了。雖然那邊很經常淹死人，但是村裡的孩子們野，大人們越是阻止就越是往那邊鑽。
到了湖邊，雖然林飲戮從未研究過面相風水之類的，但是從整個湖庫的形態來看，處於溝壕絕境，湖升水氣不蒸發，一看便是陰氣聚集之地。
小女孩死在湖裡，恐怕早已變成了水鬼。桂月變成了索命鬼還可以超度解脫，而水鬼是無法超度的。水鬼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鬼魂，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用硫磺燒死。
除了林飲戮外，同行的有四人，村長父子和另外一對母子。小男孩叫鄧金，是孫鬥的死黨，兩人年級相同氣質相仿，一路上嬉笑打鬧，完全不把超度的事正經對待。
桂月自殺的地方，正是女兒落水的位置。所有人來到湖邊，來到那個位置前，藍天白雲，四周綠樹環抱一派靜謐，偶爾幾聲鳥叫掠過湖面後帶著水氣鑽進大家的耳朵裡，涼意直達內心。
林飲戮讓兩位男孩跪在那個位置前，用香灰混合公雞血水，在地上開始畫符。
村長站在四五米外，挺著大肚腩背手觀望，依舊用那高抬的斜斜的眼神。兩位男孩嫌槐樹枝做的手串醜，拿下來相互嘲諷，跪在地上了都不安靜。
“別說話，開始招魂了。”林飲戮不耐煩，語氣有些嚴厲。
隨著林飲戮呢喃和搖鈴響起，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氣氛瞬間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所有人都肅靜下來，細細聽著那些招魂的聲音激蕩水面穿梭山林。
他們一部分的注意力被聲音帶著到處走，尋找桂月和她的女兒，找的地方越是多，寒人的感覺越是清晰。突然，大家好像感覺到，她們母女無處不在！
小女孩化成了水鬼無關緊要，只要大家不下水，水鬼就一點辦法都沒有。桂月就不同了，也就趁頭七以前，換做七天后，桂月進入混沌期，這樣公然招魂，那是非常危險的，搞不好抓鬼人會被反撲，性命不保。
林飲戮在湖邊放著燒制的碗，碗裡插著三炷香。可是他看到，香煙不升反沉，看來局面並不樂觀。大概過了半炷香時間，原本蔚藍的天空烏雲開始聚攏，不一會兒，傾盆大雨陡然落下。
“不好！快走！”
看到大雨落下，林飲戮怕水鬼會爬出水面來抓人，趕緊叫大家慌忙逃走。
來不及收拾的地面的香煙，被大雨澆滅後沖得不知所蹤，林飲戮早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得以解決。
大雨持續到晚上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吃完飯的時候雨落“唰唰”聲，讓人煩躁。
“下雨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村長對於今天的抓鬼結果並不滿意，表面上是在詢問，語氣裡帶著責備。
“單是我一個人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主要是怕大家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明天就是頭七了。”村長又點了一根煙，四周很快煙霧繚繞起來。
“叫孫鬥他們不要到處亂跑，一會我去孫鬥房間佈置下。這幾天鄧金最好也過來，以防萬一。鬼魂不接受談判，我會想辦法防止危險的情況發生。”
孫鬥兩人和林飲戮睡在二樓。在孫鬥房間畫完符，交代他們今晚要緊閉門窗開燈睡覺後，林飲戮早早就回隔壁房休息去了。孫鬥兩人躲在房間裡玩電腦，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光明正大湊一塊玩通宵，高興得很。
屋外的大雨一直在下，雨滴落在山上、地上還落到村長家門口流過的小河上。水勢激蕩小河高漲，聲音不再是溪流那般潺潺，已有了小黃河的濤濤。
林飲戮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仔細聽著隔壁房間和屋子周邊的所有動靜，他知道，該來的始終會來。
一點過後，兩位男孩還在房間裡玩電腦，林飲戮實在有些發困，腦袋昏昏沉沉起來。剛要入睡，突然傳來了隔壁開門的聲音，隨後自己房門也被慌張打開了。
“道長，道長，快過來救命啊，鄧金被鬼上身啦！”
聽到孫鬥慌張的叫喊聲，林飲戮趕緊爬下床，抄起傢伙就直奔隔壁房間。不一會兒，村長和鄧金的母親也趕了過來。
房間裡開著燈，大家看到，鄧金正坐在床邊，面帶微笑印堂泛黑。他全身赤裸，手裡拿著一把剪刀，對四周的環境視而不見，舉手投足如女子一般柔性十足。
“阿金啊，你怎麼了？金！”鄧母有些崩潰，帶著哭腔想要衝上去，被林飲戮攔了下來。
“他的槐樹手串呢？”
“他嫌醜，弄斷丟了。”
林飲戮憤憤“唉”了一聲後，拿出長長的槐樹枝，打算把鬼魂抽出來。鄧母搶過槐樹枝沖了過去，要自己來抽。她是怕林飲戮下手不惜，打壞了鄧金，於是自己顫顫巍巍輕輕抽了幾下，沒有效果。
林飲戮上前搶過槐樹枝，使勁朝鄧金身上抽了幾下。樹枝與空氣摩擦發出嚇人的“呼呼”聲，“啪啪啪”幾聲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再看看鄧金的身體，一點痕跡都沒有。
林飲戮心中一驚，一般的鬼魂，抽一下就能抽出來了，這麼狠的幾下都沒反應，於是趕緊擼下自己手上的串珠，綁在槐樹枝上，瞅准鄧金的天靈蓋又是一鞭子。
一鞭子下去，鄧金髮出了一聲慘叫，讓大家毛骨悚然的是，那一聲分明是女鬼的淒厲叫聲。鄧母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直接暈倒過去，孫鬥也是被嚇哭了。
“快！把女鬼打死！快！”村長雖然心底害怕，但還是急迫著上前指導。
林飲戮沒有再抽第二下，他選擇跟桂月談判，打心底想要化了她的那口怨氣，讓她去該去的地方，這才是正道。況且，自己也沒把握把她抽出來後，有足夠的能力打散她。
然而，還未等林飲戮開口，桂月飄忽一聲，離開鄧金身體後奪窗而去。
“怎麼回事，誰把我畫了符的窗戶打開了？！”林飲戮有些生氣。
“是，是太悶開的，鄧金打的。”孫鬥被嚇得不輕，連說話都磕磕巴巴語無倫次。
“關門閉戶的，當然會悶啦，小孩子只知道開窗透氣，懂什麼。”林飲戮聽得出，村長在指桑駡槐，表面上在為兒子辯解，想生氣又不好意思上臉的語氣裡，帶著剛才林飲戮不與桂月廝殺的責怪。
這些局面林飲戮早就習慣了，沒有再說下去。他更多的是，思考暈倒後躺在床上的鄧金。
按照以往經驗，索命鬼的索命方法，會複製生前自己死去的模式。比如跳樓死的，會迷惑人跳樓，上吊死的，會迷惑人上吊。按照桂月的死法，剛才應該會迷惑鄧金拿起剪刀插自己脖子才對，為什麼要脫光他衣服呢？林飲戮心裡有個猜測：事情恐怕不像他們說得那樣簡單！（原題:《索命鬼》，作者：耳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也就差不多剛才我說的那些了。桂月是太愛自己女兒了吧，認為別人害死了自己女兒，心懷恨意無法解脫。”村長重新點了一根煙，吸了口，說，“就不能直接把她送走，或者消滅？那可是害人的東西啊。”林飲戮低頭喝茶，不說話。確實，現在很多抓鬼人會用這樣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直接把鬼魂打散，省事。可是林飲戮知道，這樣做並非正道。說白了，還是職業道德關係吧。
況且，對抓鬼人來說，打散一般遊魂容易，而打散索命鬼，需要花非常大的功夫，甚至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不知道什麼時候，村長家門口站了一隻貓。貓的樣子沒什麼特別，全身淺麻灰色，幾處黑色斑點隨機分佈。貓的耳朵略長，看得出，那是只野貓，從肚子來看，剛懷孕不久。
“去去去，小畜生。”村長跺腳驅趕貓，貓被嚇了一跳。
一直躲在房間裡的孫鬥，突然躥了出來，朝貓一個飛腿，把原本準備逃跑的野貓嚇得尖叫一聲，朝別家跑去了。林飲戮這才得以看見孫鬥的面容，十六七歲，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穿著一件無袖上衣搭配五分褲和拖鞋，把貓嚇跑後縮著脖子笑的神情，痞子性十足。
孫鬥的這個舉動沒給林飲戮留下好印象，可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另外，野貓的出現，讓林飲戮有種不好的預感。野貓和貓頭鷹、黃鼠狼一樣，並非說多兇狠，而是道不正。它們是最接近鬼道的動物，所以無論出沒到誰家裡，一直被視為不祥。
“我相信道長一定沒問題的，你的功力一定就像你的名字這麼霸氣。”村長又濃濃的吐了一口煙，然後發出油膩的笑聲。煙霧和笑聲裡，藏著他高高抬起後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他正用眼角仔細打量林飲戮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帶著狡黠與質疑。
被村長吐出的煙，這會兒飄到了林飲戮三十歲出頭的白淨的臉上，也難怪對方不信任，看起來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那兩條長到垂下眼角的眉毛，讓他看起來有那麼點像算命佬，說自己是抓鬼的，還真難以讓人信服。
“離頭七還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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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林飲戮首先想要做的，還是先去超度試試，如果能就此化解，那便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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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棵大槐樹，從根上看，原本是兩棵，兩米過後盤成了一棵。槐樹高大枝葉繁茂，地面的樹幹被人們築圍起來，樹下老人乘涼孩童追逐戲耍。
槐樹枝經過處理後可以用來避邪，林飲戮怕明天帶他們去湖邊超度的時候厲鬼發威。當然，厲鬼當真發威起來，區區槐樹枝對付小鬼和游魂有用，對付厲鬼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這麼做更多的是為了定人心。
村長口中說的湖水，離村子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到了。雖然那邊很經常淹死人，但是村裡的孩子們野，大人們越是阻止就越是往那邊鑽。
到了湖邊，雖然林飲戮從未研究過面相風水之類的，但是從整個湖庫的形態來看，處於溝壕絕境，湖升水氣不蒸發，一看便是陰氣聚集之地。
小女孩死在湖裡，恐怕早已變成了水鬼。桂月變成了索命鬼還可以超度解脫，而水鬼是無法超度的。水鬼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鬼魂，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用硫磺燒死。
除了林飲戮外，同行的有四人，村長父子和另外一對母子。小男孩叫鄧金，是孫鬥的死黨，兩人年級相同氣質相仿，一路上嬉笑打鬧，完全不把超度的事正經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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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飲戮讓兩位男孩跪在那個位置前，用香灰混合公雞血水，在地上開始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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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飲戮在湖邊放著燒制的碗，碗裡插著三炷香。可是他看到，香煙不升反沉，看來局面並不樂觀。大概過了半炷香時間，原本蔚藍的天空烏雲開始聚攏，不一會兒，傾盆大雨陡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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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鬥兩人和林飲戮睡在二樓。在孫鬥房間畫完符，交代他們今晚要緊閉門窗開燈睡覺後，林飲戮早早就回隔壁房休息去了。孫鬥兩人躲在房間裡玩電腦，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光明正大湊一塊玩通宵，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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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啊，你怎麼了？金！”鄧母有些崩潰，帶著哭腔想要衝上去，被林飲戮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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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飲戮憤憤“唉”了一聲後，拿出長長的槐樹枝，打算把鬼魂抽出來。鄧母搶過槐樹枝沖了過去，要自己來抽。她是怕林飲戮下手不惜，打壞了鄧金，於是自己顫顫巍巍輕輕抽了幾下，沒有效果。
林飲戮上前搶過槐樹枝，使勁朝鄧金身上抽了幾下。樹枝與空氣摩擦發出嚇人的“呼呼”聲，“啪啪啪”幾聲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再看看鄧金的身體，一點痕跡都沒有。
林飲戮心中一驚，一般的鬼魂，抽一下就能抽出來了，這麼狠的幾下都沒反應，於是趕緊擼下自己手上的串珠，綁在槐樹枝上，瞅准鄧金的天靈蓋又是一鞭子。
一鞭子下去，鄧金髮出了一聲慘叫，讓大家毛骨悚然的是，那一聲分明是女鬼的淒厲叫聲。鄧母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直接暈倒過去，孫鬥也是被嚇哭了。
“快！把女鬼打死！快！”村長雖然心底害怕，但還是急迫著上前指導。
林飲戮沒有再抽第二下，他選擇跟桂月談判，打心底想要化了她的那口怨氣，讓她去該去的地方，這才是正道。況且，自己也沒把握把她抽出來後，有足夠的能力打散她。
然而，還未等林飲戮開口，桂月飄忽一聲，離開鄧金身體後奪窗而去。
“怎麼回事，誰把我畫了符的窗戶打開了？！”林飲戮有些生氣。
“是，是太悶開的，鄧金打的。”孫鬥被嚇得不輕，連說話都磕磕巴巴語無倫次。
“關門閉戶的，當然會悶啦，小孩子只知道開窗透氣，懂什麼。”林飲戮聽得出，村長在指桑駡槐，表面上在為兒子辯解，想生氣又不好意思上臉的語氣裡，帶著剛才林飲戮不與桂月廝殺的責怪。
這些局面林飲戮早就習慣了，沒有再說下去。他更多的是，思考暈倒後躺在床上的鄧金。
按照以往經驗，索命鬼的索命方法，會複製生前自己死去的模式。比如跳樓死的，會迷惑人跳樓，上吊死的，會迷惑人上吊。按照桂月的死法，剛才應該會迷惑鄧金拿起剪刀插自己脖子才對，為什麼要脫光他衣服呢？林飲戮心裡有個猜測：事情恐怕不像他們說得那樣簡單！（原題:《索命鬼》，作者：耳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