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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懿公怎以“好鶴”而喪國

衛懿公怎以“好鶴”而喪國

浦江客

說到春秋時期的衛懿公,便會與“懿公好鶴”的故事聯繫起來。因為,這已經成為中國歷史上封建帝王愛好寵物而丟命喪國的典型例子之一了。

據《賈誼集·卷六·春秋》記載,衛懿公喜歡仙鶴,甚至用繡有花紋的絲織品打扮它,還讓它乘坐只有士大夫才能坐的高級車子。衛懿公徵收賦稅種類繁多,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但是他卻器重優伶藝人而輕視大臣。他尤其聽不得批評意見,凡聽到文武百官諫諍,他就當面叱責。等到翟國來討伐,翟國人已登到城牆上了,他才流淚勉勵大臣和百姓們說:“敵寇已迫近,士人和百姓努力吧!”士人和百姓們回答說:“君王,

讓你器重的優伶和你心愛的仙鶴,為你作戰吧。我們是被你拋棄的人,怎能還為你守城作戰呢!”於是,他們打開城門紛紛奔逃。翟國的軍隊攻入城內,衛懿公在奔逃中死去,就此喪失了他的國家。

另有史書記載,衛懿公嗜好養鶴,在宮廷定昌、朝歌西北鶴嶺、東南鶴城(今封丘縣合城即鶴城)等處,均大養鶴。其鶴如官有品位俸祿:上等竟食大夫祿,較次者士祿,

他外出遊玩,必帶鶴,載于車前,號稱“鶴將軍”。由鶴乃人:凡獻鶴者給以重賞。衛懿公好鶴成癮,不理朝政,漠視民疾,民怨沸騰,國勢衰弱。西元前660年,北狄入侵衛國,衛懿公兵敗被殺。衛國經此變故,由大國變為小國。儘管史書對此有不盡相同的記載,但衛懿公好鶴丟命喪國的史實是一致的。

另有史料說衛懿公“鬥牛而廢耕”之典故。懿公喜歡動物,見到鬥牛就很高興,給那些放牛人的俸祿同一般官員一樣多。

寧子規勸說:“不能這樣。牛的用途在耕田,不在鬥牛,那些牛都去鬥牛,耕地就必定荒廢。農耕,這是國家的根本,怎麼可以荒廢呢?我聽說有這樣的話,做官的不因私欲妨礙百姓。”衛懿公不聽。於是衛國好鬥牛的牛,比耕牛的價格高十倍,放牛的人都放棄了農耕而訓練牛抵角,農官都難以禁止。可見這個衛懿公喜愛動物簡直昏了頭,牛廢耕而抵角,
不司其職棄本逐末,君人者以欲妨民,只能使得民窮國危。

其實,“好鶴”如果作為個人喜好,並非過錯。鶴,作為清雅高潔品質的象徵,早已成為文人學士們親近的朋友。以“友鶴”或者“鶴友”為別號或者以鶴命名書齋和著作者,多見於文化史的記錄。《詩經》中就有“鶴鳴於九皋,聲聞於野”,“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以及“有鶖在梁,有鶴在林;維彼碩人,實勞我心”等名句。在秦始皇陵園陪葬坑中發現的生動逼真的青銅鶴造型,

也說明了先秦時期人們對這種禽鳥的熟悉和喜愛。但是,“君人者不以欲妨民”,作為君王,個人愛好不是個人小事,如果過了頭,甚至影響到了國事,就可能禍害國家百姓乃至自身性命。

清代繪有衛懿公好鶴故事的瓷器圖案

古代君王嗜好寵物,玩物喪志的例子不在少數。晉靈公喜歡養狗而不問政事,致使朝綱混亂百姓遭殃,奸佞當權陷害忠良,即為最典型例子。晉靈公“好狗”,在皇宮建造狗圈,給狗穿錦繡狗衣,甚至通令全國說:“誰膽敢傷害我的狗,我就砍掉他的腳。”凡是想向靈公彙報國事的大夫,要是不經過教唆靈公“好狗”的寵臣屠岸賈允許,屠岸賈就放出群狗咬他。執晉國政的趙盾由此進諫,卻得罪靈公。靈公大怒,派人去殺趙盾。結果趙盾的堂弟趙穿借著眾怒,殺死屠岸賈和靈公。晉靈公的狗在四處逃散,國人把它們全部捕獲並煮了。

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妥歡貼睦爾,在位長達三十七年,前期還有所作為,後期卻怠於政事,荒于遊宴。元順帝喜好的寵物竟是大象,經過訓練的大象善解人意,可在君臣宴樂時像模像樣地跪拜起舞助興。元朝滅亡後元順帝北逃大漠,朱元璋在殺死大象的次日,“作二木牌,一書‘危不如象’,一書‘素不如象’”,掛於元朝降臣危素的左右肩上,以示警戒。然而,讓朱皇帝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後代卻沒有汲取“禽荒”教訓,醉心稀禽罕獸。明武宗喜愛豢養豹子,明宣宗、明憲宗癡迷鬥蟋蟀,明代皇宮裡還建有牲畜房、貓兒房、鷹房、豹房、百鳥房等等。“大內自畜虎豹諸異獸外,又有百鳥房,則海外珍禽,靡所不備,真足洞心駭目。”明代寵物繁盛,折射出封建王朝腐朽的風貌。

古代的有識之士,早就對帝王溺愛寵物以至玩物喪志有所告誡。載于古書《尚書》中的“五子之歌”第二首曰:“訓有之:內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先賢視為亡國的“二荒”之一,便是“禽荒”。所謂“禽荒”,就是迷亂禽獸、田遊的意思。他們指出,沉迷於此,便是亡國之兆也。

當然,衛懿公丟命喪國並非“好鶴”一事,是有著多種原因的,《史記》記載:“懿公之立也,百姓大臣皆不服。自懿公父惠公朔之讒殺太子伋代立至於懿公,常欲敗之”。說的是懿公立為衛國君,百姓大臣心都不服,所以從懿公父親惠公朔攻訐謀殺太子伋自立為國君到懿公,百姓大臣常想推翻他們。再加之衛懿公生於王侯之家,自幼生活安逸,對民間疾苦一無所知,在繼位之後,終日只知奢侈淫樂,不理朝政,臣民對此都更是心懷怨恨。但是,確是“好鶴”一事作為導火索引發了衛懿公丟命喪國,無怪乎明人有詩歎曰:“好鶴堪嗟衛懿侯,貴禽敗德忍民愁。一朝戰士拋戈去,鶴死身亡國亦休。”

古代君王嗜好寵物,玩物喪志的例子不在少數。晉靈公喜歡養狗而不問政事,致使朝綱混亂百姓遭殃,奸佞當權陷害忠良,即為最典型例子。晉靈公“好狗”,在皇宮建造狗圈,給狗穿錦繡狗衣,甚至通令全國說:“誰膽敢傷害我的狗,我就砍掉他的腳。”凡是想向靈公彙報國事的大夫,要是不經過教唆靈公“好狗”的寵臣屠岸賈允許,屠岸賈就放出群狗咬他。執晉國政的趙盾由此進諫,卻得罪靈公。靈公大怒,派人去殺趙盾。結果趙盾的堂弟趙穿借著眾怒,殺死屠岸賈和靈公。晉靈公的狗在四處逃散,國人把它們全部捕獲並煮了。

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妥歡貼睦爾,在位長達三十七年,前期還有所作為,後期卻怠於政事,荒于遊宴。元順帝喜好的寵物竟是大象,經過訓練的大象善解人意,可在君臣宴樂時像模像樣地跪拜起舞助興。元朝滅亡後元順帝北逃大漠,朱元璋在殺死大象的次日,“作二木牌,一書‘危不如象’,一書‘素不如象’”,掛於元朝降臣危素的左右肩上,以示警戒。然而,讓朱皇帝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後代卻沒有汲取“禽荒”教訓,醉心稀禽罕獸。明武宗喜愛豢養豹子,明宣宗、明憲宗癡迷鬥蟋蟀,明代皇宮裡還建有牲畜房、貓兒房、鷹房、豹房、百鳥房等等。“大內自畜虎豹諸異獸外,又有百鳥房,則海外珍禽,靡所不備,真足洞心駭目。”明代寵物繁盛,折射出封建王朝腐朽的風貌。

古代的有識之士,早就對帝王溺愛寵物以至玩物喪志有所告誡。載于古書《尚書》中的“五子之歌”第二首曰:“訓有之:內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先賢視為亡國的“二荒”之一,便是“禽荒”。所謂“禽荒”,就是迷亂禽獸、田遊的意思。他們指出,沉迷於此,便是亡國之兆也。

當然,衛懿公丟命喪國並非“好鶴”一事,是有著多種原因的,《史記》記載:“懿公之立也,百姓大臣皆不服。自懿公父惠公朔之讒殺太子伋代立至於懿公,常欲敗之”。說的是懿公立為衛國君,百姓大臣心都不服,所以從懿公父親惠公朔攻訐謀殺太子伋自立為國君到懿公,百姓大臣常想推翻他們。再加之衛懿公生於王侯之家,自幼生活安逸,對民間疾苦一無所知,在繼位之後,終日只知奢侈淫樂,不理朝政,臣民對此都更是心懷怨恨。但是,確是“好鶴”一事作為導火索引發了衛懿公丟命喪國,無怪乎明人有詩歎曰:“好鶴堪嗟衛懿侯,貴禽敗德忍民愁。一朝戰士拋戈去,鶴死身亡國亦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