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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法師》嫌棄夫婦續,《辛巳棄事》之岳綺羅與唐山海

實在是覺得唐山海和岳綺羅很誘人,所以下筆寫了唐山海和岳綺羅的同人。同人嘛,在基於原著基礎上的自我YY,文中很多設定是私設,不必太過當真。

辛巳年是文中的1941年,因為我不會起文章名字,

所以就用年份當名字了。關於設定,比較雜。無心是按照原書設定不會失憶不會一百年睡一次的,岳綺羅也是清朝出生的。唐山海是劇裡的唐山海,徐碧城也是劇裡的徐碧城。故事背景裡還有電視劇無心法師2的設定,此時是有小丁貓的,無心也把蘇桃送走了有幾年了。估計是中長篇,可能日更或者兩日更?主要看我靈感會不會卡殼吧。文筆有限,希望各位喜歡。
 


chapter 1。

1941年冬,汪偽國民政圌府執政下的上海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雍容華貴。岳綺羅在漢口路的中西女中讀書。

她如今過的不比從前,她的身體毀在文縣的鬼洞中,連累魂魄也遭到了侵噬。如今她雕了個木偶做身體,仍用原來那張臉。她還做岳綺羅時活得肆意妄為,不論是岳家的大小姐還是張顯宗的姨太太,她都算得上是人上人,沒人找她的麻煩。彼時天下未定、戰亂四起,

人命輕賤,她又是神通廣大的女煞,因此吃人吃得很不亦樂乎。而現在她窩在小弄堂深處的一處宅子裡,已經不敢隨意吃人,日子過得有些憋屈。她曾偷偷潛入國民政圌府辦公廳和特別行動處。

岳綺羅想,張顯宗以前就很熱衷於權力,即使現在再不能劃塊兒地盤做老大了,他也還是可能會在政府裡做個官,也許政圌府裡能找到他。可她一張熟悉的臉也沒瞧見,也沒聞到任何一絲張顯宗魂魄的氣息。

她已經找了張顯宗很久很久了。


那日是個小雨夾著風霜的壞天氣,熱鬧的上海包裹在深冬的蕭瑟中。街邊的小攤兒在淅瀝小雨裡支了個篷子,鍋裡滾滾燙咕嘟著小餛飩,熱氣騰騰。岳綺羅站在不遠處瞧著一對小情人緊緊靠在一起吃餛飩,

有一下沒一下地踮腳;她出神地看了好一會兒,撇撇嘴,覺得有些無趣。以前張顯宗也給自己買過小餛飩,還愛搜羅各個牌子的糖果給她,直把她當小孩子喂。

想到這裡,岳綺羅不屑地輕哼一聲,她是超脫於凡塵的不滅靈魂,又怎麼會稀罕凡夫俗子哄小孩子的玩意兒?然後她想起張顯宗知道她身份時被嚇得一激靈,還要強撐著說自己不怕的樣子,

又小小地彎了彎嘴角,張顯宗逞強的樣子在她眼裡有些滑稽的可愛,其實他送的糖果也很討她歡喜。可是張顯宗太逞強了,他非要跟著她,還說會保護她,肉體凡胎,他最終把自己葬送在了文縣的冬天——再沒有人給她買小餛飩了,時至今日她也再嘗不出甜鹹。 

岳綺羅突然覺得這樣活著好沒有意思,她狠狠剜了一眼擠在八仙桌邊兒的小情人,嗒嗒地跑開了。擺攤兒的老頭兒早看到了她,見她又哭又笑,悠悠歎一口氣,認為她也是這亂世中的傷心人。


岳綺羅最終決定回北方去,偌大上海灘,她無頭蒼蠅般轉了許多年了。也許張顯宗的魂魄從來沒有離開過天津,她這樣告訴自己。

夜深霧重,北京四合院兒沉穩地立在濃霧中,園裡的老槐樹在毛月亮的昏黃月光下,影影綽綽印在牆壁上,像是張牙舞爪的巨大怪物。夜裡靜得可怕,夜色深沉竟連人影都看不清楚,只有一處小園的廂房裡閃爍著紅色的微光。

唐山海小心翼翼走到房門前,透過虛掩的房門,只見一個穿粉紅色繡花夾襖的女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掙扎,身邊圍繞一圈看不真切的飛蛾一樣的東西,發出煞人紅光!唐山海心中駭然,轉身要走,卻帶得老木門嘎——吱一聲,登時頭皮發麻,只覺得雙圌腿虛浮使不上力氣,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也挪不開。他焦急回頭一望,這時從房裡娉娉婷婷走出來一紅衣女子,她的身形似是隱在水中漣漪裡,飄飄忽忽晃得他有些眼暈,唯有一雙紅唇清晰可辨,對他陰惻惻勾出一個笑來,唐山海只覺眼前所見詭異可怖,心中默念趕快離開,立時眼前畫面一轉,來到一處荒山穀中。他定了定神四下一望,不遠處土坡上坐了個穿軍裝大衣的女子,手裡捏了只田鼠。那女子若有所覺般轉頭看他,一張臉逆著陽光仍是看不清楚,他卻感覺她到在對他笑。唐山海心下迷茫,他心口處有些疼,又不知道為什麼。他如今經歷匪夷所思,但他怎麼也想不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腦子像是鏽住了。他的心口又有些疼起來,他低頭想看看自己胸口,卻連脖子也動不了。

一恍神的功夫,那女子竟又和一男子廝打在了一起。二人圌拳腳相向,身邊還有黃符翻飛,似是在鬥圌法。但見女子處處掣肘,就快要死在男人手中匕圌首之下,唐山海一驚,大吼一聲:“快走!”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頓覺火燒眉心,著力朝那男子跑去,想要接住那一刀,可仍是渾身使不上力氣,雙膝隱隱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響。天旋地轉,唐山海眼前景象扭曲模糊起來,耳邊倏爾聽到女子淒厲的慘叫,全然不是人聲。他只想著快點,再快點,再快一點,來不及了!他一下撞在男子腰上,卻也如同撞在棉花上,男子身形詭異地彎折成九十度,手中匕圌首卻穩穩插進女子胸膛!


“山海!山海!你醒醒!”唐山海身子一顫,一下子睜開眼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撞進對面徐碧城擔心無措的眼。“山海,你嚇到我了,你又做噩夢了?”唐山海這才回過味來,他癱在座位上,長舒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臉,抹到一手虛汗。他和碧城現在是在去上海的火車上,他將要作為重慶方面的叛徒潛入汪偽特工特別行動處。原來只是場光怪陸離的夢。他最近時常做這種夢,時而是長頭髮的女子,時而是自己幾近腐爛的雙手。夢裡的事物都蒙了層霧一樣模糊,但是心裡或驚或懼或喜或悲,都清晰得不得了,一夢醒來,仿佛多活了幾十年,大有看破紅塵的心境,可是不過多久夢裡的事就會更加模糊,直到只有片段式的印象,然後又是下一場夢。

他最近心煩意亂,在如此重要的時候,這場夢仿佛是不詳的預兆,讓他一頭亂麻。唐山海越想越覺得鬱悶,他雖是作為臥底前往上海,但是叛徒之名已然在外,家裡直罵他畜生,揚言要和他斷絕關係;碧城作為他的妻子,其實只是名義夫妻,碧城本人又遲鈍得很,不會察覺他的不安更不會說些寬慰之辭;進入特工總部後便是勾心鬥角,也許還伴著刀光劍影,他的任務艱巨,稍有不慎就再沒有明天, 唐山海望著窗外,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他又長長陷入了對未來的迷思中。

見她又哭又笑,悠悠歎一口氣,認為她也是這亂世中的傷心人。


岳綺羅最終決定回北方去,偌大上海灘,她無頭蒼蠅般轉了許多年了。也許張顯宗的魂魄從來沒有離開過天津,她這樣告訴自己。

夜深霧重,北京四合院兒沉穩地立在濃霧中,園裡的老槐樹在毛月亮的昏黃月光下,影影綽綽印在牆壁上,像是張牙舞爪的巨大怪物。夜裡靜得可怕,夜色深沉竟連人影都看不清楚,只有一處小園的廂房裡閃爍著紅色的微光。

唐山海小心翼翼走到房門前,透過虛掩的房門,只見一個穿粉紅色繡花夾襖的女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掙扎,身邊圍繞一圈看不真切的飛蛾一樣的東西,發出煞人紅光!唐山海心中駭然,轉身要走,卻帶得老木門嘎——吱一聲,登時頭皮發麻,只覺得雙圌腿虛浮使不上力氣,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也挪不開。他焦急回頭一望,這時從房裡娉娉婷婷走出來一紅衣女子,她的身形似是隱在水中漣漪裡,飄飄忽忽晃得他有些眼暈,唯有一雙紅唇清晰可辨,對他陰惻惻勾出一個笑來,唐山海只覺眼前所見詭異可怖,心中默念趕快離開,立時眼前畫面一轉,來到一處荒山穀中。他定了定神四下一望,不遠處土坡上坐了個穿軍裝大衣的女子,手裡捏了只田鼠。那女子若有所覺般轉頭看他,一張臉逆著陽光仍是看不清楚,他卻感覺她到在對他笑。唐山海心下迷茫,他心口處有些疼,又不知道為什麼。他如今經歷匪夷所思,但他怎麼也想不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腦子像是鏽住了。他的心口又有些疼起來,他低頭想看看自己胸口,卻連脖子也動不了。

一恍神的功夫,那女子竟又和一男子廝打在了一起。二人圌拳腳相向,身邊還有黃符翻飛,似是在鬥圌法。但見女子處處掣肘,就快要死在男人手中匕圌首之下,唐山海一驚,大吼一聲:“快走!”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頓覺火燒眉心,著力朝那男子跑去,想要接住那一刀,可仍是渾身使不上力氣,雙膝隱隱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響。天旋地轉,唐山海眼前景象扭曲模糊起來,耳邊倏爾聽到女子淒厲的慘叫,全然不是人聲。他只想著快點,再快點,再快一點,來不及了!他一下撞在男子腰上,卻也如同撞在棉花上,男子身形詭異地彎折成九十度,手中匕圌首卻穩穩插進女子胸膛!


“山海!山海!你醒醒!”唐山海身子一顫,一下子睜開眼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撞進對面徐碧城擔心無措的眼。“山海,你嚇到我了,你又做噩夢了?”唐山海這才回過味來,他癱在座位上,長舒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臉,抹到一手虛汗。他和碧城現在是在去上海的火車上,他將要作為重慶方面的叛徒潛入汪偽特工特別行動處。原來只是場光怪陸離的夢。他最近時常做這種夢,時而是長頭髮的女子,時而是自己幾近腐爛的雙手。夢裡的事物都蒙了層霧一樣模糊,但是心裡或驚或懼或喜或悲,都清晰得不得了,一夢醒來,仿佛多活了幾十年,大有看破紅塵的心境,可是不過多久夢裡的事就會更加模糊,直到只有片段式的印象,然後又是下一場夢。

他最近心煩意亂,在如此重要的時候,這場夢仿佛是不詳的預兆,讓他一頭亂麻。唐山海越想越覺得鬱悶,他雖是作為臥底前往上海,但是叛徒之名已然在外,家裡直罵他畜生,揚言要和他斷絕關係;碧城作為他的妻子,其實只是名義夫妻,碧城本人又遲鈍得很,不會察覺他的不安更不會說些寬慰之辭;進入特工總部後便是勾心鬥角,也許還伴著刀光劍影,他的任務艱巨,稍有不慎就再沒有明天, 唐山海望著窗外,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他又長長陷入了對未來的迷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