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嬰寧》:古典美人中,哭得最美的是林黛玉,笑得最美的就是嬰寧

《嬰寧》:古典美人中,哭得最美的是林黛玉,笑得最美的就是嬰寧

《聊齋志異》塑造了數百名性格迥異的女子形象,若問作者蒲松齡,他最偏愛的是哪一個,則非嬰甯莫屬。因為在每篇文末評述性的“異史氏曰”中,唯有《嬰寧》一篇用了“我嬰寧”的字眼。而據有關學者論斷,中國古典文學作品中,哭得最美的自然是林黛玉,而笑得最美的就是嬰寧。以短短幾千字的一篇小故事,便塑出可與遑遑百萬字的巨著相提並論的人物,不得不說,

蒲松齡創造了一個奇跡。

與《聊齋志異》中的其他奇女子們相比,嬰寧未必是最美的,但絕對是最天真活潑的,最真實可愛的。嬰寧之美,除了美在她“容華絕代”的外表,最美的就在於她的笑,在於她那種自然天成、不飾雕琢、無拘無束、放縱恣肆的笑。讀者們喜歡嬰甯,自然也是被她的笑所吸引,被她的笑所打動。而吸引文中男主人公王子服的,無疑也是嬰寧的笑。

王子服,莒之羅店人,上元節,有表兄吳生邀他同遊。結果“方至村外,舅家有僕來,招吳去。”於是,他就只好“乘興獨遊”了。就是這次獨遊,他邂逅了嬰寧,並且一見傾心。

王子服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嬰寧的住處,原來嬰寧是他的表妹,鬼母打發丫鬟去叫嬰寧來見表兄,嬰甯人還沒露面,

便“聞戶外隱隱有笑聲”;鬼母又叫了一聲,她仍然“嗤嗤笑不已”;丫鬟把她推進屋來,她“猶掩其口,笑不可遏”;鬼母責備了她幾句,她方才“忍笑而立”;而當王子服問她年齡,鬼母因耳背聽不清時,她又“複笑,不可仰視”;而當王子服“目注嬰寧,不遑他瞬”,丫鬟悄悄和她說了句“目灼灼似賊未改”時,她更是“又大笑”;實在忍不住,於是急忙找了個藉口“視碧桃開未”,便“遽起,以袖掩口,細碎蓮步而出,
至門外,笑聲始縱”。這一節,無論是最初的“隱笑”“ 嗤笑”還是後來的“忍笑”、“大笑”、“縱笑”,無不將一個長在林野、未諳世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描繪得活靈活現。

是她真的“呆癡”,不懂男女之事?看下面的對話似乎是的。王子服說了一大堆情真意切的話,卻只換來了嬰寧一句:“此大細事,至戚何所靳惜?待郎行時,園中花,當喚老奴來,折一巨捆送之。”王子服無奈,只好進一步明言:“我非愛花,

愛拈花之人耳。”可是嬰寧卻繼續裝傻充楞::“葭莩之情,愛何待言。”——我們是親戚啊,相愛也很正常嘛!當王子服說出“我所為愛,非瓜葛之愛,乃夫妻之愛”時,嬰寧居然一本正經的問了句:“有以異乎?”當王子服只好進一步解釋:“夜共枕席耳。”沒想到,嬰寧煞有介事地“俯首思良久”,居然來了一句:“我不慣與生人睡。”至此,王子服是徹底被她的天真打敗了。

更有甚者,飯桌上,當鬼母問起他二人嘮了些什麼時,嬰寧居然說出了“大哥欲我共同寢”的話,看來她實在是“呆癡”得可以的。然而仔細想來,卻不難發現其中另有關竅。一向愛笑的嬰寧在兩人說起私房話時竟然一次都沒有笑過,他們你來我往,一個暗示,一個呆癡,相映成趣。就如梁祝故事十八裡相送的路上,祝英台一再示愛,而梁山伯卻呆癡不懂一樣。不同的只是,梁山伯是真不懂,而嬰寧卻分明是假癡不呆,她之所以一次都不笑,就是要裝出憨呆認真的樣子,逗他一次又一次深度表白。而在飯桌上,他雖然說出了“大哥欲我共寢”的話,也是因為在座的只有耳背的鬼母。

而在弄得王子服“大窘,急目瞪之”後,她卻及時“微笑而止”,不再多說了。都說戀愛中的人是傻子,此時的嬰寧卻是狡黠無比,把個癡情的王子服一次又一次玩弄於股掌之上,他卻始終一無所知。而當嬰寧說出“寢處亦常事,何諱之”的時候,他還“恨其癡,無術可悟之”,卻不知道,他自己才是真正癡的的一個。他的一言一行無不被嬰寧牽著走,為她製造了情侶間嘻笑的無數調料。在婚後王子服怕她“憨癡,恐泄房中隱事,而女殊秘,不肯道一語”,即是明證。

更有甚者,飯桌上,當鬼母問起他二人嘮了些什麼時,嬰寧居然說出了“大哥欲我共同寢”的話,看來她實在是“呆癡”得可以的。然而仔細想來,卻不難發現其中另有關竅。一向愛笑的嬰寧在兩人說起私房話時竟然一次都沒有笑過,他們你來我往,一個暗示,一個呆癡,相映成趣。就如梁祝故事十八裡相送的路上,祝英台一再示愛,而梁山伯卻呆癡不懂一樣。不同的只是,梁山伯是真不懂,而嬰寧卻分明是假癡不呆,她之所以一次都不笑,就是要裝出憨呆認真的樣子,逗他一次又一次深度表白。而在飯桌上,他雖然說出了“大哥欲我共寢”的話,也是因為在座的只有耳背的鬼母。

而在弄得王子服“大窘,急目瞪之”後,她卻及時“微笑而止”,不再多說了。都說戀愛中的人是傻子,此時的嬰寧卻是狡黠無比,把個癡情的王子服一次又一次玩弄於股掌之上,他卻始終一無所知。而當嬰寧說出“寢處亦常事,何諱之”的時候,他還“恨其癡,無術可悟之”,卻不知道,他自己才是真正癡的的一個。他的一言一行無不被嬰寧牽著走,為她製造了情侶間嘻笑的無數調料。在婚後王子服怕她“憨癡,恐泄房中隱事,而女殊秘,不肯道一語”,即是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