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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你,跟你吃過的食物,看著都矯情了幾分

二十萬吃貨的精神故鄉

我的外公是個很憨厚的人,從不亂道後輩的是非,勤勤懇懇的過完一輩子。小時候,我常陪他去街邊賣釋迦果,他自己開墾的果園,在子女都成家後依舊堅持著。

那時候我太小,他的教導記不清細節了,如今外公走了好些年,我卻時不時想起有他在的少年時光。這些年,我都不願碰釋迦果,可能只能等到某一天,這個家庭的諸事和我的人生,都能讓他心安的時候,才能重新坦蕩去的面對這種食物吧。

今晚,深夜君帶來的故事,也是那回憶裡的味道。

——深夜君

- 正文 -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味道,喜歡吃的食物,有的人喜歡酸,有的人喜歡辣,

有的人喜歡吃榴槤,有的人喜歡吃香蕉,平淡無奇的食物,卻承載了很多。

我對甘蔗、豬肉香腸,似乎喜歡已經不足以表達,是某種癡迷吧,身邊的人很不理解,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這些東西,仔細想一下,我應該是從小就喜歡吃這兩樣東西的。

小的時候爸媽工作忙,大部分時間把我放在姥姥家,三間房,不大不小的院子,姥姥,姥爺,我,還有一隻貓,我的整個童年。姥姥溫柔和藹,

姥爺高大嚴肅,不過很勤勞,院子裡種了各種各樣的果樹。不過現在樹沒了,院子也拆了。可能是姥爺姥姥看著我的原因,當別人家小朋友,喝娃哈哈,吃小饅頭的時候,姥爺給我買的最多的卻是甘蔗和豬肉香腸。

豬肉香腸,下飯神器。在那時候,豬肉香腸雖然不是特別貴的,

但是對於一個普通家庭,算是挺奢侈的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就只給我切幾片,哄著我好好吃飯,香腸的旁邊肯定放著我姥爺的姜絲,我是沒香腸不吃飯,我姥爺是無姜不歡,我現在都好奇怎麼會有那麼癡迷薑的人。

甘蔗,治我淘氣的利器。到吃甘蔗的季節,一淘氣,姥爺就給我買甘蔗,那時候好像還沒有榨甘蔗汁。姥爺騎著他那種大自行車,我也就順其自然的座到前面的橫杠上,

雖然很硌屁股,為了吃,忍了。

似乎甘蔗有種天生致命的誘惑力,抱著幾節甘蔗,先咬掉堅硬的外皮,然後大口嚼,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種滿足感,甜到了心坎裡。我吃開心了,姥爺就躲不了的被我姥姥罵一頓(太甜,我姥姥怕我嗓子難受)。姥爺有一根拐杖,長的和甘蔗差不多的,後來為了阻止我吃,每次都會騙我說是拐杖不能吃的。

六歲那年姥爺去世了,帶著我的甘蔗、豬肉香腸。走的很突然,那幾天,大人們都挺忙的,對於一個正在上幼稚園大班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生死,但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事,也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姥姥說永遠也見不到姥爺了,是啊,再也見不到了,再也沒人騙我說那是拐杖不是甘蔗了,也不會有誰那麼喜歡吃薑了。

現在,每當我準備在宿舍大塊朵頤的時候,我親愛的舍友們總會科普小博士上線,甘蔗糖太多,香腸脂肪太多,還特別委婉的的提醒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棱角的人,小心更圓潤。唉,就是喜歡吃這些,甘蔗、豬肉香腸,胖也要吃,你能拿我怎樣,哼哼。

長大了,離開了家,喜歡過很多食物,後來也不喜歡了很多,唯有對甘蔗和豬肉香腸的喜愛只增不減。兒時,笑容就是開心,是與生俱來的情緒,後來,笑容是一種面具,掩藏著各自的心思。

慶倖的是,在吃甘蔗或豬肉香腸的那幾分鐘裡,我可以松一下那根緊繃的弦,做回真實的自己,吃到哭,吃到笑,儘管吃相很不美觀,可是那一瞬間帶來的幸福感,和發自內心的興奮,無法言表,太讓人滿足。

《舌尖上的中國》裡邊有句話說“中國人對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鄉,懷舊,對童年的留戀”。一天天長大,渴望遠方,嚮往自由,兒時的記憶卻會始終伴隨著我們。相愛,團聚,悲歡,離合,主動或被動,總是會有一種味道提醒著我們“認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來處”。駐足回首,那些時光就是平淡日子裡的糖,想起來,嘴角會自然的上揚,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味道,支撐著我們一路走下去。

今年,也已經是姥爺去世的第15個年頭,實話說,我已經記不起姥爺的模樣了,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這點挺恨自己的,可是時間對於記憶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沒辦法的事情,會模糊掉很多東西,一層層的過濾篩選,留下那些精華的片刻,或開心,或難過。

還好,時間拿那些味道是沒有辦法的,時間越久,那些味道卻越發的清晰。就像甘蔗、豬肉香腸的味道已經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它代表了我的姥爺。永遠戒不掉甘蔗、豬肉香腸的味道,更是戒不掉有我姥爺陪伴的那些時光。

在不同的食物裡,回味著各自的人生境遇,看似不起眼的食物,卻承載了很多,家常美味亦是人生百味。矯情夠了,明天還是要繼續向前,不管是否情願。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記著我姥爺,記著那些彌足珍貴的時光,也選擇這樣的方式讓他陪著我長大。

文 / 雅殘風月似花

圖片 / 百度圖片

也不會有誰那麼喜歡吃薑了。

現在,每當我準備在宿舍大塊朵頤的時候,我親愛的舍友們總會科普小博士上線,甘蔗糖太多,香腸脂肪太多,還特別委婉的的提醒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棱角的人,小心更圓潤。唉,就是喜歡吃這些,甘蔗、豬肉香腸,胖也要吃,你能拿我怎樣,哼哼。

長大了,離開了家,喜歡過很多食物,後來也不喜歡了很多,唯有對甘蔗和豬肉香腸的喜愛只增不減。兒時,笑容就是開心,是與生俱來的情緒,後來,笑容是一種面具,掩藏著各自的心思。

慶倖的是,在吃甘蔗或豬肉香腸的那幾分鐘裡,我可以松一下那根緊繃的弦,做回真實的自己,吃到哭,吃到笑,儘管吃相很不美觀,可是那一瞬間帶來的幸福感,和發自內心的興奮,無法言表,太讓人滿足。

《舌尖上的中國》裡邊有句話說“中國人對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鄉,懷舊,對童年的留戀”。一天天長大,渴望遠方,嚮往自由,兒時的記憶卻會始終伴隨著我們。相愛,團聚,悲歡,離合,主動或被動,總是會有一種味道提醒著我們“認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來處”。駐足回首,那些時光就是平淡日子裡的糖,想起來,嘴角會自然的上揚,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味道,支撐著我們一路走下去。

今年,也已經是姥爺去世的第15個年頭,實話說,我已經記不起姥爺的模樣了,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這點挺恨自己的,可是時間對於記憶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沒辦法的事情,會模糊掉很多東西,一層層的過濾篩選,留下那些精華的片刻,或開心,或難過。

還好,時間拿那些味道是沒有辦法的,時間越久,那些味道卻越發的清晰。就像甘蔗、豬肉香腸的味道已經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它代表了我的姥爺。永遠戒不掉甘蔗、豬肉香腸的味道,更是戒不掉有我姥爺陪伴的那些時光。

在不同的食物裡,回味著各自的人生境遇,看似不起眼的食物,卻承載了很多,家常美味亦是人生百味。矯情夠了,明天還是要繼續向前,不管是否情願。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記著我姥爺,記著那些彌足珍貴的時光,也選擇這樣的方式讓他陪著我長大。

文 / 雅殘風月似花

圖片 / 百度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