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礁石

海邊的礁石

文：李淑菲 攝影：許少球

我好想到海邊走走，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漫步沙灘，讓黃昏的色彩從海面彌漫過來，在動與不動，靜與不靜的自然裡，沉澱時光。

似乎有某種默契，初夏的傍晚，幾位好友果然為我的文集“剪綵”，相約黃昏時刻到詔安海灣“鼎底湖”，嘗海鮮，沐海風、聽濤聲，天還早，我走到潮濕的沙灘上，海風拂面，思緒清揚。海水剛剛退潮，蒼茫壯闊，只聽到海水在輕唱，在低吟、在喘息…..

風兒，輕輕拂過微微泛波瀾的海面，猶如一張無邊的藍色綢緞在蕩漾開來。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幅夢幻般美麗的畫。在細軟沙灘上一家人相擁而坐，或者攜手在礁石上搖搖晃晃地躡手躡腳地躲著浪花的追逐，看近海的人在游泳，看稍遠些的亭臺樓閣如人間勝景，然後.再看遠處的燈火明與滅，

可以什麼都說，也可以默默無語，海不枯石不爛的誓言不是寫在沙灘上，而是刻在海邊的礁石上。時光的流逝讓生活的色彩像是大海邊的礁石最為無法消褪其顏色，然而平淡而真實。

也許是心情的天空蔚藍之故吧。我一向不屑一睹其黑褐容顏的礁石，

怎麼此刻像變魔術似地牢牢揪住我的心，叫我不得不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近它，凝視它，把臉貼近它，聞一聞它的味道，觸摸那些經得起海水衝擊與浸泡、經得起歲月考驗的肌膚。正好剛退潮，礁石上尚存激情澎湃交會的“汗珠”，略帶腥味，留下一些水草為“戰利品”掛在“脖子”上。它們大小不一，形態萬千，有的龐大似小山，有的微小如鵝蛋，有的高高兀立，有的平坦如地，光溜似人工雕琢，這些高出於海蝕平臺的海蝕殘留體，在波浪對海岸基岩不斷地沖蝕和破壞下，鑄就海邊獨特的景觀，海礪和貝殼是礁石上點綴的花朵。

我攀上一塊巨大的礁石，到底會不會站在“太歲”上？無法知曉。我看著它們肌膚上千瘡百孔的樣子，

在潮起潮落的海水中沉浮，經海水衝擊形成無數凹凸不平的“酒窩”，是礁石特寫的臉，執著、永恆、自信、猶如人們嚮往的亙古不變的愛情誓言。

然而，我又分明感受到它們是有生命的，它們有性格,有品德、有思想、更有千言萬語，只可惜人類聽不到罷了。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情形呢，當狂風大作海浪激蕩、洶湧澎湃猛地撞擊它的時候，它剛強的性格就與之碰撞出生命的轟然聲響，就像拳擊員在臺上發出的聲響，當風平浪靜碧波輕漾時，海水溫柔地蕩漾起朵朵小小的浪花，好像在嬉戲與玩耍，鑄就光滑的表面……

自古以來，人們對石頭普遍懷有崇敬心理，石頭崇拜先於圖騰崇拜。即使是現代人仍然對石頭抱有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體現于奇石收藏、石雕、佩帶玉器和鑽石，以及把天然岩石想像成人和動物，如雁蕩山的夫妻峰、石林的阿詩瑪等。早在清代曹雪芹就有詩為證：

愛此一拳石，玲瓏出自然。

溯源應太古，墮世又何年？

有志歸完璞，無才去補天。

不求邀眾賞，瀟灑做頑仙。

在石頭種族當中，處於海邊的礁石其實也是處於邊緣的地位的。因為它們經受大自然的洗禮比誰都多。當然，它們深藏於海水中的“暗礁”很少有出頭之日，讓人們一睹它們奇異的風采，卻在不經意間讓航海的人多了恐懼和焦慮。在我的腳下，我無意中發現一些歷經千百年海水衝擊的礁石，被當地漁民開膛破肚，鋸開切成石板作為普通石料建豬舍，顯得殘缺與憂傷。天色暗了下來，遠處的濤聲依舊唱著古老的歌謠，海的碧波此時也難免失色。

它們都在海水的漲潮退潮無數次的咆哮中無聲沉息，靜默了千年，永遠是矗立的姿態，絲毫沒有貪生怕死膽怯恐懼，勇敢的臉任凜冽的海風扇耳光，任固執的海水驚濤怒撞。

它們無論以何種姿態出現，都能迎接海水的衝擊，穩住自己的根基。它雖然是石頭，卻明顯有著“生命物質”的性格。

不禁想起老子說：禍福相依，海的浪花塑造了礁石特定的容顏，無法複製，個個是奇石。礁石的容顏見證了海水的力量。它們，共同譜寫著一曲人類無法解讀的精神歌謠。

一楨自然的風景

造化的鬼斧神工和丹青妙手

點染洗梳

桀驁不馴的輪廓和剪影

循著滄海桑田般的變遷

在時光隧道裡逗留

獨處於水與土、冷漠與柔情的邊界

把脈搏和狂喜

反反復複淹沒在海的波谷浪心

海風作證，海浪與礁石其實是一對默契的孿生姐妹，歡樂與憂傷都相依相伴，我驚訝於礁石的品質，來自海水的衝擊造就它的堅強。它，使我感受到生命中某種難能可貴的永恆。

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情形呢，當狂風大作海浪激蕩、洶湧澎湃猛地撞擊它的時候，它剛強的性格就與之碰撞出生命的轟然聲響，就像拳擊員在臺上發出的聲響，當風平浪靜碧波輕漾時，海水溫柔地蕩漾起朵朵小小的浪花，好像在嬉戲與玩耍，鑄就光滑的表面……

自古以來，人們對石頭普遍懷有崇敬心理，石頭崇拜先於圖騰崇拜。即使是現代人仍然對石頭抱有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體現于奇石收藏、石雕、佩帶玉器和鑽石，以及把天然岩石想像成人和動物，如雁蕩山的夫妻峰、石林的阿詩瑪等。早在清代曹雪芹就有詩為證：

愛此一拳石，玲瓏出自然。

溯源應太古，墮世又何年？

有志歸完璞，無才去補天。

不求邀眾賞，瀟灑做頑仙。

在石頭種族當中，處於海邊的礁石其實也是處於邊緣的地位的。因為它們經受大自然的洗禮比誰都多。當然，它們深藏於海水中的“暗礁”很少有出頭之日，讓人們一睹它們奇異的風采，卻在不經意間讓航海的人多了恐懼和焦慮。在我的腳下，我無意中發現一些歷經千百年海水衝擊的礁石，被當地漁民開膛破肚，鋸開切成石板作為普通石料建豬舍，顯得殘缺與憂傷。天色暗了下來，遠處的濤聲依舊唱著古老的歌謠，海的碧波此時也難免失色。

它們都在海水的漲潮退潮無數次的咆哮中無聲沉息，靜默了千年，永遠是矗立的姿態，絲毫沒有貪生怕死膽怯恐懼，勇敢的臉任凜冽的海風扇耳光，任固執的海水驚濤怒撞。

它們無論以何種姿態出現，都能迎接海水的衝擊，穩住自己的根基。它雖然是石頭，卻明顯有著“生命物質”的性格。

不禁想起老子說：禍福相依，海的浪花塑造了礁石特定的容顏，無法複製，個個是奇石。礁石的容顏見證了海水的力量。它們，共同譜寫著一曲人類無法解讀的精神歌謠。

一楨自然的風景

造化的鬼斧神工和丹青妙手

點染洗梳

桀驁不馴的輪廓和剪影

循著滄海桑田般的變遷

在時光隧道裡逗留

獨處於水與土、冷漠與柔情的邊界

把脈搏和狂喜

反反復複淹沒在海的波谷浪心

海風作證，海浪與礁石其實是一對默契的孿生姐妹，歡樂與憂傷都相依相伴，我驚訝於礁石的品質，來自海水的衝擊造就它的堅強。它，使我感受到生命中某種難能可貴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