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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評|《後來的我們》疑似刷票,這波操作傷害了誰?

最近,由劉若英執導的電影《後來的我們》首日預售票房破1億,上映首日票房則達到2.8億,破了國產愛情片預售成績的記錄。與成績“齊飛”的是,上映當晚,網上不少消息指出該片出現大面積惡意刷票和退票、涉嫌票房造假。

情懷與醜聞,高票房與“小伎倆”,何以相生相伴、屢禁不絕?

某影城發出的針對《後來的我們》退票一事的通知。

退票異常,這波操作傷害的是誰?

資料顯示,《後來的我們》的退票率,在有些城市的影院已經達6%,有些甚至高達15%,

這遠高於正常水準的2‰~3‰的退票率。目前,電影局稱已關注到上述情況,初步認定該影片退票情況確有異常,具體問題尚待研判。

這波操作傷害的是誰?毫無疑問,首當其衝者是影院,接著是被這種虛假“繁榮”吸引買單的觀眾。而往長遠了看,當類似的非常規操作越來越常見,最終傷害的還是國內電影生態,傷害的是電影藝術本身。

近年來,我國電影市場的發展突飛猛進,在國際市場上用“一枝獨秀”來形容,

似乎都不為過。

剛剛舉辦的第八屆北京國際電影節論壇上,發佈的《影視藍皮書:中國影視產業發展報告(2018)》顯示,2017年我國電影產業的票房達到559億元,增幅達兩位數。預計2018年,中國整個影視產業的直接規模有望達到1250億元至1300億元以上,總體規模則有望達到2200億元至2300億元以上。

而隨意檢索即可看到這樣的標題:“中國成全球電影市場發展主引擎”“中國電影產業進入新快速發展期”“中國為全球電影市場穩定增長做出重要貢獻”……電影市場的火爆由此可見一斑,

觀眾們買起票來,也不管是高分片、低分片、小鮮肉影集或者超長PPT。

但是,這些電影真正的藝術價值、社會價值,又有多大呢?

門檻有點低,似乎誰都可以當導演?

在中國做電影似乎變得越來越容易,它只需要天時地利,而這份天時地利,又得天獨厚。這裡有著令其他很多國家甚至好萊塢都要垂涎三尺的觀眾市場,

而且近年來,這個市場隨著中國經濟水準的不斷發展,還在急劇膨脹中,前景遠大。

這對中國的電影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出道就在含著金鑰匙做電影。一部只要不是那麼難看的電影,憑藉後期龐大市場的買單,通常都有得賺,甚至會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我們常常會感歎,韓國這個只有五千萬人口的國家,卻常常拍出直面社會問題、優質高分的影片;而經濟水準遠不如我們的印度,

每一部被引進的影片似乎都能成就一段時間的熱議話題,評分和票房都令人讚歎。

我們這個先天優勢的背後,卻造就了令人擔憂的隱患。

國內的電影市場門檻實在太低,導演可以拍,演員可以拍,作家可以拍,歌手可以拍,主持人可以拍;而從電影內容來講,國內的創新精神和腦洞不亞於新四大發明:一首歌可以拍成電影,一檔綜藝節目也可以拍成電影,一種回憶可以拍成電影,一種情緒也可以拍成電影,甚至只要是某個經典影片的諧音名字都可以拍成電影。

當然,無論是什麼人,都有權利去拍電影,無論是什麼內容,都有做成電影的可能,這正是藝術的魅力所在。但導演的內涵正在國內無限擴大化,這挺可怕。

讓商業的歸商業、藝術的歸藝術

因此,我們有必要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最大的優勢會不會淪為最大的BUG?文章憎命達,是不是電影憎市場大?

如果電影市場純粹淪為商場,這對電影藝術來說是一種災難。所以,理想的狀態還是商業的歸商業、藝術的歸藝術。商業可以滋養藝術,藝術可以為商業開闢新空間,但二者絕不可以混為一體。否則,既是對商業的竭澤而漁,也是電影藝術的釜底抽薪。

有媒體報導,2013年,國內電影行銷費高達28億,約占電影產業整體規模的10%。2014年,這一數字達到了36億,占全國總票房的12%。此外,很多電影的行銷花費超過總預算的一半,據第一財經週刊報導,《小時代》行銷費甚至占總成本2/3。

行銷不是忽悠。從票房注水到偷票房,從水軍刷票到水軍刷評分,再到如今的“不約而同退票”事件。這甚至不能夠被稱為商業和藝術的達爾文主義,拼智商和節操的蠻荒市場,還不是一個簡單粗暴的弱肉強食的戰場,而是比誰更加不要臉,比誰更加虛偽貪婪。

所以,如果這次《後來的我們》是行銷手段的又一次刷新底線,我們很難想像未來的國產電影市場會是什麼樣,未來的電影又是什麼樣。

不妨先將情懷放一邊,扎扎實實地把規矩立好。從製片方到發行方、從院線到協力廠商售票平臺,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是高壓線,犯了規該咋懲罰……把這些問題厘清、落實了,中國電影才有更好的未來。

一檔綜藝節目也可以拍成電影,一種回憶可以拍成電影,一種情緒也可以拍成電影,甚至只要是某個經典影片的諧音名字都可以拍成電影。

當然,無論是什麼人,都有權利去拍電影,無論是什麼內容,都有做成電影的可能,這正是藝術的魅力所在。但導演的內涵正在國內無限擴大化,這挺可怕。

讓商業的歸商業、藝術的歸藝術

因此,我們有必要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最大的優勢會不會淪為最大的BUG?文章憎命達,是不是電影憎市場大?

如果電影市場純粹淪為商場,這對電影藝術來說是一種災難。所以,理想的狀態還是商業的歸商業、藝術的歸藝術。商業可以滋養藝術,藝術可以為商業開闢新空間,但二者絕不可以混為一體。否則,既是對商業的竭澤而漁,也是電影藝術的釜底抽薪。

有媒體報導,2013年,國內電影行銷費高達28億,約占電影產業整體規模的10%。2014年,這一數字達到了36億,占全國總票房的12%。此外,很多電影的行銷花費超過總預算的一半,據第一財經週刊報導,《小時代》行銷費甚至占總成本2/3。

行銷不是忽悠。從票房注水到偷票房,從水軍刷票到水軍刷評分,再到如今的“不約而同退票”事件。這甚至不能夠被稱為商業和藝術的達爾文主義,拼智商和節操的蠻荒市場,還不是一個簡單粗暴的弱肉強食的戰場,而是比誰更加不要臉,比誰更加虛偽貪婪。

所以,如果這次《後來的我們》是行銷手段的又一次刷新底線,我們很難想像未來的國產電影市場會是什麼樣,未來的電影又是什麼樣。

不妨先將情懷放一邊,扎扎實實地把規矩立好。從製片方到發行方、從院線到協力廠商售票平臺,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是高壓線,犯了規該咋懲罰……把這些問題厘清、落實了,中國電影才有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