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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有那麼一個人,陪著鳳年走過六千裏

 

《雪中悍刀行》:烽火戲諸侯,有那麼一個人,陪著鳳年走過六千裏 

有句老話說,一千個讀者的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的,一千個被現實社會的條條框框桎梏住的俗人們心間,

便也有一千座不同的江湖。說白了,我們心中江湖上的那個狀若俠客的自己,才是我們真正想成為的自己。在那個江湖裏,我們是最自在最灑脫不羈的那位俠客。

《雪中悍刀行》,便是烽火心中的江湖,而《雪中悍刀行》裏,就住著烽火最憧憬的那些俠客。一場春秋不義戰,無數繁衍生息了上百年的古老王朝被戰火毀於一旦,於是世上只剩下兩個巨人在扳手腕,在南邊的叫離陽王朝,

在北邊的叫北莽。然而在世人心中,最值得敬畏的,卻不是囊括了整個南方富庶之地、在春秋大戰中滅盡諸國的離陽朝,亦非獨處於北方廣袤草原上的北莽。

 

只因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地方的名頭太響、風光太盛。天下第二坐鎮的武帝城,養出了三十萬鐵血驃騎的北涼。

天下第二並非天下第二,就像獨孤求敗一輩子未嘗求得一輩,王仙芝以武證道,幾十年裏做到了真正的天下無敵,於是他坐鎮的武帝城,也順帶成了武林中每個人心中的聖地;北涼也並不涼,至少人心不涼,非但不涼,甚至熱得發燙,徐人屠揮一揮手,三十萬鐵騎就能踏平這塊大陸上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北涼從來不是世人心目中的聖地,而是魔窟。

前二十年受盡世人腹誹的徐鳳年,走上了他的自我證明之路。六千裏的曆練,長途跋涉、食不果腹,受的苦比徐鳳年前二十年加起來還多十倍不止,但他抱怨歸抱怨,依然一步一個腳印走完了全程,甚至苦中作樂,認得了幾位朋友、調戲了幾家閨女。練刀,苦修般的自我錘煉,高手從來不可一蹴而就。

 

初讀雪中的時候,愛極了的,卻是憨厚質樸得一塌糊塗的老僕,牽著一匹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累倒的瘦馬,就那麼一個人陪著鳳年走過了六千裏的山山水水。忍饑挨餓有之、雨打風吹有之,一次次風緊扯呼、一碗碗劣質的黃酒,兩人一馬一起一落間便是八個腳印,這六千裏是最貨真價實的六千裏、是讓鳳年從一個雖有滿腹機鋒但實際上還是太過嬌生慣養並不懂得如何拿捏做人做事分寸的腹黑紈絝步入成熟堅韌的六千裏路。

而唯一見證這一切的,便是老黃。

最暢快者,莫如烈酒入喉,刀鋒般狠辣的酒勁順著喉嚨間的血脈筋絡擴散到全身的每一處,似火焰般,灼燒著我們胸懷中那顆漸漸被塵世的霧霾迷了本性、連簡單地躍動都透著股腐朽味道的心臟。飲烈酒,便如自嘲,每飲一口入腹,就想起一些埋在心中不敢直視的舊夢,有一句歌詞寫得好:“舊愛的諾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想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只不過是一些誇張的文字罷了,憑什麼就能讓這顆冷漠太久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只不過是幾句矯情地煽情罷了,憑什麼就能讓這雙乾涸太久的眼眶突兀地濕潤起來?原來自始至終,我們的心底,仍殘留著幾分天真、幾分脆弱、幾分追夢的幼稚。所以老黃逝去時,我會覺得荒唐。不荒唐,徐鳳年怎麼捨得讓這個忠憨的老人獨自去武帝城以死證劍道?

曾幾何時,我們身邊也有一位“老黃”,或者是一位長輩、或者是一位摯友,安安靜靜地陪在我們身邊呵護庇佑著我們,而我們就像一個無知的熊孩子,只懂得去享受這份呵護與庇佑,從不知道回報以關懷。直到某一天,他以一種我們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方式離開了我們,我們才開始慌張、害怕,才開始傷感、痛苦,然後便虛偽又惡劣地把這些慌張、害怕、痛苦轉化為一些莫須有的仇恨,只為了掩蓋藏在身心深處的內疚。

 

老黃是幸運的,因為他臨死前,至少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夢想;徐鳳年也是幸運的,因為他至少能堂而皇之地告訴自己,他當初沒有挽留老黃,是放手讓老黃去追逐自己的夢想,而且他還可以用為老黃報仇的形式來抹掉心中的悔恨。但我們人生裏的那些“老黃”,大多數只是那麼平淡到甚至有些淒涼地離開了我們,而事後,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來安撫自己,更何談報仇的對象,比起老黃的逝去,原來是我們自己更加荒唐。

長輩病重時,我們守在病床前,眼睜睜地看著長輩離世,無能為力;朋友出意外時,我們握著電話的聽筒,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噩耗,默默流淚,無能為力;父母蒼老時,我們看著他們鬢間的白髮、額頭的皺紋,暗暗握緊拳頭,仍然無能為力。我們的一生都在時間的驅策中不停地錯過、錯過、再錯過,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無能為力。

 

看看書中的江湖故事,想想現實中自己的成長經歷。將事比事,將心比心。

 

就想起一些埋在心中不敢直視的舊夢,有一句歌詞寫得好:“舊愛的諾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想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只不過是一些誇張的文字罷了,憑什麼就能讓這顆冷漠太久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只不過是幾句矯情地煽情罷了,憑什麼就能讓這雙乾涸太久的眼眶突兀地濕潤起來?原來自始至終,我們的心底,仍殘留著幾分天真、幾分脆弱、幾分追夢的幼稚。所以老黃逝去時,我會覺得荒唐。不荒唐,徐鳳年怎麼捨得讓這個忠憨的老人獨自去武帝城以死證劍道?

曾幾何時,我們身邊也有一位“老黃”,或者是一位長輩、或者是一位摯友,安安靜靜地陪在我們身邊呵護庇佑著我們,而我們就像一個無知的熊孩子,只懂得去享受這份呵護與庇佑,從不知道回報以關懷。直到某一天,他以一種我們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方式離開了我們,我們才開始慌張、害怕,才開始傷感、痛苦,然後便虛偽又惡劣地把這些慌張、害怕、痛苦轉化為一些莫須有的仇恨,只為了掩蓋藏在身心深處的內疚。

 

老黃是幸運的,因為他臨死前,至少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夢想;徐鳳年也是幸運的,因為他至少能堂而皇之地告訴自己,他當初沒有挽留老黃,是放手讓老黃去追逐自己的夢想,而且他還可以用為老黃報仇的形式來抹掉心中的悔恨。但我們人生裏的那些“老黃”,大多數只是那麼平淡到甚至有些淒涼地離開了我們,而事後,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來安撫自己,更何談報仇的對象,比起老黃的逝去,原來是我們自己更加荒唐。

長輩病重時,我們守在病床前,眼睜睜地看著長輩離世,無能為力;朋友出意外時,我們握著電話的聽筒,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噩耗,默默流淚,無能為力;父母蒼老時,我們看著他們鬢間的白髮、額頭的皺紋,暗暗握緊拳頭,仍然無能為力。我們的一生都在時間的驅策中不停地錯過、錯過、再錯過,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無能為力。

 

看看書中的江湖故事,想想現實中自己的成長經歷。將事比事,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