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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活著是沒人要的破鞋,死了燒成了灰,卻成了爭搶的香餑餑

張七點的爹老張在七點很小的時候,就移情別戀和七點他娘離了婚,狠心拋下了他娘兒倆。不到半年,老張的新媳婦就給七點生了個弟弟十點。過了幾年,他爹故伎重演,又勾搭上一個小寡婦,

依舊不負責任地離婚走了,留下了十點和十點他娘。倆娘和倆兒子,不管多艱難,再也沒能花過老張的一分錢。

老張和小寡婦姘居了幾年,小寡婦嫌他沒錢沒本事,在攀了一個在稅務局上班的高枝後,像甩一隻爛鞋一樣毫不客氣地把老張甩了。老張下了崗沒錢沒房,只好租了個便宜的舊房子聊以棲身,好在找了個給私人開車的工作,維持生計倒不成問題。

張七點長大後做了點小生意,不成想生意越做越大,不到二十年,就成了這個城市有頭有臉的大老闆。張十點也很有出息,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後,又入黨又作後備幹部,不幾年工夫,年紀輕輕的竟然做了某局的副局長。而這時候,他們的爹老張已經退休,因為吃喝嫖賭而變得窮困潦倒。

隨著七點、十點地位的提高,獨自在外租房的老爹成了他倆的污點和笑話。

後來七點抽空見了他爹幾次,

可把他接回自己家別說自己不同意,就是老娘也是通不過的,老娘恨恨地說:“這輩子我一眼也不願意再看見他,你敢讓他踏進這個門,我就馬上死給你看!”他試探著給老爹商量:“你要不給人低個頭,回十點家吧,錢我可以負責。他有個在外租房獨過的爹,對他的幹部考察很有影響,他都過不了孝德考核這一關,以後還怎麼升官兒?”父親一聽,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地回答道:“十點倒說讓我給你娘兒倆低個頭呢,
要多少錢他來掏。他說他娘恨死我了,這輩子一眼也不願意再看見我,說我只要踏進他的門,他娘就馬上死給他看!。而你生意做那麼大,我在外獨自租房影響你的商業信譽,讓你生意都做不成了。”七點想了想說:“那我給你買套房,雇個保姆吧。”老爹搖搖頭:“十點也這麼說,可誰知道我還能活幾天,算了吧。”怎麼做都不行,弟兄倆又恨又氣。

正在為難之際,七點突然接到了房東打來的電話,說他老爹得了急症,已經被急救車拉去搶救了。七點又趕忙通知了十點,兄弟倆立馬分頭趕到了醫院。到了醫院一問,老爹已經去世了。醫生說估計是半夜突發腦溢血,當場就不行了。弟兄倆相互看了一眼,

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

七點和十點把老爹拉到了殯儀館,親朋好友、同事同行、上級下級、左鄰右舍聞訊紛紛前來弔唁,他倆身穿重孝,也是一臉的悲戚。十點想和七點商量老爹的後事,七點不以為然地說:“有啥商量的,一把火燒了後,骨灰就在火葬場存兩年,然後隨便找個樹坑埋了就是。”十點忍不住笑了:“我也正是這個想法呢!”

這天夜裡輪到十點守靈,七點回到家後,發現老娘心神不定、欲言又止。七點忙問老娘有啥事?老娘“咳”了一聲說:“按說你爹真是壞透了,死有餘辜。可是。這個老東西再壞,也是你的爹呀,你還是應該買塊墓地把他好生埋了,你又不缺那個錢。”七點不同意,硬著脖梗說:“他既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更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讓您這輩子為我吃多少苦,你同意了,我也不答應、讓我下地獄也不答應。”

老娘無奈,只好說了真話:“七點啊,不管這個人生前有多壞,可他是我的男人。你娘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按照民間老規矩,你娘以後死了,還得和他葬在一起才行啊。你要不同意,娘可就真成了死無葬身之地了。”七點撓著頭驚愕了半天,連忙安慰他娘說:“如果是這樣,您老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在龍鳳灣陵園買塊墓地,風水極佳,保證萬事俱備、不欠東風。”老娘還是不放心,說十點他娘恐怕也要這麼想呢?七點想了想:“放心,他們沒這麼想,十點還說隨便找個樹坑埋了呢。”

把老爹火化完了的時候,七點一直親手捧著骨灰,十點主動去辦手續。不一會兒,十點出來說:“哥,人家要身份證,我沒帶,把你的身份證給我。”七點是個做大生意的,把身份證看的比較重,輕易不把身份證交給別人。他把骨灰順手交給十點,假裝在身上摸了摸,遲疑了一下說:“乾脆,讓我去辦吧,省得讓你掏錢。”十點不以為然:“咱弟兄兩個,就別說錢不錢的了。”

等七點辦完手續出來的時候,只有一群親友還在等著,十點和骨灰一起不見了。七點連忙問:“十點呢?”大家說:“十點說他先過去了,讓你辦了手續一起去。”七點暗叫一聲:“不好!這他讓去哪兒啊?我也沒告訴他墓地在哪兒呀?”

七點撇開眾人,找一角落強壓著怒火擠出一點生硬的笑容,打電話問十點:“十點,你怎麼不等哥?你在哪兒?”十點也親熱地說:“哥,就在龍鳳灣陵園,我等著你。”七點聽說是龍鳳灣,這才放了心,領著眾親友浩浩蕩蕩地奔了過去。

七點領著眾人到了龍鳳灣,發現十點已經把骨灰放進去了。等走近了一看,七點真的哭笑不得了。沒料到十點也悄悄買了一塊墓地,也在龍鳳灣,而且緊緊挨著七點買的那塊。雙方很多有頭有臉的親友同事都在現場,七點不好發作,勉勉強強把儀式舉行完了。等客人們都走了,七點拍拍十點的肩膀,啥也沒說就離開了。

七點回到家,老娘關切地問:“怎麼樣?都弄好了?”七點氣憤地說:“原本我一直拿著骨灰,誰知十點騙我辦了個手續,就把骨灰趁機拿走了,他也在龍鳳灣陵園買了塊墓地,要把骨灰和他娘合葬。”老娘聽到這兒,手突然捂著臉“嗚嗚” 哭了起來:“我好強了一輩子,難道死了要埋在旁邊,那是給人做小老婆的位置啊?”七點一聽,慌忙給老娘跪下了,拍著老娘的膝蓋安慰她說:“您別急,別急,我明天一準給你爭過來!”

第二天,十點接到龍鳳灣陵園的電話,說他哥嫌骨灰盒檔次低要換一個,打開墓地的預製板把骨灰拿走了。十點一聽就急了,馬上趕到了龍鳳灣陵園,到了墓地一看,果然預製板的蓋子被撬開了,裡面只剩了一個空空的骨灰盒。

十點壓抑住自己的憤怒,馬上給七點打電話,說哥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傳出去丟臉?七點“嘿嘿”乾笑了兩聲,有些自嘲地說:“十點,你哥沒什麼文化,本來悄悄買好了一塊墓地,是不想讓你花錢。再說,你說你媽她老人家那麼恨老頭,發誓一眼也不願意再看見他。所以,我就想著咱就別惹她不開心,給老頭隨便找個地方打發了吧。”原本十點搶骨灰在先,事到如今也真的沒啥好說。

晚上吃完飯,十點忍不住把七點搶骨灰的事給他娘說了,他試探地問老娘:“本來都按我的計畫弄好了,想著您老百年以後和我爹合葬,誰想到七點他做出這種事?要不,咱和他商量商量,把骨灰分開一家一半?”老娘沉默了半天,一拍大腿豁達地說道:“哎呀,真沒想到,老頭活著的時候,大家把他當只爛鞋一樣,推來推去誰都不要。死了燒成了灰卻成了寶貝,你倆搶得都撕破了臉。散了,把那把灰都讓給她吧。也難怪老百姓常說:養生不足以當大事,唯有送死才可以稱得上當大事。既然誰都知道你給你爹送了終、當了大事,其他的你就別為難了,爭那一把灰有什麼用?老娘不稀罕!”老娘說完,換了鞋就下樓鍛煉身體去了。

十點沒想到老娘這麼深明大義,感動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到了陽臺上往樓下一看,隱約看見老娘又在和鄰居那個帥氣的單身老頭跳廣場舞,樣子開心極了。十點暗自一樂,立馬返身回屋,拿了電話給七點打了過去:“哥,不好意思,你拿的那個骨灰是假的,真的骨灰還在墓坑角落的那個沙堆裡呢,你明天再去拿吧。”


發現老娘心神不定、欲言又止。七點忙問老娘有啥事?老娘“咳”了一聲說:“按說你爹真是壞透了,死有餘辜。可是。這個老東西再壞,也是你的爹呀,你還是應該買塊墓地把他好生埋了,你又不缺那個錢。”七點不同意,硬著脖梗說:“他既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更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讓您這輩子為我吃多少苦,你同意了,我也不答應、讓我下地獄也不答應。”

老娘無奈,只好說了真話:“七點啊,不管這個人生前有多壞,可他是我的男人。你娘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按照民間老規矩,你娘以後死了,還得和他葬在一起才行啊。你要不同意,娘可就真成了死無葬身之地了。”七點撓著頭驚愕了半天,連忙安慰他娘說:“如果是這樣,您老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在龍鳳灣陵園買塊墓地,風水極佳,保證萬事俱備、不欠東風。”老娘還是不放心,說十點他娘恐怕也要這麼想呢?七點想了想:“放心,他們沒這麼想,十點還說隨便找個樹坑埋了呢。”

把老爹火化完了的時候,七點一直親手捧著骨灰,十點主動去辦手續。不一會兒,十點出來說:“哥,人家要身份證,我沒帶,把你的身份證給我。”七點是個做大生意的,把身份證看的比較重,輕易不把身份證交給別人。他把骨灰順手交給十點,假裝在身上摸了摸,遲疑了一下說:“乾脆,讓我去辦吧,省得讓你掏錢。”十點不以為然:“咱弟兄兩個,就別說錢不錢的了。”

等七點辦完手續出來的時候,只有一群親友還在等著,十點和骨灰一起不見了。七點連忙問:“十點呢?”大家說:“十點說他先過去了,讓你辦了手續一起去。”七點暗叫一聲:“不好!這他讓去哪兒啊?我也沒告訴他墓地在哪兒呀?”

七點撇開眾人,找一角落強壓著怒火擠出一點生硬的笑容,打電話問十點:“十點,你怎麼不等哥?你在哪兒?”十點也親熱地說:“哥,就在龍鳳灣陵園,我等著你。”七點聽說是龍鳳灣,這才放了心,領著眾親友浩浩蕩蕩地奔了過去。

七點領著眾人到了龍鳳灣,發現十點已經把骨灰放進去了。等走近了一看,七點真的哭笑不得了。沒料到十點也悄悄買了一塊墓地,也在龍鳳灣,而且緊緊挨著七點買的那塊。雙方很多有頭有臉的親友同事都在現場,七點不好發作,勉勉強強把儀式舉行完了。等客人們都走了,七點拍拍十點的肩膀,啥也沒說就離開了。

七點回到家,老娘關切地問:“怎麼樣?都弄好了?”七點氣憤地說:“原本我一直拿著骨灰,誰知十點騙我辦了個手續,就把骨灰趁機拿走了,他也在龍鳳灣陵園買了塊墓地,要把骨灰和他娘合葬。”老娘聽到這兒,手突然捂著臉“嗚嗚” 哭了起來:“我好強了一輩子,難道死了要埋在旁邊,那是給人做小老婆的位置啊?”七點一聽,慌忙給老娘跪下了,拍著老娘的膝蓋安慰她說:“您別急,別急,我明天一準給你爭過來!”

第二天,十點接到龍鳳灣陵園的電話,說他哥嫌骨灰盒檔次低要換一個,打開墓地的預製板把骨灰拿走了。十點一聽就急了,馬上趕到了龍鳳灣陵園,到了墓地一看,果然預製板的蓋子被撬開了,裡面只剩了一個空空的骨灰盒。

十點壓抑住自己的憤怒,馬上給七點打電話,說哥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傳出去丟臉?七點“嘿嘿”乾笑了兩聲,有些自嘲地說:“十點,你哥沒什麼文化,本來悄悄買好了一塊墓地,是不想讓你花錢。再說,你說你媽她老人家那麼恨老頭,發誓一眼也不願意再看見他。所以,我就想著咱就別惹她不開心,給老頭隨便找個地方打發了吧。”原本十點搶骨灰在先,事到如今也真的沒啥好說。

晚上吃完飯,十點忍不住把七點搶骨灰的事給他娘說了,他試探地問老娘:“本來都按我的計畫弄好了,想著您老百年以後和我爹合葬,誰想到七點他做出這種事?要不,咱和他商量商量,把骨灰分開一家一半?”老娘沉默了半天,一拍大腿豁達地說道:“哎呀,真沒想到,老頭活著的時候,大家把他當只爛鞋一樣,推來推去誰都不要。死了燒成了灰卻成了寶貝,你倆搶得都撕破了臉。散了,把那把灰都讓給她吧。也難怪老百姓常說:養生不足以當大事,唯有送死才可以稱得上當大事。既然誰都知道你給你爹送了終、當了大事,其他的你就別為難了,爭那一把灰有什麼用?老娘不稀罕!”老娘說完,換了鞋就下樓鍛煉身體去了。

十點沒想到老娘這麼深明大義,感動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到了陽臺上往樓下一看,隱約看見老娘又在和鄰居那個帥氣的單身老頭跳廣場舞,樣子開心極了。十點暗自一樂,立馬返身回屋,拿了電話給七點打了過去:“哥,不好意思,你拿的那個骨灰是假的,真的骨灰還在墓坑角落的那個沙堆裡呢,你明天再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