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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誇無益、概念有毒!警惕醫療IT創業三大陷阱!

醫療IT、資訊化領域在中國的醫療健康投資比例中占比尚偏低,但從創業公司數量和類型來看,都保持了蓬勃的增長態勢。對比美國資料,2009-2015年,共有100億美元早期投資到500個醫療IT創業公司中。

縱然,兩國醫療體系有大不同,但從中國近10年的醫改方向、改革速度和力度來看,改革滲透到醫院服務、醫藥創新、醫療器械支持等多方面,相信醫療IT的改革是快馬加鞭進行的。

醜話寫在前面,究竟醫療IT成長艱難的原因在哪。或者說,創業公司需要避免哪幾類陷阱,

才能永葆青春活力、立於不敗之地呢。回顧這500個醫療IT公司中,取得成功者卻甚少。

2B 還是2C?

生病這件事很不美好。生病,往往和疼痛、醜陋、悲傷的情緒聯繫在一起。人人都可能生病,但並不代表人人都有在疾病上消費的積極性。原因很簡單:沒有人喜歡生病。一個人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想到‘醫療健康’這件事。這就註定了在醫療2C端,鮮有病毒傳播的效應,

且留存率低得可怕。(也許醫美、孕產是個例外)。所以,針對於慢性疾病、基本健康保障類別的社交平臺大都做不好。

但另一方面,消費者的確願意為醫療服務付費,並且對價格的不敏感度驚人。尤其是在資訊不對稱、或者病人和支付者不是一個人的情況。但大多數情況是傾向於短期的治療,比如,創傷恢復、重症治療(比如腫瘤、心血管疾病等)。並且,醫療是幾千或許上萬個單獨類別的疾病。

乳腺癌3期、肝臟占位、高血壓、糖尿病等患者群體根本就是不同群體,沒有交集、毫無可比之處。這就導致了一個碎片化、微社區化的結局。公司只有靠提高留存率來彌補獲客成本和流失成本。

更要命的是,即便是慢性病患者,大多數時候他們也感覺良好。半年、一年去看一次醫生,調調藥就不錯了。有些病人即使有不良反應,也不一定會把副作用和藥聯繫起來,

不會主動去換藥。慢性病佔據了大部分醫療開銷,但往往病人在購買新儀器、換其他品類的藥、換服務的時候都很謹慎,動作很慢。眾多的app如用藥提醒、症狀檢測、生物體感器、患者教育等都並不火爆。即便像PatientsLikeme 這樣出名的公司,基本上也只是一組人互相抱怨得病的不幸和症狀的苦惱,帶來的是負面情緒,很難有廣泛的持久的影響力。

如果要做2C方,一定要想想,到底為老百姓解決了什麼難題。

也許更安全的是專注於2B領域。在美國尤其如此。美國的醫療體系中,大多數花銷還是由雇主來承擔。自付比例相對低並有上限額度。慢性病以及急症患者往往會超出自付上限。另外,2B這也彌補了無病毒傳播的特點,而在垂直領域深耕,留存率高,複購率有保證。大型公司同時還是非常棒的管道合作方,能夠加速觸及使用者,降低獲客成本。但當然這也不是完美。2B的銷售週期、銷售成本也是不菲。下面詳細闡述。在中國,2B整體不如2C端成熟,但也值得關注。隨著支付政策的改革,這個變化可能來得很快、很猛烈。

明確產品價值

如果做2B的生意,就要認真考慮,你的產品能賣給誰,能賣多少錢是個大問題。

歷史資料表明,鮮有醫療服務公司會賺錢。即便是保險公司或醫院的淨利潤最好也不過是10%。所以回報的預期要合理。時間範圍儘量控制在一年中。一年也正好可以決定保險產品的續費和更換。如果2年才能看出產品價值,對企業來說就比較尷尬,會嚴重拖延訂單的決策流程。或者會把價格壓得很低。不少預測患病風險的公司都有相似的艱難經歷。因為“降低重複入院率”這個價值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看得出來,才能在收支平衡表上明確。太久的效益回報難以讓買家簽下一大筆合同。所以,從一開始,就要明確,解決的這個問題,需要多久看得出成效?解決的問題是不是足夠大?也許真正解決需要半個世紀,但我們需要看到,的確,我們從一個點開始,已經在慢慢撬動一個巨大的岩石。

明確了問題,選擇用戶也要非常謹慎。在醫療系統中,你為使用者節省的每一塊錢都是從這個生態圈裡其他玩家中獲得的。比如保險公司。你應該遠超對手,把客戶從其他人手中吸引過來。舉個例子。Castlight Health是一個比價工具。僅用了6年時間,就成功IPO,市值一度達到30億美元。Castlight能夠不斷為雇主節省保險開支。這些雇主成為忠實用戶,為他們月臺,和保險公司、PBM公司來談判、交涉。

不要浮誇、不要玩概念!

健康管理,大資料,精准醫療。我找不到這些詞的含義。不是一個問題、解決方案、效果。

成年人,玩概念無益。

誠然,大體量、多維度、持續積累的資料可以通過建模做疾病風險預測、提供診治建議,得到針對病人A的方案,這很炫酷。但並不是當前的突出問題,我們離實現這個理想還有段距離,我們還需要一個更加友好的醫療體系,一個機制保障,一個社會環境的支援。

在上述提到的“預測患病風險”的例子裡,保險產品、臨床醫學都很擅長發現高危病人。事實上,醫生的診斷和預測能力還是要比電腦高明,起碼在當前這個階段。對於大資料的價值,不應過於專注做替代醫生的診斷、提前找出病人等,而是應該對改變風險本身帶來實質的進步。而這一方面,正好是臨床醫生的弱項。

再舉Virta Health為例。醫學院裡教的2型糖尿病的知識大多都是關於如何減慢疾病進展、如何預防併發症。多數病人需要警惕駭人的併發症如糖尿病足、截肢、心梗、卒中、失明等。十年前出現了治癒疾病的外科移植手術但受眾群體太有限。Steve Phinney醫生提出干預手段效果喜人。250名入組的患者在10周後,近90%的患者都停用或者減量了胰島素,減重7%,糖化血紅蛋白指標明顯改善。91%的患者繼續參與Virta的課程。

這些干預方法是基於大量的資料,來源於病人、醫生、藥廠。Virta進一步開始了個體化定制服務,力圖更有效逆轉糖尿病。節省每年大筆的胰島素藥物開銷。如果沒有這樣的資料和演算法,有效的干預手段不可能出現。醫生還是會日復一日、苦口婆心的勸說病人“管住嘴、邁開腿”,病人呢?是妥協生活品質,還是妥協對併發症的恐懼?無從選擇。

醫療IT可以提高醫療健康品質、降低花銷(提高生產力),讓醫療服務流程儘量簡化、低成本、提高就醫體驗。對病人來說,在選擇(計畫)、購買、隨訪等步驟中都有收益。但真正的需求在哪,產品如何設計,如果把技術落實為商業成功,還是要多家斟酌。

2B的銷售週期、銷售成本也是不菲。下面詳細闡述。在中國,2B整體不如2C端成熟,但也值得關注。隨著支付政策的改革,這個變化可能來得很快、很猛烈。

明確產品價值

如果做2B的生意,就要認真考慮,你的產品能賣給誰,能賣多少錢是個大問題。

歷史資料表明,鮮有醫療服務公司會賺錢。即便是保險公司或醫院的淨利潤最好也不過是10%。所以回報的預期要合理。時間範圍儘量控制在一年中。一年也正好可以決定保險產品的續費和更換。如果2年才能看出產品價值,對企業來說就比較尷尬,會嚴重拖延訂單的決策流程。或者會把價格壓得很低。不少預測患病風險的公司都有相似的艱難經歷。因為“降低重複入院率”這個價值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看得出來,才能在收支平衡表上明確。太久的效益回報難以讓買家簽下一大筆合同。所以,從一開始,就要明確,解決的這個問題,需要多久看得出成效?解決的問題是不是足夠大?也許真正解決需要半個世紀,但我們需要看到,的確,我們從一個點開始,已經在慢慢撬動一個巨大的岩石。

明確了問題,選擇用戶也要非常謹慎。在醫療系統中,你為使用者節省的每一塊錢都是從這個生態圈裡其他玩家中獲得的。比如保險公司。你應該遠超對手,把客戶從其他人手中吸引過來。舉個例子。Castlight Health是一個比價工具。僅用了6年時間,就成功IPO,市值一度達到30億美元。Castlight能夠不斷為雇主節省保險開支。這些雇主成為忠實用戶,為他們月臺,和保險公司、PBM公司來談判、交涉。

不要浮誇、不要玩概念!

健康管理,大資料,精准醫療。我找不到這些詞的含義。不是一個問題、解決方案、效果。

成年人,玩概念無益。

誠然,大體量、多維度、持續積累的資料可以通過建模做疾病風險預測、提供診治建議,得到針對病人A的方案,這很炫酷。但並不是當前的突出問題,我們離實現這個理想還有段距離,我們還需要一個更加友好的醫療體系,一個機制保障,一個社會環境的支援。

在上述提到的“預測患病風險”的例子裡,保險產品、臨床醫學都很擅長發現高危病人。事實上,醫生的診斷和預測能力還是要比電腦高明,起碼在當前這個階段。對於大資料的價值,不應過於專注做替代醫生的診斷、提前找出病人等,而是應該對改變風險本身帶來實質的進步。而這一方面,正好是臨床醫生的弱項。

再舉Virta Health為例。醫學院裡教的2型糖尿病的知識大多都是關於如何減慢疾病進展、如何預防併發症。多數病人需要警惕駭人的併發症如糖尿病足、截肢、心梗、卒中、失明等。十年前出現了治癒疾病的外科移植手術但受眾群體太有限。Steve Phinney醫生提出干預手段效果喜人。250名入組的患者在10周後,近90%的患者都停用或者減量了胰島素,減重7%,糖化血紅蛋白指標明顯改善。91%的患者繼續參與Virta的課程。

這些干預方法是基於大量的資料,來源於病人、醫生、藥廠。Virta進一步開始了個體化定制服務,力圖更有效逆轉糖尿病。節省每年大筆的胰島素藥物開銷。如果沒有這樣的資料和演算法,有效的干預手段不可能出現。醫生還是會日復一日、苦口婆心的勸說病人“管住嘴、邁開腿”,病人呢?是妥協生活品質,還是妥協對併發症的恐懼?無從選擇。

醫療IT可以提高醫療健康品質、降低花銷(提高生產力),讓醫療服務流程儘量簡化、低成本、提高就醫體驗。對病人來說,在選擇(計畫)、購買、隨訪等步驟中都有收益。但真正的需求在哪,產品如何設計,如果把技術落實為商業成功,還是要多家斟酌。